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泽那一本正经的模样,让江林和龙元都感受到了一股平静的疯癫感。
明明他很认真的在说话。
但那话里话外....都有点脑子不正常的感觉。
“哦,我懂了,你是不是觉得我应该为江野报仇,毕竟他是我的亲弟弟?”
这时,江泽若有所思的开口道。
“难道不应该吗?”
江林眉头深深皱起。
眼前这个江泽...说的每一句话都好小众啊....
“哈哈哈!!!
江泽突然毫无预兆地大笑起来。
江林和龙元几人默默后退了两步,看向他的目光中透出着一股古怪和莫名其妙...
“抱歉,有点失态了。”
似乎是感受到了几人的目光,江泽赶忙收敛起笑容,像个腼腆的大男孩一样尴尬地挠了挠后脑勺。
然后,他缓缓开口解释道:“人一想到开心的事情,难免会用笑容表达自己的心情。”
“当然了,我知道你们来燕州的目的,不过你们可以放心,我不是那种喜欢打小报告的人。”
听到这话,江林终于克制不住内心的好奇,冷不丁地问出一句:“你怎么说话疯疯癫癫的?你是不是脑子有病?”
此话一出,空气安静了一瞬。
江泽愣了一下,那张儒雅的面孔上闪过一丝疑惑。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产生这种想法,可能...也许...咱俩不是一路人吧。”
他深深地看了江林一眼。
“我和江野的关系,并不是你们外界看起来的那么好。”
“那又怎样?既然你知道了我们此行目的,那你就应该明白...我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你。”江林冷冷一笑,从腰间掏出一把泛着寒光的手枪。
江野已经死了,现在只要江泽一死,旁系就永远没有谋权篡位的机会了。
他面对这种事情,可不会有丝毫犹豫,必须斩草除根!
江家绝对不能成为下一个周家!!!
被黑洞洞的枪口指着脑门,江泽不惧反笑,一脸无所谓地摇了摇头:“少家主,我知道你的担忧,不过...现在我还不能死...”
下一秒,一个突兀的红点出现在了江林的额头位置。
几乎是同一时间,福伯悍然出手,一道白色劲气犹如利剑般朝楼上的某个房间飞射而去。
就在众人剑拔弩张的时候,一道幽幽的声音于夜空响起。
“福老爷子,好久不见啊!”
众人循声看去,只见一名身穿玄青色道袍的长须老者,正在从空中缓缓落下。
“老道,原来是你?!”
福伯惊讶出声。
看来他俩是老熟人。
“正是贫道,俗话说冤家宜解不宜结,今天是个好日子,不如咱俩做件善缘,把你家少爷和我这劣徒儿之间的误会给解开吧。”
老道稳稳落地,随后笑呵呵地朝江林打了个招呼:“江公子,久仰大名啊,早就听闻江公子生得面如冠玉,玉树临风、俊朗无双、剑眉星目,今日一见果然....”
“名不虚传啊!!!”
这一顿胡吹下来,江林嘴角开始控制不住的抽动。
这是谁家的道士,这么能吹?怪不得能飞上天,搞了半天是吹上去啊...
而江泽则是有些脸色发黑...
“老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这么会耍嘴皮子功夫。”
福伯一步跨出,挡在江林身前。
老道还是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转身朝江泽挥了挥手:“徒儿,让你的狙击手撤下来,别走火了。”
江泽闻言,伸手在天空中做了个手势。
很快,江林额头上的红点就消失了。
于是,他也把手枪放了下来。
“对啊,这就对了嘛,哈哈哈,既然大家都是熟人,何必搞得那么难看呢,来来来,一起进去喝杯茶,大家坐下来说说人生,聊聊理想,然后再喊两个小妹,一起摸摸唱!”
老道讲得那是一个唾沫横飞,眉飞色舞,特别是说到喊小妹和摸摸唱时,江林仿佛从他眼中看到了饿狼般的光芒...
这特么...到底是谁家的道士啊??!
这特么是假道士吧??!
江林在心中暗自腹诽。
福伯和江泽倒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
似乎是见得太多了...
龙元紧紧地抱住江林胳膊,一对大雷狠狠地挤压在一起,看向老道的目光中带着几分警惕和厌恶...
这花花老道一看就不是好人!
然而事实恰好相反。
这位老道虽然嘴巴很花,但他确实是一个好人,甚至可以称之为“红色道士”。
见气氛稍微缓和了些,福伯便开始主动介绍起老道的身份:“这位是...咳咳,鹿官道人,一般我都习惯喊他老道,也算是我很多年前的一位老熟人了,当然,我和他还算不上朋友,老夫清廉一生,向来不喜与他这种个人作风有问题的人打交道!”
江林头次看到求生欲如此强烈的福伯。
好似跟这位鹿官道人沾上一点关系,他就晚节不保了。
不过....
这个名字确实有点东西啊。
鹿官...鹿官....
嗯....
“江公子,不要想歪了。”
老道看见江林脸上的思索之色,瞬间就猜到了他在想什么,于是悠悠开口解释道:“贫道之所以取名为鹿官,是因为我的坐骑是一头鹿,并且在出家之前,我还是一名在编官员,为了警醒自己,不要贪图尘世间的官爵名利,贫道这才取了道号名为鹿官,谐音撸官,意为撸去官帽子,而并非...”
说到这,他朝江林投去了一个耐人寻味的眼神。
江林打了个激灵,脸上扯出一抹尴尬的笑容:“呵呵,老道长还挺...幽默洒脱。”
在看江泽,他的脸早已黑成了锅底。
“几位,里面请吧!”
老道摊摊手,朝众人做了个请的手势。
江林有点拿不定主意,所以下意识把目光看向福伯。
谁知福伯点了点头,凑过来小声说道:“这老道当年砍过漂亮国的航母,虽然个人作风不行,但血还是挺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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