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喆将这个计划报给童晓静,童晓静向上级部门汇报,最后认可了这份计划,并一再要求,必须保证这些人的生命安全。
如果出现不可控因素,关键时候由国家出面来解决。
童晓静知道这次领导是下了决心,不惜和漂亮国硬碰硬一下。
张喆知道这个消息后,心里非常感动,同时,他一再对计划进行细化,预演,争取一次性成功。
这下,他的伙伴们又开始紧张了。
高天离、二根、谭跃明、陆淮安、东子。
最后,孟伟强不知从哪里得到的消息,也要加入这次行动,他认为,自己作为岁数最大的组员,虽然行动经验不足,但是能够为小组作出贡献。
因为事情的保密性,最后也不得不通过。
同样,童晓静那边安排的两个任务,一是监视何大庆,二是顺藤摸瓜,找到改装车厂的秘密。
监视何大庆的任务早就开始了,一天不间断监视,从早上起床到晚上睡觉,每天到过的地方以及和谁接触都进行了记录。
特别是针对吴玥鑫带团队发现的那条数据传输线索,技术部门针对信号进行定位,很快就确定何大庆家里的笔记本电脑。
不管他用什么办法进行的信号掩盖,地址隐藏,用最笨的办法,数据传输监测。
一层一层地定位,最后确定到他的家里,笔记本电脑上插着的一个无线数据接收优盘。
童晓静当时对这个消息感到诧异,何大庆如此谨慎的人,为什么会将笔记本电脑放在自己的家里,而且光明正大地家里向境外发送资料。
想来都是不可思议。
张喆的解释让童晓静释怀,何大庆从小到大都是天才级的人物,人才高处不胜寒,连个对手都没有找到过。
他可能是对自己的技术非常自信,从来没有想到过会有人发现他在设备上动手脚,即使发现了,也不会想到他在家里进行数据接收。
因为他对数据进行了修改,复杂的计算公式不是任何人都可以破解的。
如果他知道自己用了如此多的技术,最后用最笨的办法来解决的,他一定会苦的。
科学技术,从来都是将简单的问题复杂化,以此来节约人力和时间,来提高效率。
问题复杂的过程中,有很多的问题需要解决,有些问题是一直解决一直存在,就像矛和盾一样,矛在不断加强,盾也相应地加强。
何大庆的自信最终暴露了自己。
特勤人员对他的家里进行了搜查,然后将所有的东西还原。
堂堂电磁学教授,家徒四壁,所有的物品只是满足人的最基本需求。
甚至那些奖金就随手扔在床底的鞋盒子里,上面落满了灰尘。
为了调查何大庆是否接收境外资金而被收买。
令大家吃惊的是,他的工资竟然很少动过,除了正常的开销之外,还有每个月固定地转给父母的钱,其他从来没有动过。
他没有不良嗜好,不抽烟,不喝酒。
但是,他为什么要将数据传输给境外势力,他一定另有所图。
他的生活更是简单至极,人生就像上了发条一样。
六点半起床,六点五十出门,七点钟和学生一样在餐厅吃早餐,然后就是去实验室。
除了代课时间,当然这是学校的要求,他基本上都在实验室。
十二点半午餐,十五分钟,然后去实验室。
六点半晚餐,十五分钟,然后去实验室。
晚上十点半离开实验室,回家。
看到何大庆的细致度,连童晓静都觉得可怕。
能够做到这样自律的人,内心一定是强大的,普通的条件是无法打动他的,他的所求一定很大,与钱财无关,与荣誉无关。
那一定是梦想。
得出这个结论后,对何大庆的调查开始收缩,仅限于他和谁进行过接触。
简单的生活轨迹,每天接触的人基本上都是固定的,所以,对于跟踪何大庆的人来说,是乏味的,但是大家没有一个人放松。
因为曾经有一位献出生命的先烈用血的教训告诉大家,越是在平平无奇中,越是充满了危险。
很快,事实就验证了这位先烈的话。
在午餐时间,虽然只有十五分钟,在一个月的跟踪时间里,每个礼拜二都会遇到一个男同学和何大庆坐在隔壁的桌子,两人总是会聊上几句。
刚开始,大家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当大家发现这个细节的时候,这个男同学就有问题了。
童晓静亲自下了命令,查个水落石出。
还不到两个小时,结果出来了,这个同学果然不是清大的,他靠着一张北大的学生证,自由出入清大,在礼拜二在固定的地点和何大庆进行接触。
据童晓静分析,这个人可能仅仅是一个传声器,他背后一定有人。
礼拜二,所有的人待命,大家分布在何大庆就餐的位置周围,装作吃饭的样子。
张喆则坐在这些人的后面,背对着何大庆,不仔细辨别肯定发现不了这人是谁。
等何大庆和那个男同学坐下来后,他们仅仅说了不到十句话,但是信息量很大。
特别是张喆,他发现了这个男同学是人造心魔,而且成熟度比何大庆要更高,有可能是最近才改造完成的。
随后,行动小组对这个男同学进行了跟踪。
北大学生证是伪造的,这个男同学,系中关村一家外企的办公室部门,直接归总裁办公室负责,听命于总裁命令。
而这家公司,主要从事进出口贸易,是一些尖端技术设备的进出口,当然以进口为主。
其中,何大庆的实验室里关键设备都是从这家公司进口,除了尖端设备外,还有一些从第三世界国家转运过来的发达国家禁售的淘汰设备。
淘汰,是个操作空间很大的词,何大庆就从这里引进了几台全新的淘汰设备,只是比新设备的价格还要贵上个50%。
功夫不负有心人,总算抓住何大庆的尾巴了,行动小组的人总算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