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齐震可不是一般人,你最好把痕迹抹干净。”
陈嫋姝看向男人,脸上的面具从不曾脱下,眸底闪了一下,点点头。
这个酒店在医院的后面,正好能看到医院后门。
至于之前在海县的化学教授,现在留着还有点用…
“船舶公司注册好后,你就要跟陆云深正面刚了,
几年前劝不了他出国,这次把他的公司搞垮,也算对得起当年你的付出,”
陈嫋姝心底一震,一股寒意蔓延至全身。
几年前?
她那么早就被这个组织盯上了?
“别耍花招,你知道什么后果的,蔣家就是一个例子。”
男人说完,大步走向门口,开门了带来。
…
第二天早上。
海鲜市场的大门紧闭,所有摊主都被挡在门口。
“昨晚抽检没问题,怎么还来封市场大门?”
“你没听说?市里吃鱼中毒那个人,昨晚死了…”
一阵唏嘘后,大家神情逐渐凝重。
昨天剩下海鲜的摊主暗自庆幸,好在还有能证明清白的。
但很快他们就绷紧神经。
几个披麻戴孝的人,铺了报纸坐在市场门口。
旁边撑着一个牌子,白纸黑字写着市场的海鲜有毒。
“我的大儿子……就这么没了…”老人家哭着,眼泪滑落,看着就可怜。
而两个小孩一脸木然,坐在老人旁边。
从市里过来,他们披麻戴孝,班车上好多人都避让着,就怕沾了晦气。
市场大门被贴了封条,他们不敢冲进去,只坐在门口哭丧。
林紫烟赶到时,看到一个老人和两个小孩席地而坐,那个老人还时不时左右看着。
看到她,立刻起身冲了过来。
不过围着的摊主反应及时,拦住她。
“黑心老板,我儿子死了,可怜他两个孩子还小……”
“大娘,鱼不是林老板卖出去的…”
老人挣脱开,“就是从你们这个市场卖出去的,派出所都贴封条了,还有错?”
“我的儿啊…你死得好冤……”
老人直接坐在泥土上,大声哭喊着,念念叨叨的。
林紫烟,“老人家,该我们的责任,我们绝不会推脱。”
“但如果有人想因此搞臭市场的名声,我也会追究到底!”
昨晚出事后,她本想第二天去市里看望中毒的客人。
但早上起来,霍老板那边就来电话,人半夜没了。
现在家属不愿意做尸检,具体死因还不明了。
“不给我一个交代,今天我就坐这不走了……”老人眼底闪过一丝幽光,耍赖躺下。
林紫烟看了眼坐在门口的两个小孩,眉头紧皱。
现在霍齐震被抓进去配合调查了。
他的人打电话过来,说死者的老婆哭晕过去,还有一个小叔子在处理后事。
没想到,今天死者家属今天就找到海鲜。
这速度有点快得…诡异…
“我们现在去市里,她想在这哭就把遮阳伞搬来…”陆云深低声跟她说。
林紫烟抿了下唇,点点头。
需要港口也出事了,目前还被上面压着。
“霍老板怎么样了?”
“那个厨师找到没?”林紫烟问道。
她总觉得不对劲,抽检的内脏样本没检测出重金属。
但还不能排除海鲜市场的嫌疑
陆云深打开车门,让她坐上副驾驶。
“只要家属愿意私了,这件事就有谈下去的可能。
而且,那个人的死因还不确定。”陆云深沉思了片刻,眸底浮现起冷光。
林紫烟狐疑地看着陆云深,他避开了厨师,没说有没有找到。
如果找不到厨师,即使霍老板愿意赔钱,那也要坐牢。
而且事情发生后,竟然没人想到第一时间控制厨师?
现在厨师跑路,他的嫌疑最大。
“港口昨晚出什么事了?”林紫烟眉头紧锁,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温水。
因这事,阿坚也被带走配合调查,但没人来找她。
派出所那边一点消息都不露,
…
而此刻医院内,
警察正在跟家属沟通,这次的事太突然,而且涉及到新港口的检测,他们不得不重视。
“鱼通过港口的检测,还过了市场检测,按理说不会有问题的。”韦队长喃喃自语着。
他带回来的鱼内脏,检测出来的金属含量很少,不会致命。
“昨天你也吃了鱼?”韦队长倏然问了一句。
眼前的男人是死者的弟弟覃坚。
“嗯,我吃了,只是感觉有些晕,胸口闷。”覃坚手握拳,眼底布满红血丝。
他唯一庆幸的是,那个饭店的老板愿意赔偿。
不然现在单付医药费,他们家就得砸锅卖。
为了庆祝他找到工作,他哥特意请他到市里最好的饭店吃一顿,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那个饭店不便宜,吃一顿海鱼就得花普通工人一个月工资,你们怎么会突然去那边吃饭?”韦队长调查过覃家的情况。
家里两兄弟,母亲一个人带大两人,死者是大哥在建材场工作。
覃坚高中毕业后没考上大学,家里没什么关系,只能四处打零工。
再加上他们的母亲长期吃药,家里一直过得很拮据。
覃坚简单说了一下去吃饭的原因,眼眶再次湿润。
“你说自己被哪个工厂录用了?”韦队长抓住一点,问道。
“海县的S电器工厂,本来我嫂子也要去报名的,但他们的女工正好招满了。”覃坚不明所以,心里忐忑。
工厂已经开始培训了,连续请三天假错过培训,他就算自动放弃这份工作。
昨天是休息,今天他请假了。
但大哥的后事还需要他处理,再请两天也不够。
“嗯,我建议你们听医生的,解剖查明原因,不然后面的赔偿不会那么顺利。”韦队长眉头拧紧,快能夹死蚊子了。
覃坚轻点头,手攥紧,控制着颤抖的双手。
而病床上的人听到“解剖”,立刻摇头,
“不行,覃刚死了,不能在他身上动刀。”
覃坚紧抿着唇,不止是大嫂,连他阿母也不会同意的。
但大哥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他不甘心。
韦队长心里叹了口气,拍了拍覃坚的肩膀,“你们考虑一下,目前我们查到的证据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