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菲尽可能收起倦意,满脸含笑地看着傅荆川。
秋夜风凉,一阵风吹来,衣着单薄的她不由打了个哆嗦。
连带着,属于别的女人的香水味儿,也从傅荆川身上飘入鼻尖。
方菲的笑滞了滞。
她知道傅荆川不缺女人,也亲身体验到了他超乎常人的体力,却没想到他的胃口大到一日三餐都不满足,24小时内又另找了人。
说不定,楼上房间都还有人等着呢。
也是,连秦正宇那种普信男都流连花丛中,更何况是傅荆川这种绝色男人。
心底有些失望,但两人本就有着云泥之别,是她僭越了。
这样想着,她就释然了,笑容加深,眉眼上扬,三分美七分媚的看着傅荆川,等着他回答。
傅荆川淡淡挑眉,也不说话,倚靠着车门从烟盒里摸出根烟来,拨动打火机的滑轮,蓝色火焰窜出的瞬间,他浅吸一口点燃,再把烟雾慢慢吐到方菲脸上。
“这么快就想了?”
这是有戏了。
方菲拨开烟雾,拿捏着一股恰到好处的矫揉造作的劲儿:“刚开了荤,难免不知魇足,只怕傅总会不大行。”
傅荆川眸光一闪,下一秒就掐灭香烟拽着她进了酒店电梯。
电梯刚上行,傅荆川就在她嘴上咬了下。
“有监控……”她的双手抵在他的胸前,低低的哀求。
他却笑起来,深邃的眼眸闪过一丝狡黠,凑近她的耳朵:“酒店都是我的,怕什么。”
他都不怕,她又何惧。
反正都和方家撕破脸了,明天周一,估计一大早就会收到秦家的退婚及辞退通知。
而她来找他,正是想找他当对抗方、秦两家的靠山。
所以她理应投其所好,满足他的一切需求。
只是她不想亲一张刚亲过别人的嘴。
即便她和傅荆川只是走肾不走心的关系,她也希望坦诚相见时,彼此是干净的,是不带着别人身上的味道的。
她不能说真实想法,只能尽量推拒,软在他怀里:“可我,只想给你看。”
一句话,撩的傅荆川一阵口干舌燥。
好在电梯很快到达顶层,开门进屋,他就直奔主题。
方菲迅速扫了圈房间,没有别人。
是她多虑了。
紧绷的心刚松了松,才发现他们正对着落地窗。
窗帘没拉,她能看到对面的霓虹。
“不可以……”
傅荆川从窗户的倒影中深深睨了她一眼:“这是京市最高的建筑,没人会看到你的绽放。”
傅荆川是人中王者,不仅在商场上能掌控全场,在私密事上更是不在话下。
而方菲,在快晕眩时,听到他哑着嗓子问:“我行,还是不行?”
见她不答,他惩罚一般变了花样,她到底如泣如诉,说:“……行。”
在晕过去前,她想,女人不能说随便,男人不能说不行这句话,确实是真理。
后来,她依稀感觉傅荆川带她去冲了个澡,还给她处理过伤口,她疼得哼了一声,傅荆川还温柔的摸摸她的脸,说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但她很快就觉得这只是梦中梦而已。
傅荆川才不会对她怜香惜玉呢。
她头一歪,睡得更沉了……
再次醒来已是第二天的八点多,房间里早没了傅荆川的身影。
她懊恼地挠了挠头,感觉到异样才发现手上缠着纱布,且包扎得十分专业。
原来昨晚不是梦。
想不到冷漠如傅荆川,竟还有温情的一面。
短暂的感叹后,她又愁上心头。
睡过头忘了谈正事,还搞得没时间回出租屋换衣服去上班。
秦家辞退她,她求之不得,以她国内最高学府的学历和专业第一的毕业成绩,另外找份工作不仅容易,工资至少能翻几倍。
但以她对秦、方两家的了解,他们是不会让她轻易脱身的,甚至会拿妈妈的医药费做文章,这也正是她昨晚主动找傅荆川的原因。
除了讨好傅荆川,说不定危急关头,他能不看僧面看佛面的帮她一把。
可惜傅荆川太强,直接令她昏睡过去。
时间不早了,短暂的放空后,她捡起昨天的脏衣服穿上。
穿到一半,有人敲门,方菲走到门边:“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