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林紫烟紧张地看着眼前的老人。
任谁看到大学课本里的名人,都会紧张的吧?
阮教授目光锐利,看着眼前的小姑娘,心底满是疑惑。
“这些纸试剂是不是另外配药了?”阮教授坐在门口的石墩,真没打算进院子。
门口敞开着,偶尔有人经过,在这个封闭的小渔村,还是多注意点好。
林紫烟看出他的拘束,也没多说,坐在对面的石墩,说,“没错。”
“能检测出影响肠胃的十几种菌种……”
林紫烟简单说了一下,采用的药剂什么的,她都说得很清楚。
阮教授听得眉心直跳,心想,这小姑娘就不怕她窃取配方?
他急忙打断,“林同志,不用说得那么清楚。”
“难道你不知道配方需要保密吗?”
林紫烟笑了笑,坦然道,“这个配方不是我研发的,无意中得到的。”
“您既然找来了,把配方告诉您,应该有其他的用处。”
阮教授心咯噔了一下,她猜出来了吗?
他确实打算把配方,运用到医学领域,这样可以缩短检测时间,紧急时还能救命。
“那也不行,我不能理所当然地用你的配方,你有什么要求可以提,我尽量帮你申请。”
林紫烟,“……”
她知道阮教授为人正直,没想到还这么倔。
“那就帮申请点买断专利费?”林紫烟试探地问。
“但我制冰还要用这配方。”林紫烟又补充了一句。
“可以。”阮教授心里舒坦了,笑着点点头。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阮教授才不舍的离开。
他没想到,在这个小渔村,还有这么有眼界的小姑娘。
“阮教授,我们现在回市里吗?”助教问了一句。
他看着阮教授走的方向,眼皮微颤。
“你先回去,我去找个老朋友,不用跟着。”阮教授向后摆了摆手。
他凭着记忆,走到一个小院门前,敲了敲门。
“贺老头!”
阮教授站在门口,喊了一声。
没一会儿,贺老头从屋里走出来,手里拿着一把蒲扇。
他穿了一件有盘扣的麻料上衣,搭配一天黑色休闲中裤。
“阮老头?你怎么来这了?”贺老头看清门口的人,急忙走出去。
阮教授走进院子,羡慕地看着一边鱼池,一边花园。
现在这个时候,个体户刚开始获得批准没几年,家家院子里种的都是菜瓜。
他思绪一转,刚才林家的院子也是种花,还有葡萄架,空气中有淡淡的葡萄甜香。
“我来这找个人……”阮教授把刚才去林家的事说了一遍。
贺舟怔了一会儿,随后又释然了。
“她是去年福市的高考状元,报了福市海洋大学,因家里突生变故,休学在家。”
阮教授拍了下大腿,听了好友这么说,那就没什么怀疑的了。
高手在民间,有些人对药的配方等有天赋。
既然是高考状元,对化学的药剂有所了解,也算正常。
“怪了,这样的人才怎么没报考京市的大学呢?”阮教授疑惑地说。
一般各省的高考状元,优先都会选京市的大学才对。
“小姑娘学的是水产养殖,你们京市的大学有这专业吗?”
贺老头直接怼了一句。
阮教授摸了下鼻尖,好吧,他确实想得太狭隘了。
“你老伴呢?怎么没在家?”阮教授坐了半天,连口茶都没喝上。
“刚去林家串门了。”贺老头轻哼了一声。
他往里屋走,从里面端了搪瓷水壶和杯子走出来。
两人来到院子的一棵树下,坐在石凳上,准备一起喝杯茶。
“阮老头,上面是什么态度,港口还要不要重建了?”
贺老头喝了杯茶,才小声问。
阮教授眯了下眸子,轻摇头。
“百废待兴,现在差这个…”他手比划了一下。
缺钱,缺外汇……
…
晚上,
村里热闹起来,小孩围着大树在做游戏。
蝉鸣声和蛙声交替不断,争先恐后般地比谁嗓门大。
一辆警车开到村口停下。
几个穿着制服的警员,问了一遍,被村民带到林家的小院门前。
林紫烟刚收拾了碗筷,正打算端进里面的池子洗。
门口突然出现几个身穿警服的人,她皱了下眉,但并没有多慌张。
“你好,请问林紫烟在吗?”带队的队长走上前,神色严肃。
“我就是。”
林紫烟看了眼门口,聚集了不然村里的人,议论纷纷的。
林阿太从里屋走出来,看到几个穿警服的男人,心快跳到嗓子眼了。
上次听村里人说几个检测的工作人员来时,她不在,听着心惊肉跳的。
“警察同志,有什么请直说。”林紫烟并不惧怕他们如刀锋般审视的目光。
这个时候的人,谁不怕警察?
门口的村民,只看着,说话都不敢太大声。
林阿太急忙走上前,把孙女护在后面,挺直了腰背,“警察同志,我孙女没做过违法的事。”
林紫烟搂住阿太,低声说,“听听他们怎么说,阿太,别急。”
“我们只是来问一些事。”
带队的队长给后面几个警员一个眼神,他们走到门口站着。
林阿太警惕地看着他,并没有离开的意思。
“你制作的食用冰块有特殊的检测方式?”带队的队长先试探问了一句。
“没错,可以检测出十几种菌种。”林紫烟迎视他的眼神,坦然地说。
带队的队长抿了下唇,正在想着措辞。
他们来这里之前,去了镇上,也去了港口调查。
没有一个人,因林紫烟卖出的食用冰块而引发腹泻。
他还让老板找了食用冰块出来,对比了一下县城里卖的,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