她退出朋友圈,看到徐之羽给她回了消息。
—抱歉,我刚落地,没能及时回复。
—感谢的话,等你回国有空了,陪我去A市一日游吧?
这个邀约…
同为都市成年男女,她没法不往那方面想。
温瑜没立即答应,而是先问了他一句
—去A市干嘛?有工作吗?
那边很快回复
—有个摄影展,我之前很喜欢的一位摄影师在那有展出作品,就想去看看。还有A市下个月的环球乐园有个特别主题活动,我看了介绍心里痒痒,我一个大男人去又有些不好意思,就想叫个女孩子一起。
—你答应吗?
温瑜想了想,回复
—好,那等我回国之后一起去吧。
徐之羽喜欢摄影她是知道的,高中那会他就喜欢捣鼓这些东西,在莫斯科的第一次偶遇,第二次游玩,他的相机也是不离身的。
还有那个什么环球乐园的特别主题活动,她心里也挺痒痒的,之前朋友圈里看到别人晒出来,她羡慕得不行。本来这种地方她就去得少,现在她成为了一个半自由职业者,时间上也算能自由安排,这不恰好机会就来了么。
徐之羽回复她,
—好,等你剧组的事情忙完,我们一起去。
—嗯。
半夜,公寓里一片寂静,屋外肆虐的寒风裹挟着雪白的花朵从天空疯狂地落下,用力拍打着窗户,极致的静与极致的动在这黑夜里上演。
刚忙完工作的男人捏了捏眉心,起身迈步,悄悄推开房门。
他轻手轻脚走到女孩床前,半蹲着看她,眉眼柔得似水,他安静地看着,呼吸都不自觉放轻,心弦被无声地拨动。
心底涌起一阵接一阵的充实感,他由着自己的欲望,缓慢得伸出手,指尖轻触到她的脸颊。
温温软软的,像朵棉花糖,手感好的不得了。
见她睡得沉,他放下心来,动作也肆意了起来,一会儿摸摸她的眉毛,一会又点点她的鼻子掐掐她的脸,最后将指腹停在女孩娇嫩的红唇上,轻轻按揉,眸色加深。
鬼使神差地,男人缓缓俯下身子,靠近她,鼻息间开始涌入她身上的馨香。
许是被弄得烦了,床上的人突然皱着眉头含糊不清说了几个字,而后翻了个身,脸朝向窗外。
傅时清当即屏住了呼吸,手僵硬地悬在半空,一动也不敢动。
还好她翻身后再没动作,绵长而均匀的呼吸声再次传来。
他长长抒了口气,舔了舔干燥的嘴唇。
这会是再不敢碰她了,他又看了会才撑着膝盖起身,走到一半又退了回来。
他从兜里掏出手机,踮着脚走到窗边,对着人,找好角度,按下了快门。
第二天一早,温瑜出了房间就看到窝在沙发上光是看着就知道极其不舒服的人,他头枕在一边的靠枕上,小腿以下部分,一条腿伸出了沙发,一条腿搭在地板上。
结实的右臂搭在前额,眉头拧得很紧。
温瑜走回去,动作轻柔地将掉在地上的毛毯拉起来盖到他身上,刚收回手,就被人拉住。
温瑜吓了一跳,抬眼看去,男人沉沉地看她,眼神还不算清明。
温瑜稳了稳心神,轻声说,“醒了吗?外面雪小了很多。”
他不说话,大手渐渐下移,勾住她的手指,动作缱绻,紧紧地盯着她看,眼神由迷离逐渐清醒。
温瑜抽了抽手,他不放,勾得更紧。
客厅没开灯,加上天气不好,连带着屋内的光线也变得昏暗,温瑜觉得此刻连空气都变得粘稠,她咬了下唇,另一只手用了点力气,拂开他。
长臂下落,空空的垂在沙发边。
“我去做早饭。”
早饭做好,程霜也起来了,三个人跟昨晚一样,安静地用餐。
温瑜收拾好厨房,看到人不在客厅,以为他走了,边捶打着后颈边往卧室走。
她最近几天脖子一直不舒服,估计是窝在桌前写稿时间太久,劲椎病又犯了。
温瑜走到门口,顿了步子,被窝里那一大坨拱起的…
她快走几步,上前掀了被子,气急败坏地拽他的手。
“傅时清,你快起来,你不能睡我的床!”
“唔,我再睡会。”
他昨天跟国内开电话会议弄到凌晨两点多,躺了一晚沙发可以说几乎没怎么睡。
温瑜当然不肯,“傅时清!你去沙发上睡,你别在这里睡啊!”
这人真的很讨厌,怎么可以不经过她的允许擅自闯入她的私人领地。
傅时清反手扣住她,加了点力气,直接将人拖到床上,禁锢在自己怀里。
“那你陪我睡。”
男人身上的荷尔蒙一下子冲进她的鼻子,温瑜急红了脸,使劲挣扎着推他胸膛,“傅时清!你真的是那条农夫的蛇,我好心收留你,你怎么可以这样!”
那么霸道,简直蛮不讲理!
“啧。”
傅时清被她闹醒,眉间升起一丝不耐。
她还在挣扎,手脚并用地推他挤他,被她蹭得他能明显感觉到下腹升起一股燥热,早上本就敏感,温香软玉在怀,还是他喜欢的人,他又不是柳下惠。
还是怕吓到她,他往后挪了挪腰,哑着嗓子说,“你乖一点,我睡醒就走。”
温瑜气得脸颊鼓鼓的,红着脸瞪他。
某人闭眼假寐,丝毫没受她影响,只是呼吸沉重得有些不规律。
温瑜不客气地拧男人劲瘦的腰,凶巴巴地说,“说话算话,你睡醒就走。”
“唔。”
“那你放开我。”
“唔。”
他不动,手依旧跟牢笼一样紧紧地搭在她的腰上。
温瑜往上挪了挪,掐他的脸,“傅时清,臭流氓!”
“……”
“不要脸。”
“……”
“土匪。”
“……”
“强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