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山市第一人民医院,住院部。
刘兆龙倚靠在病床上,头上缠满了纱布,只露出一双眼睛。
这家医院的烧伤整形科很有名,所以他忍着剧痛,一定要到这里来治疗。
那一锅滚烫的麻辣汤汁兜头浇下,滚刀龙变成了肿头龙,整张脸火辣辣的,痛不欲生。
伤成这样,他也没敢报警。因为被韩东神鬼莫测的手段吓怕了。不知怎么的,就把人弄进了一个漆黑幽暗的地方,整整关了三年。而且无时无刻会出现一些吓死人的东西,折磨他的神经。
外面的世界依然还是同一天,他却在那个鬼地方关押了三年。
刘兆龙到现在还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也不知道韩东是如何做到的。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个年轻人,是那种科学解释不了的存在。
明明长得很好看,笑起来人畜无害,但刘兆龙只要一想起那张脸,膀胱就不由自主地剧烈收缩。
这种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他此前从来没有过。
此时病房门开了,护士领进一位穿着考究的青年,约莫二十七八岁的年纪,相貌普通,但身材高大,自有一股不凡的气势。
刘兆龙自然知道他是谁,吉瑞药业老总吉永年家的二公子,吉翔。
此前也一直是吉翔和他联系的,像他这种货色,还不配让吉永年亲自出面。
这是一间单人病房,护士把人带进来后,叮嘱说病人需要休息,最好不要探视太久,便转身出去了,并顺手关上了门。
“失败了?”吉翔冷冷看了他一眼。
他根本就不关心刘兆龙的伤势。
“失败了。”
“谁干的?”
“他叫韩东,江州市区来的。”
“韩东?江州市有比较厉害的韩姓家族吗?”
“……没听说过。”
“那你怎么会败?”吉翔一双小眼睛闪烁着寒光。
“这个人年纪不大,但真的不是一般人……”
于是刘兆龙就把他在利民制药厂的遭遇详细叙述了一遍,每一个细节都没有放过。
“你是说……他忽然就凭空出现了?”吉翔看着他,目光流露出极度地不信任。。
这狗东西是不是被火锅烫傻了?
“不信你可以去问问黄毛他们,大家都亲眼看到了。门关着,窗户也没开,那人突然就冒出来了,像鬼一样。”见吉翔不相信他的话,刘兆龙有点激动。
“你还说,他把你弄到一个黑漆漆的小屋子里关了三年?”
“我知道你不信,我也不信。但事实就是这样。”
“你是不是网络小说看多了?啊?明明今天还没过去,你那三年是怎么多出来的?穿越了?还是你跑得快,都超过光速了?”吉翔的的嗓门忽然提高了八个音阶。
“…………”
刘兆龙就知道这事儿说出来没人信,坚持辩解的话还有可能被送进精神病院,所以干脆不说话了。
“败了就败了,别找这种稀烂的借口,当我们吉家人是傻子?”吉翔冷冷道:“给你一周时间,我要这个人的全部资料!”
“知道了。”刘兆龙点了点头。
吉翔冷着脸,转身出了病房,从始至终,都没问过刘兆龙的伤势。
吉瑞药业总部在申海,但生产线都集中在坤山。利民制药厂所处的位置刚好就在吉永年长期的布局规划之中。打听到厂长巩利民也就是个普通家庭出身,没什么背景,才定了这么一出强取豪夺的戏码。想以最小的代价,拿下这块风水宝地。
这种事,是吉家惯用的手段,也不是第一次操作了。此前从未失过手。
没想到,斜刺里突然杀出一个搅屎棍,居然把他们的如意算盘打乱了。这让吉翔非常恼火。
利民制药厂是父亲扩张计划中的关键一环,交给他来负责,是对他的信任,也是一次考核。
如果搞砸了,在和大哥吉照的继承人之争中,可就失去优势了。
所以,吉翔暗下决心,无论如何,都要把利民制药厂拿回来。
他有一万种方法搞死那个姓韩的搅屎棍,前提是,必须查清楚这个人的来头。像他们这种富家子弟,行事很谨慎,因为父亲从小就强调,在华夏,你可以做错事,但绝对不能惹错人。否则,整个家族都可能会被你连累,造成灭顶之灾。
所以,在行事之前,先要查清楚对手的背景。
以他们惯有的认知,家世背景才是最大的倚仗。吉翔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存在,强大到凭借一己之力就能倾覆你整个家族!
他不稀罕豪门,他自己就是豪门。
比如韩东。
顺利收购了利民制药厂,顺便收了巩利民这种德才兼备的厂长,韩大少开开心心地返回江州市区。
慕姐在坤山受到了点惊吓,自然是要抚慰一番的。至于狗男女之间用什么方式抚慰,不足与外人道也。
反正28楼一直在朗诵古诗:鹅,鹅,鹅……
得亏是高档住宅,隔音好,否则整幢楼都能听见。
良久。
慕婉芝蜷缩在韩东怀里,像波斯猫一样慵懒。
“慕姐,你脸上的皮肤越来越好了,说是25岁也有人信。”韩东轻轻摩挲着她嫩滑嫩滑的脸颊。
“嗯,你调制的膏药太神奇了,我明显感觉到自己在逆生长。说句贪心的话,我都想涂抹到全身了。”
“不用那样,太麻烦,”韩东微笑道,“我可以给你配一副药包,洗澡的时候放浴缸里泡个十五分钟左右,每天坚持,你的身体会和脸一样年轻。”
“真的吗?那慕姐岂不是永远不会老了?”慕婉芝一脸向往。
韩东笑了笑。作为一个注定要长生的修仙者,驻颜这种事,对他来说压根就没什么难度。
跟了他的女人,可能会失去一些东西,但得到的回馈会远超想象,比如说,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