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天使会关心我的命运吗?
他们是否知道我们要去往何方……
很神奇,我在那待了一年左右。车间所有女孩子的眼泪我都见过,悲伤的,无奈的,不甘的……
那时东莞和我们都还很年轻,全城热恋,街头巷尾都是眼泪和礼物,
当然也有在霓虹里用金钱和肉体做买卖的。
精神恋爱的不屑那些用肉体做交易的。
做肉体买卖的认为相信爱的女孩都愚蠢至极,矛盾的是,她们也期待着爱情有天降临带她们逃离。
每次放假的前一天要下班时莎莎总是对我说:“小孩子放假休息了可不要乱搞,不要跟他们学坏了。”
我有点不服气,她总是教育我,我还比莎莎大几岁。
最傻的莎莎和他男朋友分开时都流泪了,她一直都是车间里的开心果,更是我们车间对抗外车间扯皮的大杀器。
我们都以为那个年龄的小女孩没有眼泪,可当爱情离开了之后泪珠还是从稚嫩的眼角里渗了出来……
我不确定她年龄,十四,或者没有满十四。我们叫她莎莎,她真正的名字叫明珠。
莎莎的男朋友是我们河南的,个子很低。莎莎都要比他高,有点腼腆也许是自卑。
其实一开始我还以为我喜欢莎莎呢,她开心我跟着乐,她难过的时候我会不知所措。
直到她和我老乡恋爱时,看着她天天高高兴兴,我依然打心底为莎莎高兴,那时我明白了,那种感受不是爱。
对莎莎是那种当妹妹的疼爱,和后来对木子的爱完全不是一回事。
莎莎有个表姐也在我们厂上班,巧的是我和她是同年同月同日的。
不过除了得知我们同年同月同日生那几天激动下,之后并没什么交集。
莎莎傻傻的大大咧咧的,但有原则的很,很听妈妈的话。
她们牵手都是莎莎主动的,莎莎说:“老妈说过,手可以随便牵,但千万不要接吻,不然有小宝宝就麻烦了。”
姐姐笑着:“你可要听话,不然真的会有小宝宝。”
我附和着;“小心哦傻瓜。”
我说那时间马路上怎么那么多的无痛人流传单,原来在南方接吻会有小宝宝,后来木子也这样认为。
我喜欢和她们聊天,听她们聊天。
关于情感一般我姐和那个梅州的女孩都是讲师。
莎莎贺丽还有那个安徽女孩都是仔细的听着。
在车间我问莎莎“为什么和我老乡在一起了?”
她委屈的说:“别人都有男朋友了……”
说的很有道理,刚好那段时间我老乡在追她,所以就在一起了。后来我老乡回家了就分手了,出乎意料的是莎莎居然哭了。
我们都以为莎莎恋爱只是小孩子过家家。
分手的原因不太清楚,我老乡很认真,莎莎也有点舍不得。
但比起舍不得,莎莎还是更听妈妈的话,还好她们没接过吻。
莎莎手上拿着产品在灯管下仔细检查着,灯光下眼睛被刺出泪水……
我问莎莎:“哭什么呢?”
莎莎流着泪说:“不知道。”
“想他吗?”
“不太想。”
那为什么哭呢,莎莎确实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后来的日子她依然是我们车间的开心果。
那天她为什么流泪呢?
晚上姐带着我和莎莎去吃饭,吃饭的时候一只癞蛤蟆从旁边的水塘里跳了过来,那是我第一次见田鸡第一次吃田鸡。
我好奇的说着:“好大一只癞蛤蟆!”
莎莎笑了:“傻子,那是田鸡。”
曾经我一直以为田鸡就是星爷电影里的那个人,没想到是只个头大点的癞蛤蟆。
我姐伸手就去抓,一点不怕。
抓田鸡对服务员说:“既然它送上门了我们就吃它了。”
我和姐一起要了四瓶啤酒,莎莎也要喝,扯开嗓子喊着:“靓女多拿两瓶。”
没法,我们三个喝了起来,喝完又要……
走时我们的开心果醉了。
我背着莎莎,姐走在旁边扶着,一直背到她们宿舍五楼。
还是有点累的,敲了敲门。
贺丽看到我们的一瞬间又立马关上了门,再开门贺丽已经穿好外套了。
我把莎莎放在床上,姐姐和贺丽照看着,我放心的离开了。
第二天上班见到莎莎,她依然活蹦乱跳,可可爱爱没有脑袋。
青涩的爱来也匆匆去也匆匆,顺理成章的在一起,理所当然的分开。
他们很聪明长痛不如短痛,异地太难了。
不像曾经,纸短情长,一张白纸连牵挂和思念都写不完,哪里有留白给误会。
现在只要彼此有时间就可以不停的聊天,视频,直到无话可说……就怕你爱他多一点,你太粘人他太忙。
车间还有一个女孩我对她印象很深,广东本地的。不过她和我想想中的广东人不太一样。
曾经我以为广东人就是广州人,他们的人生就是喝凉茶收租数钱。
女孩是梅州的,说她们那一样要出来打工。她广东的我河南的,但却是一个祖先,那天无意中发现,她的小脚趾也是有两瓣趾甲,
小时候老爸说过小脚趾有两瓣趾甲的就是一个根的。
不过我们风俗语言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刚来我第一次拿扫把扫地的时候,她立马过来给我抢走了,说:“男人是做大事的,不能扫地。”
后来听说那是她们那的习俗,屋里的能人不能扫地,是要做大事的。
我同样见到过她哭。
那天梅州女孩在车间外面接了个电话,回来之后就在座位上默默的流泪了。
莎莎她们过去安慰她,我和熊猫两个男人依然不知道该怎么办,面面相觑……
姐搂着梅州女孩说:“怎么了?别哭了。”
莎莎安慰着:“哭什么呢,是不是你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