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觞?”锦觅半阖双目,朱唇轻启,听到流觞的名字,身子未颤那搂紧润玉腰间的小手,随之缓缓松开,润玉腰间那股软香温玉,乍然离去,察觉到锦觅听及流觞后的异样,身子扭动着,似要推开他,心下萌生一丝失落,还有浓浓的.....不悦!
心一横,抓起她的小手,再度圈上自己腰间
“爹爹”锦觅眼角的余光瞟向珠帘,那抹熟悉的身影,是爹爹!失魂果下的锦觅,意识涣散,似梦似幻,只顾挣脱着润玉的制衡,口里不住地喊着“爹爹~”
流觞见了,自是心疼不已,恨不能立刻冲过去,爱女在前不得相认,强忍情绪,红着眼睛背过身子,不去看她
润玉搂着锦觅,柔声安慰,心里暗道这失魂果扰的锦觅神智不清,平日梦魇里,她时常抓着自己的衣衫哭喊爹爹,只是今日,醒来之下,竟将流觞当作了爹爹,还是这般不依不饶,句句带着哭音,看着又气又实在心疼!
无奈之下,润玉对着流觞,腹语告知,“天后失魂果下,意识不清,现下思念先水神,误认了流觞仙上,劳烦仙上假意应一声,以慰天后霜露之思.....”
“是~”流觞点头,声音越发颤抖起来,他缓步过来,坐在榻前的椅子上,眼里的温柔倾泻而出,浓浓的疼惜压抑不住
“爹爹.....”锦觅见流觞坐在身边,几乎是用尽全力,一把推开搂着自己的润玉,就要扑向她的爹爹,这一举动,委实惊诧到润玉,锦觅本就眼神不好,不然,当初也不会将自己认成了鱼,然而在这失魂果下,更是“六亲不认”!
“觅儿!过来!”润玉一声喝道!一把将她拉回身边,吓得锦觅瑟瑟发抖,他是许了这流觞假扮一下先水神,全了锦觅思念之苦,却断然不许两人有这般亲密的举动!
锦觅头一回被润玉这般呵斥!心里委屈极了!又是仗着爹爹在面前,一股脑儿开始撒娇:“爹爹~’
流觞犹豫几分,考量润玉就在面前,他这个女婿是何等聪明,连梓芬留下的陨丹都能修复,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前几日他派那彥佑深夜偷袭,试出水系凌波掌,怕是不消几日,他便能将自己查个干净!
“润玉我听说凡间夫妻拜堂成婚后......要拜高堂......那高堂就是爹爹....你按理....是不是也得随着我......唤一声爹爹呀?”锦觅极其认真的模样,对着润玉娓娓道来!
爹爹?叫流觞爹爹?润玉一脸不可置信!
“是呀!你理当随我.....唤爹爹”锦觅依旧自顾自话!却不曾注意到,此时此刻的润玉,脸色发青,内心掀起波涛汹涌,想到让流觞扮做锦觅爹爹这个举动,真是愚蠢至极!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流觞眼见锦觅无恙,悬起的一颗心方才安然落下,回忆起九霄云殿的种种,还有前夜的黑衣人,他怀疑!润玉是否已经对自己起了戒心?
然而眼前之景,觅儿误食果子神智不清,说话也是颠三倒四,她唤自己爹爹,刚才着实惊了一番,好在润玉也未曾深究,只当锦觅思念至深乱了心神!
既然锦觅无碍,他徒留在此也是不便,这才起身,只道还有很多水族事物未及处理,先行一步!
这一举动,可算解了润玉当下的尴尬之景,他可不想喊这个昔日旧友,且好似对着锦觅另有所图的人一声爹爹,眉宇间焕然舒展开来,摆摆手嗯了一声,任凭锦觅如何闹腾,只张开双臂将她搂在怀中,柔柔地低头诱哄道:“乖~那不是爹爹
退出去的流觞不禁生出一个念头,看觅儿这样子,怕是平日里时常这样唤着自己,润玉又是如何安抚,莫不是先前珠帘外那一幕?
想想那句“爹爹在~”流觞又是愠怒,又是尴尬,叹息一声,更多出了几分心疼,几分欣慰,他没有,看错润玉,纵然世人看他千万不是,他待锦觅依旧如初!
眼睁睁看着爹爹被支出去,锦觅委屈巴巴,可是更加让她不解的是,润玉竟然说着那个不是爹爹,锦觅急了,他不是爹爹,那么谁是爹爹呢?
“乖~听话.....”
“为什么.....赶走爹爹”
“觅儿.....他真的....不是爹爹”润玉淡笑,有些无奈地解释起来,“只是觅儿失魂之下认错了人,他应这声爹爹,也是大大占了我们的便宜!”
占了便宜?这句话!听着这样别扭!
锦觅心中不忿起来,明明就是我爹爹啊!怎么叫自家爹爹还被说是占了便宜,想到刚刚半睡半醒之际,喊着爹爹,润玉不也应了呢?这就不叫占便宜了吗?
“那我方才叫爹爹,你又应什么?.若论起占便宜,也是小鱼仙倌先占的”
“我.....”
润玉红了脸,一时语噎,竟无言以对,锦觅更是狡黠地从他眼神里读出一丝慌乱,立马觉得自己占了上风,一下子将他压倒在榻上,润玉一愣,失神一瞬,竟被锦觅这般推到,又是以这样羞人的姿势压着自己,让人见了忍不住浮想联翩.
那锦觅却不无得意地道:“如今.....我爹爹回来了.....小鱼仙倌你怕不怕....我爹爹可说了......要带我去人间”那句去找身体还未说出,锦觅只觉一阵天旋地转,惊呼之后局势逆转,她已然被润玉翻压倒在卧榻,深深陷入云被之中,润玉胸膛剧里起伏,虽伏在她身上,却是两手肘撑在她身侧,他只道,这失魂果的后劲,竟比那夜的烈酒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