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七一脸懵的看着丹恒。
“丹恒,你和他,在打什么哑谜…他说得话,每个字分开我都明白,怎么连在一起我就听不懂了?”
“三月,这位玄阳道士,不是一般之人。他所言的知天司命,恐怕也不是一般的星神…”
“那,比起存护星神或者毁灭星神呢?”
“星神之间的实力差异我们不可得知,但这位知天司命,无数年来,我都闻所未闻……”
三月七是知道丹恒的一些隐事的,听他这么一说,顿时不再言语。
房顶上,几个身影看着离去的尘静,没有行动。其中一人,正是桑博。
“没想到,这个奇怪的家伙,竟是会说出这么一番震世骇俗的话…”
“老桑博,你知道这知天司命是哪位星神吗?”
“没听说过啊…但是这个玄阳说的很对,星神之间的关系错综复杂,星神的数量又何止我们所得知的…啧,谁去和这个尘静打个招呼,交个朋友什么的,然后探探他的口风,看能不能再挖出来点儿什么?”
“哟,老桑博你竟然相信他的话?”
“嘁,你当我真信呐?但是这件事儿…宁可信其有吧,得了,就你了,你去和他接触看看,只要他不是那个知天司命的令使,一切都好说。”
“万一要是呢?我不就送他手里了?”
“放心,酒馆的兄弟姐妹们会记住你做的贡献的,每年的四月一我们都会狠狠地悼念你的!”
“???滚!”
——————
“荧,你在哪呢,我到纳塔了。”
“尘静大哥?我现在新月轩的甲子二号间,你来吗?我多叫几个菜。”
“呃…不了,我吃过了,你和小派蒙吃吧。等…下午两点,我们在东城门外二十里碰面。”
“好的,我会准时到的。”
“嗯好,你吃饭吧,不用回了。”
尘静关闭终端,无语的叹了口气。
合着自己刚刚就在荧的隔壁啊…
看了眼身上的道袍,尘静伸手一指,将青色变成如血般的猩红,又引出数条黑色纹路在道袍上勾画出诡艳的彼岸花(也就是红花石蒜),打量了眼周围,又取出一副面具扣在脸上。
“嘿嘿,接下来就得等我说的话好好酝酿一番了。刚刚在房顶偷听的人不少,不知道这下子,会不会引得星神降临呢…”甩了甩头,把这个可能性甩出脑海。
——————
没过多久,提瓦特上的三十六个乐子人临时聚集了一下,开了个小会。桑博原原本本的复述了一遍尘静说的每一个字。
“知天司命…从没听过啊…”
“嘿,我倒是对这个道士命途挺感兴趣的,修道修心,也不知道具体什么意思。”
“要不谁去摸个底?”
“得了吧,我建议啊,还是老桑博最合适!”
“等下,这家伙我有些印象,他在城南那边摆摊摆了一整天没客人,我瞅着挺有意思的就多看了两眼,他临走的时候好像说要找…假面愚者来着?”
“嘿,老桑博,来活了!”
“不是,你有这消息你为什么不早说?”
“我这不是一直在听你说话吗,我插的了嘴吗我?!”
“……”
桑博抬头看了看天上的白云,嗯,还是那么的白。
“行吧,哥儿几个,那我就先走了,如果我要是回不来了,记得明年的四月一给老桑博的在天之灵跳个舞。”
桑博微微躬身,瞬间消失了身影,只是在原地留下了一个心形的礼盒,发出阵阵嗡鸣。
“?”
“卧槽,快跑!”
剩下的三十五个身影顿时作鸟兽散,消失了身影。
心形的礼盒滴滴答答的响了一阵,“啪嗒”一声打开了盖子。围绕礼盒的一圈放满了鲜红的玫瑰,礼盒的正中间是一个燃烧着引信,刻画着笑脸的小小炸弹。
“砰!”
随着一声轻响,玫瑰花瓣漫天飞舞。
“老桑博这次只是和兄弟姐妹们开了个小小的玩笑,当然,只是这次。”
轻佻的声音随着花瓣的飞舞响起,然后消失,也不知道是给谁留的言。
——————
纳塔城外,荧与尘静约好的见面地点处,一身黑色礼服的荧和一身血色道袍的尘静面面相觑。
尘静扫视了一下四周,挥手撑起一片由原初之风构筑的光幕,模糊了光幕内的情形,也隔绝了声音。
感受到熟悉的力量,荧才松了口气,毕竟尘静现在的样貌和装束…
“还真是你啊,尘静大哥,你这是…什么装束?”
尘静抖了抖宽大的长袖,捏了个道揖。
“嘿嘿,当然是为了骗人咯。”
“骗人?骗谁啊?”
“嗨,一群乐子人而已。荧,你这身衣服,很帅。”
尘静冲着荧比了个大拇指,倒是给荧整了个红脸。
“我那臭老哥的手下送的礼物,我挺喜欢就留下了。”
“空的手下?深渊教团?”
尘静眨巴眨巴眼,这深渊教团现在都流行讨好旅行者了?
“行吧,你喜欢就行。对了,那个自称桑博的家伙,有没有再找上你?或者说,除了他之外,还有没有一些奇怪的人找你?”
荧想了一下,摇了摇头。
“从回到城内之后到现在,只在城门附近碰到了一次桑博,然后我休息了一天,没有接取新的委托,也没有碰到别人跟我搭话。”
尘静点点头,没有再说话,原初之风感应到了一股奇特的力量轻松触碰了一下屏障,然后便立即离开。
尘静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看来有鱼上钩了,只是不知道是大鱼还是小鱼了。
“荧,从现在开始,我名为玄阳,你称呼我为玄阳道长,我曾经在另一个世界中救过你和空一次,故而你们认我为大哥。今天我们才在提瓦特偶遇,派蒙,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