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了几个月,小狮子长大了不少,如今的高度已经到了秦麦心的腰那儿,有四个巴掌大了,长得倒是有几分像小型的藏獒,说它是狗,也没人怀疑。
而且不知道秦青柯用了什么办法,现在的小狮子见到秦麦心,态度好了许多,不但如此,它还会跟秦远峰、云秀娥、秦小米、秦果心撒娇卖萌,害得家里的那几位喜欢的,把她留给她们吃的好东西,全都丢给了这个小东西,真是气死她了。
虽然,秦麦心没有用大鱼大肉养着小狮子,但是家里人吃的,都是少不了它一份的。
还有,不要以为秦麦心不知道,她那个哥哥老是半夜带着小狮子出门,每次回来,小狮子的肚子都是圆滚滚的,也不知道带它去哪儿猎食去了。
“麦儿,你要是不高兴,哥哥今晚再带你去老宅子那里偷鸡,好不好?”
秦麦心本来是躺在床上的,听到秦青柯的话,就转过身,坐了起来,“哥哥,你以后娶了大嫂,可别像爹对娘那样。”
“麦儿……”听了这话,秦青柯才有些明白,秦麦心是在生什么气。“哥哥,爹会对娘好的,对不对?”见惯了太多的抛妻弃子,秦麦心真的有些怕了,她把钱都握在自己的手里,不告诉任何人,还每次都用狄雄的名义,往家里带东西,就是怕,家里有了钱,有些事就会变得不一样。
秦远峰的态度,真的让她害怕,若是哪一日,她家真的有钱了,秦家老宅子那边想占她家的便宜,弄个沾亲带故的女人过来,让秦远峰娶,那秦远峰是娶还是不娶?
前世,秦青柯死后,她在元家过的并不好。
那时候,她抱着拿家人做垫脚石的想法把她们接了过去,可是不得不承认,那时候的她,唯一能寻求安慰,避避风的地方,就是她的娘,还有姐姐妹妹弟弟那儿。
每次,她去,她们都是很高兴的。
她还记得,有一次,她在元家被诬陷偷东西,是她的娘,带着她的兄弟姐妹闯入元家,护着她,大声的说,相信她。
她是个凉薄冷情的人,可是那一次,她确实被感动了,对娘家人也好了些。
即使,最终,她还是害了她们。
可她之所以能害到她们,大部分原因却是因为,那是她们自愿的,自愿为了她这个白眼狼付出。
前世的她是坏,而前世的她们,则是傻啊。
“会的,爹会对娘好的。”秦青柯坐到了秦麦心的床前,揉了揉秦麦心的头发,眼睛微微眯了眯。
翌日,秦远峰还是去帮老宅子的收稻谷了,秦麦心没有办法,只好去镇上找狄雄,想让狄雄帮忙找几个人帮她收稻谷,不然遇上下雨,这长得很好的稻谷怕会遭殃。
结果,她到镇上的时候,酒楼的掌柜告诉她,狄雄去别的县城了,可能要过段时间才能回来。
狄雄答应帮她筹备青楼的,此时怕是去忙着青楼开张的诸项事宜了,不再也正常。
秦麦心无奈的往回走,越想心里越不好受,正低头走着,迎面就撞上了一个人,撞的她鼻子一酸,眼泪也掉了下来。
“诶哟,麦儿,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撞疼了啊,诶哟,你看都是婶婶不好,这走路也没注意。”王婶赶着去给她家那口子送饭,走得急,没瞧见秦麦心,一不小心就把秦麦心给撞到了。
秦麦心没想哭,她又不是五岁的小孩子,可现在,她的眼泪就是止不住的往下掉。
王婶一看,就更着急了,饭也不送了,抱着秦麦心就回了家,还找了些药出来,还特意煮了个鸡蛋在秦麦心撞到的额头上,给她揉搓。
秦麦心这会儿已经冷静了下来,见王婶担忧的望着自己,乖乖的摇了摇头道,“王婶婶,我没事,你去忙吧,我先回家了。”
除了狄雄,她认识的人,家里都是有稻谷要收的,她不好意思开口,既然找不到人帮忙,她就只能先去田里,收一点儿是一点儿。
晚上几个孩子都回到了家里,云秀娥做好了饭菜,就等秦远峰回来,一起吃饭了,可是左等右等,秦远峰都没有回来。
云秀娥等的有些着急了,想出去找人,秦麦心自然是不会让的,看了秦青柯那儿一眼,秦小米就已经先行站了起来,“娘,我出去找找爹吧。”
“大姐,我和哥哥跟你一起去。”秦麦心也站了起来,再不高兴,可终究还是她的继父,还是她娘要依靠一辈子的男人。
三个孩子出了门,秦青柯还带上了小狮子,三人一狮就朝秦家老宅子那儿走了去。
秦家老宅子是典型的大宅院,比起她们的那间破屋子,要结实华丽的多,外面还围了一圈高高的围墙,大门口挂着两个大红灯笼,大木门也是上了年岁的,看的出来,秦老爷子家,还是有几个钱的。
到达秦家老宅子后,秦小米就牵着秦麦心的手,上前敲了门,敲了许久,才听到里面不耐烦的声音,“来了,来了,敲敲敲,鬼敲门啊!”
随着大门打开,出现在秦麦心面前的是那个她见过几次的,尖嘴猴腮,一脸刻薄样的女人,不知道是她的哪个婶婶。
“哟,我说是谁呢,原来是大哥家的几个小东西啊。怎么着,这时间来,难不成是想到我们这儿趁饭吃?”秦家二婶尖着嗓子,拔高了声音道,不知是说给秦麦心几人听的,还是说给屋子里的那些人听的。
秦小米被秦家二婶的话说的,脸上一阵通红,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终究是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秦麦心却不是秦小米,也懒得理会秦家二婶放出的臭屁,走上前,开门见山的道,“我们是来找我们的爹的。”
秦家二婶听到身侧一道不冷不淡的声音,低头才瞧见站在秦小米身边的秦麦心,扫了秦麦心两眼,斜着眼睛,嗤笑道,“找爹?我们这可没有你的爹,谁知道你是哪个野男人播的种,竟然到我们这儿来找爹了,还真是好笑。”
“好笑?”秦麦心眯着眼睛,勾了勾嘴角,冷着眸子盯着眼前笑的花枝招展的女人,她不介意别人说元怀修是野男人,但是绝对不能侮辱她的娘还有她的哥哥,“婶婶,我不觉得有什么好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