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晚上苏乐天亲过来的时候,宁长平既感到快乐,又有很大的压力。
自他们成亲后,一向都能早起的宁长平根本就没办法早起。
这天夜里,她咬了苏乐天一口,骂道:“你怎么天天这样子?你不累吗?”
苏乐天笑道:“你之前天天出门打架的时候,你感觉到了累吗?”
宁长平:“……这两件事情不一样!”
苏乐天在她的耳畔轻喘着气道:“有什么不一样的?这也是肉体相搏。”
宁长平:“……”
她发现,自从成亲后,苏乐天就变坏了,还变得超级坏!
虽然她之前看到画册的时候,说过这是肉体相搏的话,但是看画册,和实战是完全不同的感觉。
且从这件事情后,她再也不能正视肉体相搏这四个字了。
她嘤嘤哭了几声,又骂了苏乐天一回。
苏乐天问她:“我们今夜要不要试一下最难的那几个姿势?”
“不要!”宁长平果断拒绝。
她如今再没有大婚前的求知欲了,这件事情和她想象中的出入实在是太大。
苏乐天听到她的话轻笑了一声,问她:“那你更喜欢哪个姿势?”
宁长平咬着唇道:“哪个都不喜欢,我现在只想睡觉!”
之前宁孤舟总嫌她精力太过旺盛,天天带着人打架。
如今她的这个毛病,算是被苏乐天彻底治好了。
苏乐天听到她的话轻笑一声,将她拥在怀里道:“好,那依你,我们今晚好好睡一觉。”
宁长平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猫在他的怀里沉沉睡了过去。
苏乐天看到她这副样子笑了笑,真是个傻丫头。
棠妙心因为腿上有伤,又要忙着帮江花同准备大婚的事情,难得老实了几日。
宁孤舟这几天也在第一城里帮忙,他记忆力好,不管什么东西看一遍都能记住。
他的这个特质,苏乐天觉得不能浪费了,让他帮忙梳理第一城的账册。
宁孤舟原本想在第一城歇上几日,这个愿望也破灭了。
真正的闲人只有小甜豆。
他是小孩子,帮不上什么忙,宁孤舟和棠妙心忙起来也就顾不上去管他的学业。
于是他便过上了,睡觉睡到自然醒,玩耍玩到天渐明,不用看书,不用习武的神仙日子。
他原本就皮实,在第一城又混熟了,带着一帮小孩子走街串巷,把所有能玩的都玩了一遍。
他脑子灵活,被宁孤舟逼着习了两年的武,他如今的身手也极好。
熊孩子们的相处一向简单,谁能打谁就是老大。
小甜豆脑子好使,又十分能打,不过一天的光景,他就成了第一城里的孩子王。
他如今在第一城认识的人,比棠妙心还要多。
他的熊也绝对熊出了天际线,他今天跑树上把鸟窝捅了,明天下河里把鱼捞了。
还拿鞭炮去炸过马蜂窝,他自己拿床厚被子裹严实没被蛰,同行的小孩子都被蛰得鼻青脸肿。
末了拿了个竹篓,抓了一笔篓的石蛙回来,再顺便用了点毒,把山洞里的红蚁给全部毒死了。
其熊的程度,远超苏乐天、苏问白、苏晓天三人小时候。
以至于第一城里常有百姓带着孩子到城主府来告状,说小甜豆太熊了。
棠妙心忙得脑壳发昏的时候,再听到小甜豆的那些战绩,原本只是发昏的脑壳就痛了起来。
她少不得要拿着棍子去收拾他,然后她就发现了另一件事:
这熊孩子这几年的武功没有白练,如今的身手比她要好!
这中间固然有她现在腿受伤的缘故,但是她看他的灵敏程度,她清楚的知道,她已经打不过他了。
棠妙心就很郁闷,她知道自己的武功不好,但是现在她连七岁的小甜豆都打不过,这是什么鬼!
她回去的时候,十分郁闷跟宁孤舟说了这件事。
宁孤舟淡声道:“你年纪大了,往后就算是再用功练武,上限也低,我觉得你也吃不了这个苦。”
“小甜豆年纪小,本身的筋骨就极好,是练武的天才,你跟他比当然是比不过的。”
棠妙心不太能接受这个事实:“难不成我以后还得被我儿子打?”
宁孤舟笑了笑:“你或许可以换一个思路去想。”
“以后你儿子长大了,就可以由他来保护你了。”
棠妙心觉得他的这个思路没有问题,但是她想想小甜豆那熊样,就觉得远不如宁孤舟靠谱。
她轻声道:“靠他还不如靠你。”
宁孤舟轻搂着她道:“难得你有这样的认知。”
“孩子们大了,以后就很难守在你的身边,只有我,会陪你走过往后的余生。”
棠妙心回抱着他道:“其实反过来也成立啊,你往后的人生,都会有我陪着。”
宁孤舟低头在她的额上亲了一口:“是的,我往后的人生就都交给你了。”
棠妙心和他说完之后,心里就轻松了不少。
她伸手抱着宁孤舟的腰,眼角眉梢满是笑意,她喜欢这样的宁孤舟。
第二天一大早,小甜豆正准备出门继续找他的小伙伴们玩,才把门打开,就看见宁孤舟站在门口。
小甜豆:“……”
小甜豆:“!!!!!”
他不知道宁孤舟一大早找他有什么事,但是怎么看都不像是有好事的样子。
他掉头就跑。
只是他这个在熊孩子们中间算是灵活的身后,在宁孤舟的面前就完全不够看。
宁孤舟伸手一把就将他抓住,然后拎着他的衣领就把他拎了起来。
小甜豆手舞足蹈地道:“爹,你这是要干嘛?”
宁孤舟回答:“教你做人,再顺便教一下你什么是孝道。”
他说完把门一关。
半个时辰后,宁孤舟把门打开,他的身后是生无可恋、十分委蘼的小甜豆。
他问小甜豆:“今天我教你的这些你都学会了吗?”
小甜豆的眼睛里含着两泡泪道:“学会了。”欞魊尛裞
宁孤舟问:“那你告诉我,你都学到了什么?”
小甜豆吸着鼻子道:“我是秦王的儿子,归潜的皇储,可以疯玩,但是不能玩得失了底线和风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