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猎户其实刚才就一直观察着主子那边的情况,他看见主子出来晾晒诺哥儿的衣服时,心里满意,主子知道心疼自己夫郎了,这样以后诺哥儿就有福了。
他乐乐呵呵的去看后院菜畦里的菜了,心里想着,家里的日子真的是越过越好了。
以后主子要是想一直闲居在家,那就过着乡野自在的生活,有夫郎陪着再生两个娃娃也挺好。
要是主子想继承祖训,为国为民,去征战沙场,那必然会有一番大的作为,
当今估计也坐不了几年那个位置了,主子到时候从龙之功,必定会风光无限,以后小诺也会是正君夫郎。
得叫主子从心里对小诺好,这样以后他才不会亏待了小诺。
诺哥儿他可是顾家的福星呢,绝不能受一点委屈的。
顾辰这边,苏玉面着对黑脸的壮汉有点心虚。
莫不是这个顾大山知道了自己让云诺帮忙救人的事?
顾辰的脸色不好看确实是因为救那个五皇子。
自己家小夫郎会阴差阳错的救了那五皇子都是因为这个苏玉,也不知道小东西有没有损了修为。
还有他不想再卷进去朝堂的事里,更不想参与夺嫡之争,
波诡云谲的朝堂不适合他,更不适合那初入人间的小夫郎。
小东西太傻了,没有一点坏心思,要是被有心人利用 ,肯定会被吃的渣都不剩的。
“我来给诺哥儿做衣服~”苏玉赶紧开门见山的说。
他感觉自己要是提一提云诺,这人估计会好说话一点。
果然,那顾大山一听见自己是来给云诺做衣服的,脸色缓和了几分,
“他累了,现在在休息,你把布料拿回去做吧。”说着他还把云蓉叫出来,让苏玉简单的用手量了尺寸。
等苏玉抱着布料在风中凌乱时,他才堪堪回神,他这是被人嫌弃了?
他今天出来, 和家里说的就是给诺哥儿做衣服,现在他拿着一包布料也不能回家啊。
于是乎,他就又回到那个老旧的屋子里,打算暂时在那里做一会衣服,天黑了再回家。
此时,那间供来往猎人暂时休息的屋子里,俊朗的男人悠悠转醒了,他狭长的丹凤眼眯了眯,打量了一下周围的情况,他这是,还没死?
感受了一下身体的痛感,虽然他此刻还是很虚弱,但是那种疼到骨子里的感觉已经消失了,而且他现在已经苏醒,说明他已经脱离了生死边缘了。
他还以为这次必死无疑了呢,毕竟他们堵死了自己所有的退路,呵~,只能说人算不如天算。
既然老天都给了自己一次翻盘的机会,那自己也不必再顾念什么君臣父子之情了!
赫连烨眼里闪过一丝决绝的杀意,忽然他又闭紧了双眼,平稳了呼吸,假寐起来。
接着,就是有人进来了,只听见来人关好门,还自言自语道:“还没醒吗?已经退热了啊”。
只觉得有一只温柔的手抚在自己的额头上,带着一点点的热度和软绵的触感。
赫连烨刚才是下意识的装昏迷的,现在这个情况他要是忽然睁开眼就有点唐突了,而且他还不能动,还是先按兵不动的养着身体吧。
还有这个救了自己的人,他还想暗中观察一下,不是他太过于小心,而是他还有很多不解的地方。
这样的山野里,居然有隐居高人吗?能治好自己的伤和病?
他闭着眼睛 大脑飞速运转着,想想他最后的记忆,好像是在他感觉自己命不久矣,剩下的时间也只是苟延残喘的等死罢了。
他给自己的属下发了信号,只要自己一咽气,就立即火化了,然后就地掩埋。
尘归尘,土归土,他的命其实从出生起就从来不是他的。呵呵,多么可悲啊!
当时他就想着,自己就算是死了不能叫那些心狠手辣的、畜生不如的东西们拿他的尸体做什么慈悲的戏码,他嫌恶心。
后面他就看见一个俊俏的青年,一看就是阳光,开朗的性子,拿着包裹走来,接着就是有几个酒鬼无赖缠上了那个青年。
他想着反正自己也是等死,那不如就做一次好人,因为他觉得那个青年的眉眼清朗昳丽,很适合笑,笑起来像是有春风拂面,无拘无束,这份洒脱是他一直为之向往的。
很快,他解决了那几个酒鬼无赖,但是自己的最后的一点力气也耗尽了,他暗想:自己恐怕是等不到手下来找了,就直直栽倒了,在后面他就没了意识,醒来就是在这里躺着了。
那刚才进来的人,会不会是那个清朗俊俏的青年呢?
赫连烨好奇起来就听着屋里的动静,这人好像是在自己床边?还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他在做什么呢?
苏玉这会在做衣服,他先做了云蓉的衣服小孩子衣服大点也没事,反正她在长身体。
诺哥儿的衣服他看着先做一件普通棉布的,剩下的那一仗暗纹月白色的料子他还没有着手做,就怕自己手艺不够好,做坏了那么好的料子,他打算晚上拿回去叫他阿父给帮着做。
一工作起来苏玉就全神贯注了,他就没注意原本还闭着眼睛的人已经偷偷的睁开了那双锐利的丹凤眼,正在一寸一寸的打量着自己。
此时的老屋里,夕阳的余晖洒满了窗户,还斜斜照进了屋里,刚巧投射在坐在床边做衣服的青年的侧脸上。
赫连烨有一瞬间以为自己看错了,他好似在一个陌生人的身上看见了母妃的影子。
曾几何时,母妃也这样为自己缝着衣裳,脸上也有着似有似无的笑意,日子虽然很无趣,但是有孩子的陪伴也是好的,
可是后来随着父皇地位的稳固,自己和母妃的日子就越来越差。
再后来啊,母妃染病去了,自己也成了无人关心、自生自灭的野孩子。
甚至好几次自己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