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柠清楚黄叶子,他大学老师曾经向画廊推荐过他的画,无奈他名气不够,画廊委婉的拒绝了。
“不过为什么他们的资料上没写之前是黄叶子啊?”张柠疑惑。
安雅对此也非常不解,只能胡乱猜测:“可能新老板想把AIR这个新招牌打响吧!”
翰瑜伽馆里,sissi指导沈和安做了伸展动作后,终于收起花痴的笑脸,换上难得的凝重表情。
“你左手根本就抬不起来。”sissi试着帮助沈和安伸展左臂,但只要她稍微用力,沈和安就疼的皱眉。
沈和安试了几下,也被自己的情况打击的很沮丧。
Sissi叫来另外一名中年男老师,说明了沈和安的情况后,中年男老师和sissi讨论半晌,由sissi示范做出两个之前动作的简化动作,让沈和安学着做。
沈和安依照她的示范,慢慢做出第一个动作,左手臂半展,跟腰侧呈45度角度,同时身体前倾,手臂呈相同角度后拉,胸口与地面平行时,手臂与后背呈90度角。虽然沈和安做的艰难,但在sissi的呼吸节奏指导下,动作最后完成,而他的额角,早就积起一层汗了。
等他做完,sissi递给他纸擦头上的汗,同时问他:“感觉如何?难受吗?”
沈和安平缓呼吸,试着再次把手臂抬起45度角,还前后晃了晃,回道:“还行,不难受,配合呼吸的控制,做起来很带劲。”
Sissi又跟中年男老师讨论了会儿,和沈和安商量:“我们发现极有的课程不太适合你,我们想编一套专门针对你的矫正课程,可能要需要在你练的过程中不断发现总结,你觉得怎么样?”
沈和安当然点头说好,只要有机会恢复,他哪能放弃呢。
丁一晨的工作室,穿着大花衬衫大花裤衩的赵阳叼着雪糕在工作室里前前后后的乱看乱摸,跟刚被赶下楼去的刘念没两样。丁一晨的眉毛一直在乱跳,他不爽赵阳如此乡巴佬的行为,却又不能像赶刘念一样把他赶出去。
赵阳盯着靠墙摆的两米高细长油画,上面就画了一直向日葵,枝干呈现女性的妩媚妖娆,黄色的大花朵被风吹偏了头,花朵盆子微微上扬。赵阳指着画哈哈大笑:“屁眼!”
丁一晨黑脸,季同也因为他的粗俗言论皱眉问他:“你说啥呢?”
赵阳转脸问季同:“你觉不觉得这花画的像那种勾引男人的屁眼?”
季同多看了两眼,只觉得那向日葵画的婀娜,他偷眼瞄一旁的丁一晨,对方眼底早就燃起熊熊怒火了,但碍着赵阳的身份,不能发作。
季同没觉得赵阳这些言论丢人,只觉得今天的他和平时的不太一样,所以只是低声骂着提醒他:“俗人,闭嘴吧!”
赵阳对于“俗人”的称号,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嘿嘿笑过后又指着一副画上的旗袍女子背影道:“屁股真大!”
季同翻白眼,心道今天赵阳中了邪了,从进到丁一晨的工作室后就没有正常过。
丁一晨终于忍不住开口:“艺术岂容你这样亵渎?”
赵阳指着画里女子的屁股无辜眨眼:“我说的是事实啊,你看她屁股就是很大啊!”
丁一晨气的浑身发抖,季同见状忙出言安慰:“他是粗人,咱不跟粗人一般计较。”同时暗瞪赵阳,提醒他适可而止。
赵阳马上吊儿郎当的跟丁一晨道歉:“诶,兄弟,我是个粗人,说话粗俗难听,真是得罪了!”完了继续又道:“刚刚那副向日葵,线条流畅,形体婀娜,尤其是花朵被风吹得飘摇不定的模样,活灵活现,有如一名妙龄的含羞少女,因风动情的模样。而这幅旗袍女子,看似平淡无奇的背影,但腰臀的处理恰到好处的表现出女子体态的丰腴柔软,让人不由自主的联想,女子的脸该是何等香艳模样。”
赵阳的解说充分揣测了画作者的意图,又暗暗称赞了作者功力惊人,这娓娓道来的一席话让丁一晨脸色转好。
“过奖。”他拱手道谢,但也再无其他谦虚之言,理所当然的接收了赵阳所有表扬。
赵阳笑回:“哪里哪里,我是个粗人,也就只有这些粗鄙见解,说的不好的地方还请见谅。”
丁一晨挑眉:“还行,比之前好。”已经端出了架子。
赵阳指着那副向日葵画道:“那副画卖吗?”
丁一晨微愣,疑惑道:“你想买?”
赵阳揽过季同肩膀:“我家同同生日快到了,我想送他一个生日礼物!”
丁一晨并没有因此爽快的答应,犹豫了下后拒绝说:“不好意思,这幅画是非卖品。”
赵阳惊讶反问:“为什么?”
丁一晨明显掩饰道:“那是我为了纪念一位故人所画,很有纪念意义,我暂时不想卖。”
赵阳很遗憾:“唉,我就喜欢这幅画呢!”
丁一晨只好向两人道歉,又向赵阳承诺:“下次单独给你们画一幅!”对于他而言,这已经是天大的优惠了。
赵阳意外:“真的吗?”
季同插话:“人家都是大师了,大师怎么能骗人?”
丁一晨也端着笑脸点头:“当然不是假的。”
赵阳很快变成他的追随者,大喊:“太好了,能得到丁老师的特别作品,真是三生有幸啊!”
丁一晨轻轻的笑着,对这些恭维之言好像没放在心上,其实尾巴已经翘到天上去了。能得到赵阳的肯定,比听到一般人的表扬更让他得意。
刚从丁一晨工作室告辞出来,赵阳嘴角就挂起不屑的冷笑。
季同不禁说他:“既然不喜欢他,干嘛还要说出刚才那些恶心话!”
赵阳看他,肉麻道:“我不是怕你夹在中间为难吗?!”
季同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算了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已经看清楚这个人了,亏你还能想出那么一堆恶心话,还说的像模像样的,你怎么办到的啊?”
赵阳摊手:“我瞎诌的,随口就说上了!”
季同嗤鼻:“那你可真牛逼!”
赵阳搭上他肩膀,把人拉进怀里:“那是当然,你老公最牛逼了!”
季同无语,推开他想趁机偷亲的脸。
“不过他说那幅画不能卖,我觉得他在说谎!”出了院子,季同想起买画的事又提。
赵阳点头:“对啊,就是说谎,怕我买不起,不想卖我呗!”
季同骂他:“瞎扯。”他倒觉得丁一晨不卖他们,是怕卖出人情价,收不了多少钱而已。他一直认为丁一晨是个艺术家,接触多了才看出他不过是个会画画的商人。
下课后张柠开车去翰瑜伽馆接沈和安,到的比较早,沈和安还在sissi的单人指导下,进行瑜伽练习。
张柠带着王颢隔着玻璃窗看到房间内专注瑜伽的沈和安,穿着一身黑的宽大瑜伽服,遮挡了一身的肌肉,伸展转动,所有带动手臂的动作都做的极慢,看他胸口的起伏也能看出他的呼吸也跟着一起变慢。Sissi正常的声音带着女性独有的温柔,轻言细语的引导着沈和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