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不是想坑我?”林寒怒视着两人。
跟着她们来舒县,碰到一个孩童就闹成这样,他怀疑是不是这两个女的给他设的陷阱。
不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他不介意先下手为强,将两人一并挑了。
反正这是游戏,哪怕秦玲珑也不知道他真实身份,更别说报复他。
“我没有,我现在没搞清楚怎么回事。”秦玲珑苦笑摊手:“我根本不知道那个小孩子是谁,为什么找你麻烦。”
“确实,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虽然我对你有那么一丁点意见,但这件事不骗你。”张溪云急忙补充解释:“你想想,是不是你什么时候得罪过他或者他的家里人?”
“屁,我是第一次来舒县。”
“这次交易我不干了,你找别人吧。”
林寒提防看着两人,不等对方挽留,转身离开。
他现在不太敢在这里停留多久,万一秦玲珑真的坑他,拿他人头给陆康当投名状,他就亏大了。
这是游戏,还是在尔虞我诈的东汉末年,没有绝对的友谊。
见林寒消失,秦玲珑愣住,思索刚才的场景。
她理解林寒的不信任,碰到这种事,换做她也会怀疑是不是设陷阱害她,毕竟一到这里,就被一个不认识的五六岁孩子找麻烦,怎么也说不过去。
秦玲珑眼神大亮,仿佛抓到一些重点。
游戏人物主动找麻烦,说明他们之间有一些羁绊或者因果,说不定能找到什么历史人物的线索。
“找人查查那个孩童的背景身份。”
“可是朱光怎么办?找谁降服?高级弓兵训练营要武将啊。”
“先搞清楚怎么回事,现在他有些不相信我们。”秦玲珑说道。
“好吧。”张溪云无奈答应。
回去的路上,林寒小心翼翼,生怕被人识破,将黑斗篷穿上,掩盖面容。
忽然,前方道路被十几个匪贼拦路。
一约五十岁的老年文士,被山贼围住,膝下是约五岁女童,一身淡黄小裙,眉清目秀,眼如玲珑,煞是可爱。
而此时女孩正揪着文士的衣襟,神情惊惧。
逃难的老人小孩都抢劫,真是无良的山贼,想到刚才在舒县的遭遇,林寒一肚子火气无处发泄。
“贼子,呸,该死的匪贼,去死吧。”
林寒纵马而上,提枪杀入匪贼群中,突逢大变,不曾想林寒会主动攻击,匪贼怒不可遏,提刀迎上。
刀枪之声在荒野中回荡,片刻便歇。
再看时,古道上多了十来具尸体,其余匪贼落荒而逃。
“多谢侠士出手相救。”
老年文士朝林寒作揖拱手,膝下女童目光如铃,好奇打量林寒,似要将他印入脑海。
“客气,举手之劳而已,如今匪患多发,老丈路上小心。”
林寒身上的火气消失不少,擦拭好长枪血迹,受归于背。
“不知先生此去何方?若顺路,吾便送汝一程,以安心。”
“哎,吾此行欲避祸于会稽,途经此地。”老年文士叹息道。
“会稽路途遥远,先生膝下又有孩童,行李辎重,怕是不顺。”
“又能如何?如今为奸人算计,只能避祸,求一安身之所,举目无亲,只得投靠会稽友人。”老年文士惆怅说道。
“先生不如随我来,我观先生一身儒袍,必定饱读诗书,我村正好缺教书先生。老丈可教孩童识字认书,又有安身立命之所,何必寄人篱下,仰仗他人屋檐。”
犹豫许久,老年文士再打量林寒,最终点头。
“侠士言之有理,既然有安身之所,何必寄人篱下。侠士于吾父女有救命之恩,吾便跟随侠士而去,只求有一居所。”
“善。”
林寒俯身,将女童抱上自己的坐骑,又按辎重于马上,自己与老年文士步行。
“多谢侠士,吾老来得女,女儿命苦,年少便跟随吾四处飘零。”
“若能安身立命,谁愿飘零。”林寒转头看向马背上的女孩:“小姑娘叫什么名字?”
小女孩只是好奇打量着林寒,又看了眼老年文士,不敢回答。
“侠士,吾身世飘零,如今为奸人算计,吾怕路途有奸人刺客,便叮嘱女儿,不可随意透露姓名。吾姓蔡,名邕,字伯喈,陈留人,吾女蔡琰。”
“嗯嗯,蔡先生,我名萧……”
林寒点头寒暄,忽然愣住。
“你说什么?”
林寒声音都变了。
这路上还能捡到两个大名人。
蔡邕和蔡琰都被林寒突如其来的惊讶给吓了一跳,看到林寒震惊的模样,蔡邕报以一笑。
“抱歉,着相了。方才先生自名蔡邕,可是议郎蔡邕,蔡伯喈?”林寒期待问道。
“侠士认识在下?”蔡邕不否认,反问道。
“蔡大家之名,我敬仰已久,先生乃当世名士,可惜为奸人所算计。不曾想在此地能遇到先生,我之荣幸。我名萧寒歌,庐江本地人。蔡先生,请随我前往我村落。”
……
寒江寨外,林寒和蔡邕父女驻足。
蔡邕在打量这个寨子,有些迟疑看向林寒。
“蔡先生,今年来,黄穰与江夏蛮西南起兵,为祸一方。逃难者无数,在下无奈,建寨子收留,让他们有得一处安定之所。周围山贼被吾剿尽,前不久,黄穰兵败,逃往此地,被我斩于马下。降其残兵万余,黄穰之祸终解。”
林寒可怕蔡邕认为他是山贼,不愿意留下来,那损失就大了。
若是能入寨子的书院,寨子孩童的智力肯定直线上升。
“善。”
蔡邕大喜。
随林寒入寨,蔡邕被寨子内的情况惊到。
他这半生,当过官,下过狱,见过繁华的帝都,也住过残破不堪的村庄。
眼前这个寨子,比他之前见过的那些村落城镇,简直如同世外桃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