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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看书 > 现代言情 > 猎户捡来的小娇妻 > 第224章 她

“什么公序良俗?谁能管我这些?”

祁台不管不顾的先和秦染嫣来了一顿亲才叫人去拿了古琴来。

“爱妃想听什么曲子?”

“《你算什么男人》?”

“哦,你也不会。”

祁台黑了脸,内侍宫女们脸是相反的白了,全都扑通的跪了下来。

“太子爷息怒!”

秦染嫣吃惊赶紧道:“我说错了!你们不用这样!”

祁台有些无奈道:“都起来吧。”

“是!”

秦染嫣怯懦的看了看祁台。

祁台脸色淡淡眼神却有些危险问:“真的有这首歌曲?”

秦染嫣点点头。

“有,你没听过而已。”

祁台嘴角挂笑说:“孤确实未曾听闻,来人,给太子妃拿把箜篌。”

“是。”

秦染嫣退却说:“不要吧?这歌不太适合听啊.....”

秦染嫣越说越小声,不适合听那她刚才说什么要听?

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很快金君就拿了一把箜篌给秦染嫣,秦染嫣抱着箜篌迟迟未动。

祁台催促道:“莫要等到饿了,不是还要听我唱?”

秦染嫣无奈只能调整姿势把拿箜篌。

“亲吻你的手,还.....哈哈哈......”

秦染嫣唱着唱着绷不住笑了,一边笑一边努力压制笑意唱。

“我的温暖你的冷漠让爱起雾了.....你算什么男人,算什么男人......哈哈哈..”

“不行了,我受不了了,我要笑死了,哈哈....”

祁台铁青着脸,怕秦染嫣情绪太激动,赶紧让人把箜篌拿走。

“有什么好笑的?注意点别太激动了,小心又伤到了身子。”

祁台万分担心,内侍宫女们也紧张起来。

秦染嫣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被戳到了笑点,笑了好久才缓和。

其实这首歌唱起来她莫名觉得有点羞耻尴尬感,她原本是想开一下玩笑的,又想想祁台黑着脸非要听她唱,好像求骂一样,她实在控制不住笑意。

“还不是你,非要为难我!”

秦染嫣微微噘嘴幽怨看着他,祁台只能认了,软了声音说:“我错了,不该为难你,轮到我侍奉爱妃了,请吧。”

秦染嫣想了想说:“《烟花易冷》”

祁台发现秦染嫣虽然会很多歌,但最钟爱这首《烟花易冷》。

“我们来合奏吧,这个箜篌我好久没弹了,肯定弹不好,其实我学箜篌学的也不好,肯定会有很多错音。”

“闲下弹着去闷而已,无需多精妙。”

秦染嫣凑上去亲了亲祁台的脸,秦染嫣难得的主动,祁台知道她是在哄他不要生气。

祁台哪里生起气,又亲了回去,大有大干一场的架势,宫女内侍们要退出去,只听秦染嫣拒绝道:“你正经点,哪有这样的?”

祁台作罢了,宫女内侍们这才没退出去。

秦染嫣觉得自己这不到一个月变化真的大,以前她和祁台亲密都避着人,这会儿是真的已经把这些宫女内侍当做空气了。

可能是从接受了陪睡宫女开始,她又强迫自己适应,两方面不断冲击,她的意识堡垒就松松垮垮了。

妙鹃把箜篌还给了秦染嫣。

秦染嫣又再次调整姿势,祁台也把双手搭在了琴上。

秦染嫣先弹了一个音,祁台附和抚琴。

“繁华声.....如你默认......斑驳的城门盘踞着老树根......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哈哈哈.....对不起....”

祁台停住了动作,脸色黑的不能再黑了。

秦染嫣笑得受不了了,笑到肚子有些疼。

“我肚子有点疼。”

“来人!”

“太子妃!”

宫女内侍们头一回见太子爷唱歌,太子妃搭和着太子爷的歌声动人心弦勾人心魄,还没享受的听完一曲呢,被这情景吓一跳,生怕太子妃身子又闹出什么来。

箜篌又被拿走了,祁台让人把古琴也拿走,他今天是不敢再给秦染嫣唱曲了,万一她笑出毛病来,心疼难受的也是他。

秦染嫣不吵着祁台要唱歌了,她还不想把自己笑死。

秦染嫣被扶到床上坐,祁台脸色难看,秦染嫣连忙说。

“我没事的,你别板着个脸了,我们先吃饭吧,我也有点饿了。”

祁台朝侍奉的人道:“传晚膳。”

“是。”

吃了饭不久,太医来给秦染嫣看了诊,并无大碍,祁台这才放心。

祁台原本是想带着秦染嫣去避暑山庄的,但是到了北方,秦染嫣就说不热了,在东宫住了几天,她还说有些冷,睡觉盖着被子都不踢了。

刚来时是酷暑,祁台在京都是觉得热的,叫他晚上盖被子是万万不能忍,秦染嫣却要盖一个薄薄的被子,不然凉的她难受。

南北方的酷暑温度确实相差有,但差距不是很大,十层最少降一层半这样。

秦染嫣在燕州总是出虚汗,到了京都很少出汗,按她的感知在东宫里住着是舒服的,也就没去避暑山庄了。

入秋之后祁台睡觉才不脱衣服,不然他睡觉都是光着的,秦染嫣是入秋便要盖厚一些的被子了。

秦染嫣睡觉不能抱,祁台心痒的很,但顾及秦染嫣的身体也只能忍着。

秦染嫣见祁台夏天睡觉光着都不想靠近他,看他明晃晃的身子,她就怕祁台也脱光她,让她一起光着身子。

吃了药洗完澡,秦染嫣躺在床上出神。

“想什么呢?”

祁台洗澡比秦染嫣快,总是他洗好在房间里等着她回来。

“我在想一些以前的事。”

祁台暗叫不妙。

“你又想家了?”

秦染嫣叹一口气没说话。

“你别想那么多,你也不肯告诉我,我想帮你解忧你都不肯给个机会,你不想我也不再强求,可看你这样忧愁我也不好受,你要是哪天想跟我说了,千万别顾虑那么多,有什么就跟我说,我全放在心上的!”

祁台满是急切,秦染嫣笑了出来,露出贝齿。

“你别心急我,我只是想一想,我以后肯定会告诉你的。”

“你一定要告诉我!”

“我会的。”

祁台不安心的把手搭在秦染嫣的腹胯上,脑袋抵着她的侧腰。

“你这么久不出东宫,真的不会有麻烦事吗?”

“没事的,我就算一辈子不出东宫,他们也不敢拿我怎么样?”

“皇上为什么不废了你?”

秦染嫣其实对这个是最疑惑不解的,按理说,赵臻登基那天祁台就不可能是太子了,而且他还造反失败了,这怎么可能还是太子呢?

即便这两个都有门道她不能知道,为什么祁台还能有那么多好待遇?

即便他太子之位保留住,那也只可能是勉勉强强,但看他现在的情况,简直稳定的像太阳,要什么有什么,皇帝也没有除了他的想法。

“他废了我,立马有人会造反,我还在,才能压制住他们。”

“你不是失踪了五年了吗?这五年要是真的有人造反早就揭竿而起了,这里面又是什么道理?”

“汉王登基也不是一点能力也没有,他是顺旨继位,先皇的忠臣还拥护着他。没想到过了五年,他就平庸至此,那些忠臣护不了他几年,这一年朝中就动荡的不行,若不是我回来了,说不准早就有人造反了。”

“你还说你不想回来,你肯定早就想回来了是不是?还是等着这一刻才打算回来?”

祁台认真说:“我是不管别人生死的,这个我没骗你,我不想回来的。”

秦染嫣不知道怎么回祁台的话了,他是认真的,即便母亲弟弟要被别人杀死,他也不管,不想回来。

“你一直等着杀了我是不是?”

祁台轻笑出来说:“别乱想,我怎么会呢?我爱你还来不及。”

他会的,他也早就不想活了。

秦染嫣觉得好奇妙,她竟然理解一个男人了,她不懂祁台身上发生过什么事,但是她就是感觉得到,祁台最心底里的想法。

秦染嫣没研究过心理学,她没办法剖析祁台的心理活动,他好像什么都不需要,一直粘着她,难道他只需要爱情?

世上真的有只靠着爱情活着的吗?

她有那么大的魅力魔力能使祁台这样着迷吗?

她在这个世界其实算什么都不会的,祁台这么痴迷于她,为的是什么?

刚开始她并不喜欢他,他还能坚持那么久,虽然有失控的时候,但是其它时间都是对她好到不行。

到底为什么?

父母对她好她理解,她无法理解祁台对她好,她觉得好奇怪,祁台竟然对她好。

秦染嫣不知道是自己的问题还是祁台的问题,她活了二十六年了,除了祁台没有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过,不过暧昧的有那么几个,有一个是差一点就走到一起了,可惜最后没结果。

当时秦染嫣是上大学,她记念着中学的暗恋对象,知道没结果,一直尝试着和别的人交往。有一个和她走的很近,两人相处有段时间是形影不离的,她以为要在一起了,后来有一天那个男人臭骂了她一顿。她不知道怎么回事,当时在约会吃饭,她吓的不敢动弹,原本和善儒雅的男人变的像恐怖分子,她被骂哭,最后狼狈的回了家。

他骂她总是吊着他,总是装清高,总是践踏他的心意,总是把他当舔狗,总是看别人的物品贵廉,总是拿他和别人比较。

秦染嫣当时又惊又怕,她不是那样的,可是她当时哑巴了,说不出话来,只能忍受着他的谩骂一直哭。

她是那样的人吗?

她怀疑了自己好久,那个男人给她留下了很大的心理阴影,因此消沉很长一段时间,这段时间被他浪费了,她原本可以在大学很高兴的完成学业。

秦染嫣其实心里觉得男人好恐怖,有时候都会想想自己的爸爸也是一个恐怖的人,虽然他没对她做过什么错事,还很爱她。

男人的爱意不能相信,因为随时都可能被反悔。

有钱就好了,有钱。

可是她不缺钱,又害怕爱,她是不是不适合活着?

男人的爱不能要,还有女人呢。

可是爸爸的爱恐怖吗?

他会反悔吗?

祁台呢?

他会反悔吗?

秦染嫣其实知道那个男人为什么骂她,她一直怀疑,总是不相信,他受不了。

最大的原因不是他骂出来那些话,是她一直怀疑。

她的怀疑没有宣之于口,却处处体现在行动表情中。

爸爸能接受她的怀疑,祁台也是,所以她才愿意和他在一起,即使他真的很恐怖,也随时会反悔,像妈妈说的那样,她亏得起钱财,感情却不能被骗。

感情就像炒股,怎么可能会一直是好的?

感觉不对及时抛了就好了,所以她才一直和祁台说,要是他敢不遵守承诺,她一定会离开他,哪怕是死。

只不过祁台不是有参考预估的股票,他也在等着崩盘。

她不信他,他也不信她。

秦染嫣不想活的那么清醒,怪痛苦的,她现在懂得祁台,又承受着他的痛苦。

他想死,她想拉他活着,即使她要死。

“别摸我!”

秦染嫣拍了拍祁台不安分的手。

祁台嘟囔道:“今天不是好日子吗?”

“什么好日子?昨天不是来了吗?你别耍赖!我可是记着的!”

祁台颓废的滚到一边,秦染嫣侧头看过去,祁台面上满是不甘也侧过头看向秦染嫣。

两人相视,烛光昏黄。

“我觉得上一次的婚礼有点草率。”

祁台翻身说:“等明年春天,我让天司礼制部选个好日子,咱们再办个婚礼,我保证你风风光光的!”

“我不想要那个,也没几个人是真心祝福我们的,太多人了我也不喜欢。”

“那嫣嫣你想要怎么样?”

“我想要下雪的时候,满院子贴红,然后挂很多牵红,放烟花,放炮竹,还要很多花,然后、然后和你.......”

祁台哪里还忍得住,立马压上去吻住秦染嫣的小嘴。

“为夫全都满足你!”

秦染嫣其实和祁台那个也受不了,祁台每次都让她欲火焚身的,却没有到最后,两个人每次都恋恋不舍分开,她自然不好意思说。

祁台只是发狠的亲了一顿秦染嫣,他感觉今晚的火压不住,去洗了个冷水澡才回来,秦染嫣已经睡着了,他轻轻上去床,竹青出来吹灭了灯。

第二天秦染嫣睡醒肚子发疼,这不是来月事的时候,她有点害怕。

她起来晚,祁台早不在了,他最近都忙,不想刚回宫那样清闲了。

“妙鹃。”

“太子妃您醒了,奴婢命人备水给您洗漱。”

秦染嫣脸色总是发白,她起床都会蹙眉好一会儿,妙鹃习惯了,一时半会儿也没发觉秦染嫣不对劲儿。

洗漱完吃早饭,秦染嫣吃了两口,感觉肚子里装了一点食物更加痛了,好像一个充满气的气球,快要到爆炸的边缘了,却还被塞了两口菜进去一样。

秦染嫣终于疼得受不了了,她捂着肚子对妙鹃凤环金君说:“我肚子好疼!”

“太子妃!”

“太子妃您怎么肚子疼了?”

“很疼吗?快躺下!”

三人连忙把秦染嫣扶躺下。

“奴婢去宣太医!”

凤环跑了出去,祁台听到消息立马从书房赶了回来。

“怎么了?怎么好好的肚子疼起来了?”

秦染嫣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痛,难受的她吃不下饭。

“太医呢!?”

“太子爷!已经有人去请太医了。”

祁台不停安慰秦染嫣,没过多久,太医就来了。

济太医进屋都没行礼,急忙去看自己这个多病多灾的徒弟。

“师傅,我要死了!”

“别瞎说!”

祁台急的低声呵斥秦染嫣。

济太医一顿紧张,把脉后却松了一口气。

“没什么大碍,月事混乱了,扎针吧!”

秦染嫣:........

她说怎么感觉这痛这么熟悉,这一次来的特别急特别痛,她还以为要死了,一个月来两次这还是头一回经历。

扎针吧,说的那么轻巧。

秦染嫣扎了针就瘫痪在床上了,又吃了几口饭,再也下不来床了,原本想着今天和祁台一起烤番薯煮甜茶,泡汤了。

祁台不去忙了,一直陪在秦染嫣身边,宫女们给秦染嫣换了衣服月事带。

祁台让人去拿了一个储水袋打了热水进去,给秦染嫣捂着按揉肚子。

“你不觉得我很麻烦吗?”

“你怎么会麻烦呢?一点都不麻烦。”

祁台微微皱着眉头,眼神怜爱心疼,他低垂着头,十分认真给她暖揉肚子。

“对我这么好,你亏了。”

“你怎么知道我亏了?”

秦染嫣似是顿悟说:“是我亏了。”

“我知道你亏了,我会好好对你的。”

妙鹃端来了药,秦染嫣喝完拧着细眉。

“我还要多久才能好啊?我一点也不想喝这个黑乎乎的药了。”

秦染嫣喂祁台喝过好几勺,祁台也忍不住苦的皱起眉,他也嫌难喝。

“时间长了点,你忍一忍,总会好的。”

秦染嫣闷闷不乐,祁台叫人去烤两个番薯来,甜茶她是不能喝了,吃烤番薯还是能吃的。

果然,吃了烤番薯之后,秦染嫣就心情好了。

一连四天祁台都在床边陪秦染嫣解闷说话,等月事走了秦染嫣就活过来了。

天天去摘海棠果,吃不完她就研究着做罐头。

没有玻璃瓶,总是跑进空气,她的罐头总是做不成功。

有玻璃瓶,在古代叫琉璃,贵的很。

初秋天气刚起凉,秦染嫣衣服穿的是东宫里最厚的,宫女们都没见过这样体寒的人,看她穿的比较厚,总是忍不住问她热不热。

秦染嫣体寒刚开始并没有这么严重,伤了根本之后就加倍严重了,她对温度的感知连她也感觉不可思议。

宫女内侍们经过短暂的一个月和太子妃相处,也大致了解了她的为人,亲和可近,贤淑大方,基本不和外人生气,但总是和太子爷闹脾气,每次都吓得他们一哆嗦,但从来没有朝他们刁难过。

其实看太子妃和太子爷的相处方式,真心喜欢太子妃的人都很担心,怕太子爷哪天会厌弃太子妃,毕竟太子爷不是长情的人。

而且太子爷他会痛下杀手,无论亲不亲。

东宫里不只有海棠树,还有柳树和一个小花园,小花园里面有好几种树,有很多花假山石和一个小湖塘。

秦染嫣经常去小湖塘里喂鱼,锦鲤鱼都被她喂胖了不少,她喂鱼太豪横了,比钓鱼打窝子还猛。

秦染嫣总是起的晚,有天她早起跟着祁台,发现他早起还会去练刀剑武器,她就端着瓜子磕看,喝茶拍手叫好。

要是她身体好能随意动弹,起码也得跟着祁台学两招一剑封喉的招数,以后碰到流氓就不怕了。

秋天的水果多,秦染嫣忌口,很多都不能吃,让她十分嘴馋,缠着祁台说只是尝尝味道,让他叫人去拿一点点来。

祁台每次都被她撒娇弄的强硬不起来,没办法,秦染嫣的大招就是要哭,他怕她哭。

换做以前秦染嫣要哭他不会那么紧张,但是她现在一湿眼眶他就紧张的不行。

秦染嫣进食都有记录,每餐每口都在太医院存档,秦染嫣嘴馋要吃,他也要问过太医才让人拿来。

时间到了九月末,天已经寒冷起来,北方冷的快,秦染嫣早就裹的像粽子了,祁台只穿着秋装。

常人都穿着秋装,只有秦染嫣穿冬装。

秦染嫣病养了快有半年了,中间只有一次是动气呕血的,现在好的五六分了。

祁台越来越忙,秦染嫣也不好过多去打扰他,她自己也有事要忙,话本小说进度已经过半了,等明年春天就可以出版。

这个内容放到现在是比较敏感的,秦染嫣很担心不能印刷出版。

北方边境已经下雪了,又打仗了,天下小乱。

祁台说这场仗不会打太久,没有大战,都是小骚乱,外匈人就是那样阴险,不和你决战胜负,却一直搞小动作恶心你。

天冷了,即使房间点了暖炉,秦染嫣还是忍不住往祁台身上贴。

祁台夏天眼巴巴看着她,冬天她眼巴巴看着祁台,祁台总是很得意,还要她付出代价才能享受他身体的温暖,真是个吝啬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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