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染嫣完全云里云雾,扬玉婷走了,她心中先是生起一份担忧,她怕自己无缘无故得罪了七皇子,让七皇子和祁台闹生分。
可是她都没说什么,完全都是懵的状态,也不知她身旁的福欢公主因何如此冷眼冷语,语气之中带有不屑讥讽之意。
她喝一杯茶是没什么的,刚才也和桌上人说了,她现在不怎么忌食,茶是完全能喝的。
秦染嫣一时之间脑子已经浮现出最不利的结果,万一扬玉婷回去和七皇子说她受欺负,而她作为祁台的妻子坐在一桌也有份,人家会怎么想?
虽然她没有言语什么,除了福欢公主,其他人皆没有出言。
“福欢公主为何对那位扬小娘如此训诫言语?我现在身体愈痊,茶水但饮无碍。”
福欢公主转变了表情,早已没有方才冷酷的模样,她像是没施威过,没威风的娇弱邻家姑娘,娇俏笑着微微噘嘴一下,满是吐槽八卦说:“皇嫂不常出宫门,回皇城住的时间少,又养病无法结交朋友,故而许多事迹消息都不知晓,柔儿可要跟您说说!”
“七哥镇守衮州时,刚及冠不久,尚未娶妻,后来去往衮州,侍女妾室几十人都跟了去。”
“七哥无子嗣,到了衮州,有个谋士大家送了一个女儿给七哥,就是方才那位扬小娘,她能生养,一连给七哥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风头压过其他妾室。”
“看她子嗣频来,又满面春风得意,想来七哥是很喜爱她的,如此她也嚣张些。”
“七哥为人随和,但也秉性刚烈,柔儿不敢对七哥不敬,自然对着那位扬小娘也有敬重之意,她虽身份不高,我为公主,介于七哥,也不敢轻慢藐视于她。”
“七哥远赴衮州五年才回来一次,他身边的人有旧有新,新的京都里也没有哪个是认识的,我也是头一回见那扬小娘。”
“方才对她如此,说来也事出有因。”
福欢公主说到这就停了,秦染嫣正好奇呢,这里面有什么因果,福欢公主却不说了,似是口渴端起小白瓷杯饮了一口,然后不作开口姿态,叫她着急的抓心挠肝。
“什么事出有因?”
秦染嫣不问清楚不心安,听福欢公主这样说,那位扬小娘回去要是吹耳边风,说些什么添油加醋的话,那她岂不是受飞来横祸?
福欢公主不意外秦染嫣会追问,她含糊其辞说:“扬小娘初入顺安,与人起了争执,风闻都传她心品不佳,柔儿也有些受影响。”
“不过才刚的事,主要也是担心皇嫂您,想着您要是被劝杯不高兴,等会儿皇兄该来找柔儿了!”
“七哥轻易不生气,柔儿倒是不怕,七哥最疼柔儿了,八皇兄从小就秉公严格,柔儿若是落他手里,还不知道又什么呢,想想就心颤。”
福欢公主说着,缩了一下身子,好像被冷到一样,她面上嬉嬉笑笑,没有惧怕之意,和她话语完全不搭。
秦染嫣觉得福欢公主说话好像有点似曾耳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