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卫忠侯还没个完了,这人半含着他的耳尖,呼吸中比常人要高的温度贴在他的耳边:“我说你等着撩出火了就……这还真着火了?”
最后四个字是这人在纪洲耳边笑着说的。
……还真是流年不顺,老脸都快丢没了。
纪洲先是低头看看自己的情况,又侧头瞅了一眼卫忠侯半分没掩饰的笑容,深呼吸,准备起身去整理一下自己现在的情况。
一站——好吧,没站起来。
侧头看了一眼扯着他衣领的罪魁祸首。
“还用去哪啊?”卫忠侯现在也没有刚才看剧本时候的要死不活,一脸兴致勃勃,“我这现成的大活人帮你!”
纪洲发誓他本意真没想惹这人,但是在仔细看了一眼卫忠侯现在的表情模样,开口的时候还是犹豫了两秒:“……你行?”
这个问题让卫忠侯勾起一边的嘴角笑了:“我这接吻的水平是不高,撸个管谁还不会了?”他说完没等纪洲反应微微用力直接把他扯到了沙发上按倒。
真是直接按倒!纪洲真是一点儿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彻底压底下了。卫忠侯用一条腿压着他的两条腿力道看起来不重,却让纪洲这么一个成年男人完全挣不开的地步。
“……将军?你来真的?”
纪洲用这么个姿势只能仰头看着卫忠侯,刚才那么一闹他那阵的心情一过也就没什么精力继续坚持挺立。实际上,他认为他们两个到了这一步怎么也应该是他引导的,让接吻都能咬人的卫忠侯先走到这步,他的意识中都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而现在突然让他去思考,他大脑已经全是浆糊根本就转不过来。
“纪洲。”卫忠侯已经收了脸上之前戏谑的笑容,慢慢俯下身,“我喜欢你。”
这四个字直接就让纪洲心一软。
他就着这个姿势微微仰头在卫忠侯的下巴轻轻亲了一口,笑着道:“嗯。”
卫忠侯的手上有一层薄茧,向下撩开他衣服的时候,指尖不可避免地触碰到他的皮肤。那种略微粗糙的触感让纪洲打了一个哆嗦,本来已经消停了的玩意这下更是颤巍巍地有了抬头的迹象。
纪洲回来就洗了澡换了衣服,家居服的裤腰是松紧的,卫忠侯的手伸进去的时候连那么一丝一毫的抵抗都没有,顺利的让纪洲都不由自主屏住了呼吸。因为这个动作,露出来的一小节腹肌被绷紧,在视觉上的刺激让卫忠侯没留意手下的力道——
“我……”操。
把后面那个字憋回去,纪洲忙握着卫忠侯的手腕:“你当这是擀面杖啊将军?”
那一下差点儿就给他撸秃了皮。
“你还擀面杖?”纪洲的力道在卫忠侯眼中根本就不值一提,他的手不甚灵活地从根部握着向上,手掌处并不光滑的皮肤力道不重缓缓摩擦到顶端,今天第二次倒下去的小旗被这个动作刺激地直接开了挂地挺起来,在卫忠侯的手中微微跳动。
这个可爱的小动作让卫忠侯总想捏一捏。
——幸好他忍住了。
“纪洲。”卫忠侯俯下身贴在纪洲耳边轻声说,“你硬起来的时候,都比不上擀面杖一半。”
又差点儿气笑破功的纪洲无奈道:“……我今天这是要被你玩坏了。”
彻底折腾出来的之后纪洲已经都不想说话了,偏偏卫忠侯非要和他挤在一个沙发上躺着,两个成年男人都快成压缩饼干的模样了,又谁都懒得动弹。
“怎么样?”卫忠侯用手指头戳了戳他的腰,“你最后喘得声音特别好听。”
纪洲向后把脑袋枕在他的肩膀上,毫不留情地给他打击:“实际上我那是在叹气。”
“没事。”卫忠侯把他向自己身边搂了搂,信心十足,“反正以后慢慢进步。”
“我看行,反正你再来这么几次我就要肾亏了。”
每次刚来点儿感觉这人就要来点儿事把那感觉玩没了,身为一个即将三十的成年男人,纪洲觉得自己真是玩不起这么高难度的。撸次管简直比来一整套都要身心俱疲。
不过这要是和将军来整套。
纪洲把脸别过去,他现在感觉距离自己准备充分大概要再等上那么几年。
“哦,我刚才看客房特别小,采光也不好。”离得这么近,卫忠侯抱怨的声音贴在他的耳边让他听到的几乎都是被放大几倍呼吸,“还特别冷,床也不软。”
“哦,然后?”
“反正我是不打地铺不睡沙发。”
听明白他的意思之后,纪洲有点儿想笑,心情又很复杂。
卫忠侯这是早就忘了这房子本来就是属于他的,还是故意这么说,都让他觉得特别温暖。
不过为了他刚才特别粗糙的表现,纪洲还是一脸迷茫:“所以?”
“没所以了,一起睡。”
54.第五十四章
在睡觉之前,卫忠侯曾经特别一本正经的强调过,他没有打呼磨牙踢被子搂东西睡觉的习惯。
然而早上纪洲是被热醒的。
整张双人被把他裹成了一个球,而昨天对他信誓旦旦保证过的卫忠侯正光溜溜穿着内裤隔着一层被子紧紧贴在他旁边,右手还搭在他身上。
不过这人睡觉的警惕心却一直都在,纪洲微微动了一下卫忠侯也睁开了眼,眼中完全没有刚醒过来的迷茫反而冷冰冰的吓人,手也在睁眼的同时向枕边伸去。在对上纪洲的目光之后在愣了几秒钟深呼吸直接搂着纪洲再次躺倒。
躺倒之后还闭着眼睛拱了拱:“好困,一定是看那些字看的。”
“你别找借口了。”纪洲笑着把手插在他的头发里揉了揉,“你台词总共也不多,多看几遍就好了。”
卫忠侯懒洋洋道:“一遍都要我命还多看……”
“叮咚。”
他的声音停下来,微微抬头和纪洲对视一眼。
“叮咚。”
“有人来了。”纪洲坐起身子,他家里没安门铃,偶尔听到还要反应一下,“快去洗漱穿衣服,应该就是塞班导演那一批人。”
“这才几点?”卫忠侯套上裤子走两步拉开窗帘眯着眼睛看看,今天下雨,窗外昨天还泛黄的一片,现在干脆就是光秃秃的树干。“看来快入冬了。”
“今年冬天来得比往年都要迟。”纪洲随口应了一声。
他整理了一下头发,也没洗漱。在对方第三次门铃声响起的时候刚巧打开门。
门口站着的是刚要离开的齐颂,他手上捧着一个天蓝色的双层保温壶,在看到是纪洲开门之后明显松了口气。
他把壶递过去,依旧是低哑着声音说:“我早上熬得粥和做了一点儿小点心,不知道你们吃没吃饭?”
“啊齐颂真是谢谢你了!”纪洲接过来,让开门口的位置,“进来坐一会儿吧,我和他才刚起来没多久。”
听到这句话齐颂忙后退着摆手:“不……不用……”
“进来吧,正好我们可以一起讨论一下剧本。”纪洲开玩笑着说,“不然你一个人在房间里我们怎么培养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