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紫烟回到到家,两个妹妹坐在石桌前画画。
她把包放回房间就走出来了。
叩,叩…
林紫烟看到门口的沈教授,狐疑地走出去。
“这时您怎么有空过来?”她问了一句。
沈海哼了一声,拿下草帽坐在门口的石墩上,“整天不着家,也没见你去鱼场看看。”
“……”,林紫烟一脸懵。
她怎么没去看?最近她每天都去……
“明天帮我个忙,来了一批学生实践,正好其他人都有任务,没人帮带。”沈海坦然道。
他刚才匆匆赶去鱼场,没看到林紫烟,先后又去了虾场和海鲜市场,转得他双腿都快跑断了。
林紫烟轻挑了下眉,“我没什么能教的。”
“毕竟走后门毕业的……”
她揶揄道,被沈海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急忙顿住。
“我没空带他们。”林紫烟直接拒绝。
接下来她有很多事要忙,阿坚哥和胖妞都忙,事情没办法交给他们,她只能自己跑腿了。
而且这件事,交给谁办她都不放心。
“你没空?”沈海皱着眉,怀疑地看着她。
林紫烟任由他打量着,真实情况就是没空。
虾酱厂得办,锁鲜虾也要继续出单子。
现在工人放假了,她可没假放。
“那就延迟几天?”
“别急着拒绝,说不定你能从中挑几个人才留用…”沈海堵住她准备脱口而出的话。
林紫烟沉思了片刻,这个提议不错。
她现在迫切想找人来管理鱼场和虾场
阿坚到底不是专业的,简单管理一下还行,真碰到点事总得找她。
“行吧,两天后。”林紫烟妥协了。
沈海得到了肯定答复,拿起草帽就准备离开。
“沈教授,你等等。”
林紫烟叫住他,急忙进厨房拿出虾酱给他。
沈海,“……”
“这是我自己做的虾酱,你拿给师母,可以直接吃的。”
林紫烟没理他呆愣住,转身走进院子。
上次来家里吃饭,师母还带了糕点过来送给阿太。
她早就想回送点什么,虾酱正好合适。
太阳落下,漫天的金光穿透云层,如金线织成的琴弦般。
月亮高挂在,蓝天映衬着它,倒显得没那么高不可攀了。
沈海拿着虾酱回到住处,一股饭香味从屋里飘出来。
“老沈,快来帮忙,把菜拿出去准备吃饭。”闵静喊了一声。
屋顶升起袅袅炊烟,随风散去。
沈海眼底的笑意溢出,抬脚走进屋里。
“你愣在门口干什么呢?”闵静手里拿着碗筷,轻嗔了一句。
她摆好碗筷正想往里走,被沈海拉住。
“辛苦了,你坐下,我进去拿饭菜出来。”
闵静笑道,“好,那就麻烦沈教授了。”
沈海把虾酱放桌上,快步走进厨房,耳根的晕红透露了他的不淡定。
桌上很快摆了一个炒肉和瓜汤。
闵静掀开罐子,一股浓郁的虾香味扑鼻而来,让人忍不住咽口水。
“真香,阿烟手艺不错。”她夸赞道。
沈海点头,夹了一块肉到她的碗里,“她说可以直接吃,不用煮。”
闵静急忙挖了点尝了一口,眼睛瞬间亮了,“好吃,辣味刚合适,虾的香味很浓郁。”
她连吃了几口饭,才开始夹菜。
沈海挖了一点虾酱放在大葱上,咬了一口,慢慢嚼着。
他点点头,确实很好吃,虾味香甜夹着辣子味,很下饭。
…
第二天,
林紫烟找到了泥瓦匠黄大爷。
她跟覃支书商量了,要把厂房扩大,需要租村里的公房。
原来村里就有几间房是公家的,有几间租给村里的一户做碾米作坊。
现在还空中几间,打通了正好跟原来的制冰作坊连在一起。
“阿烟,你这制冰作坊做得好好的,真不做了?”覃支书一脸可惜。
村里好不容易有个像样的作坊,说关就关了。
黄大爷看了他们一眼,直接推门进那几间空房,量尺寸。
林紫烟点头,“上面的政策,我们得配合。”
“覃爷爷,这不是要做工厂了吗?”
覃支书眼神复杂,手一背,跟着黄大爷量尺寸去了。
林紫烟耸耸肩,这里交给他们,她正好可以赶去县城,办个营业证。
扩大厂房的事传开,村里议论纷纷。
陈婶子得闲了,坐在小卖部的树下,听着大家闲聊。
“陈婶子,你来得正好,听说制冰作坊不做了,阿烟又要扩大厂房?”
一个婶子剥着豆子,急忙问。
覃支书去量那几间公家房子,说是租给林家了,为了扩大厂房。
大家一传来,心思也就活络了。
之前家里好几个姑娘去外省打工的,他们想着叫回来,在家里上班总比外面强。
“没错,阿烟是有这个打算,这不让我贴个告示,继续招人。”陈婶子敞开了说。
人逢喜事精神爽,想到胖妞准备要去相亲了,她心情一直就很好。
要不这时也不会来这跟她们闲聊。
“那挺好!”一个穿着蓝格子上衣的婶子拍了大腿,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线。
“我这就打电话,让我家阿婷回来…应…聘…”
她说完,大家都笑了。
陈婶子催促着,“那你赶紧打,在外省有啥好的,饭能有家里的香?”
几个婶子心思动了,也坐不住,排队等着打电话。
旁边的老人笑着说,“你家闺女相看了没?”
陈婶子摇头,“不急,总会挑到合适的。”
“是这个理。”老人没多打听。
陈婶子在小卖部这里聊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她走后没多久,覃阿太来到小卖部买盐。
听说工厂要扩大,又要招工,她在心里骂了句狐狸精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