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了十几针,过了三刻钟,覃一手把针拔出来收好放进药箱。
“现在感觉怎么样?”
何婶上前扯被子盖住小花的身子,小花觉得喝了药针灸之后,肚子就没有那么痛了。
“好多了。”
何婶一听就松一口气高兴笑了,问小花:“真的没那么疼了?”
小花点点头。
“覃一手,你本事还不赖啊!”
何婶激动的夸赞道。
“家中有纸笔墨吗?我给你写个药方,你明天去镇上按药方抓药,三餐饭后半时辰服用,我每天下午未时来给她施针。”
覃一手盖上药箱问。
“有!有!你跟我来!”
何婶带着覃一手到大旺房间里,何婶点亮屋中蜡烛,大旺房间有两个书架一个案台一张床,简单整洁。
案台上笔墨纸砚笔架子全有,覃一手磨墨,拿一张白纸写了一张药方给何婶,何婶不认识字,大概看了一眼,要十几种药材呢。
覃一手放下笔。
“里面有几味药是比较贵的,要是家中没能力负担跟我说,我再换了药方,但药效就没那么好了。”
何婶脸色不好的问:“一副药大概要多少钱呐?”
“五百文左右。”
何婶一听,脸色更加难看了。
一日三餐就是三副,一天要一两半,这太贵了!
“便宜的药方一副要多少钱?”
“大概也要三百文钱。”
何婶咬牙无奈道:“覃一手,你写个便宜的药方吧,大不了多喝两天,这样也能省点。
覃一手了然,又写了一副药方给何婶。
何婶送覃一手出门,就见大鱼在院门口探头担心的一直往里望。
大鱼见何婶出来了,连忙上前问她:“何婶,小花咋样?”
何婶叹一口气,大鱼以为小花出大问题了,急的不行。
“小花没事吧?她伤的严重吗?”
“小花她伤的没多严重,能养好。倒是你,鼻青脸肿的,咋不去找张老头看看?正好覃一手在这!他可是当过军医的,你赶紧让他回家给你看看!”
何婶赶人道。
何婶拿了银子塞到覃一手手里,“覃一手你别推脱,这是你出诊的钱,以后还要麻烦你给小花施针呢,这点钱也不多,你收着,不然何婶心里过意不去!”
覃一手这次没拒绝,收了钱。
“小花要是还有什么不舒服的,何婶你就来找我。”
“唉,好,麻烦你了,我这就不送了,小花还等我照顾呢,你回家路上小心!”
何婶回家关了门,大鱼只能抓着覃一手问:“覃一手,小花怎么样了?伤还好吗?”
“小花脸上的伤没多严重,手上的擦伤也不严重,肚子上的伤就严重的多,不过施针喝药半个月就能好全。”
大鱼这一听,小花肚子的伤竟然这样严重,要养半个月!
覃一手又说:“我方才给何婶写了药方,一副药五百多文钱她觉得贵,又换了个药效没那么好的三百多文钱一副。村长家生活不算差,但吃起这些贵药材也难负担。”
大鱼沉下脸说:“你把那个五百文的药方写一份给我,我想办法去买。”
覃一手借着月光看大鱼,他脸上还糊着干掉了的血迹,脸肿着,额头印堂起了个包,看起来像个怪物一样。
“你跟我回家,我先给你看看伤,再给你写药方。”
大鱼没说话,跟覃一手回了家。
祁台抱着秦染嫣回到家,把她放到床上。
秦染嫣一直无声的哭,祁台心疼的不行。
“你先出去烧点热水,我给她脱衣服看看身上的伤。”
李木清微微垂头对祁台说。
祁台没说什么,黑着脸出去关上门,到厨房急速往锅里添了一桶水,点火加大柴烧,不出一刻钟的时间,祁台就把水烧好了。
祁台打了半盆热水,拿上毛巾就回了房间。
祁台进来的时候,秦染嫣正光着身子在接受李木清的检查。
听到开门的动静,秦染嫣连忙把旁边的被子扯过来盖住身子。
“别乱动!”
祁台把木盆放在梳妆台上,急忙去拦着她。
“你出去!”
秦染嫣捂着被子,声音轻小又倔强。
“又不是没看过,你别乱动,等会儿扯到伤就疼了!”
祁台心急如焚。
“你出去!”
秦染嫣眼泪流的更凶了。
“好好好!我不看!我出去!你别乱动!”
祁台这个时候可不敢惹她动气,连忙出去关上门。
祁台心焦的在外面等着。
屋内,李木清轻轻扯开秦染嫣身上的被子。
“阿台媳妇儿你别乱动,你身上好多伤,我看看有没有伤到内脏的!”
秦染嫣浑身都疼,顾不得害羞了,让李木清浑身都检查了个遍。
秦染嫣脸上都是巴掌印指甲痕,这个倒是好治,手上的擦伤也不需要担心,身上有多处踢伤,现在都淤青红肿了。
李木清检查过后,发现没有伤到内脏的,松了一口气。
李木清洗了毛巾把秦染嫣全身都擦了一遍,然后又涂了药,把手包扎起来。
“没有伤到内脏,养段时间就好了。”
李木清走到衣柜前打开衣柜,拿了一套衣服给秦染嫣换上,又拿出一瓶药扶起她喂下。
做完,李木清拿着药箱开门出去,祁台冷着脸看她。
李木清压低声音道:“殿下,太子妃外伤严重,并无内伤,外敷药加以滋补修养汤药膳,不出十日便能痊愈。”
祁台没说话,越过李木清进房间。
祁台坐在床边,都不敢碰秦染嫣。
秦染嫣扭头看他,眼睛里的泪滑落在床垫被子上。
祁台抬手拭去她脸上又流淌的泪,“不哭不哭,眼睛都哭肿了,很痛是不是?闭上眼睛睡一觉,明天起来就不痛了,我陪着你睡。”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