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凤的眼神瞬间凶光毕露:“那请问傅总,你收集这些资料,是有什么目的?”
傅荆川端起办公室上的茶杯,浅浅地抿了一口:“很简单,你在傅氏的股份是老爷子所赠,我不会动它。但你得收掉对傅氏经营管理层的歪心思,同时傅氏也会切断与秦家公司的合作,以后在商业上除了股东的身份,傅氏和你再无任何关系。”
傅云凤讥笑出声:“若我不呢?”
傅荆川很无所谓地笑笑:“我是看在姐弟一场的份上,才给你这个机会,若你不需要,这些东西很快就会到相关部门的手上,当然后续如何,就不是我能把控的了。”
话说到这个地步,傅云凤撕掉了长姐如母的慈善面具,眼神彻底冷下去:“傅荆川,不,你连‘傅’这个姓氏都不配拥有,因为你压根就不是老爷子在外面搞出来的私生子,你根本和我们傅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秦正宇听着傅荆川的话,可谓是目瞪口呆。
关于傅荆川的来历,他是知道的。
他的外婆在傅云凤十多岁时就死了,老爷子一直没有再娶,在傅云凤二十多岁的时候却从外面带回来了一个出生不久的婴儿,说是他们的弟弟,以后会在这个家生活。
当年老爷子还在独当一面,兄妹四个既震惊又敢怒不敢言,加上老爷子说过不会把孩子的妈妈带回来,几个兄妹也就默许了。
所以傅荆川和傅云凤他们是同父异母的关系,是人尽皆知的,至于老爷子对傅荆川的偏爱,则都理解为老来得子的独宠。
万万没想到,傅荆川竟然不是老爷子的孩子!
秦正宇震惊过后又是欣喜,若傅荆川不是老爷子的孩子,那他似乎就没有资格在家族企业里指手画脚,更别提身居高位了。
可傅荆川,却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甚至恣意悠闲的又呷了口茶,嘴角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原来你知道了。”
傅云凤正准备据理反击,就被傅荆川轻飘飘的一句“那又如何”,堵得一阵语塞。
倒是秦正宇脑子转得特别快:“傅氏是外公的心血,他肯定是被女人骗了,才以为你是他的儿子,当了三十年的冤大头。若是外公知道了,自会清理门户。”
傅荆川挑挑眉:“告诉吧,需要我帮你们拨出号码吗?”
傅荆川无畏无惧的态度,完全出乎了傅云凤的意料。
她是无意间,发现傅荆川的血型与其他人都不一样,加上傅荆川全身上下没有一点像老爷子的地方,才出于好奇和防备心理,拿了他和老爷子的牙刷去做的dna检查。
结果出来,还真的不是父子关系。
本想把这件事告诉老爷子的,但老爷子当时已经完成了股权分配,且大哥傅云翔正与傅荆川明争暗斗地抢总裁之位,傅云凤便留了个心眼。
无论傅氏归谁管,都轮不到她一个外嫁女,她便留着这把柄,打算在最关键的时刻拿出来,发挥最大的效果。
可现在,就像拳头打在了棉花上,又用了大多的力气,反而令自己跌跤了。
秦正宇自然也看出了傅荆川丝毫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不敢接傅荆川的话,只能看向傅云凤。
傅云凤毕竟是老江湖,保持着表面上的镇定,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老爷子心脏不好,受不得刺激,若现在告诉他,他的身体肯定会出问题。他是我亲生父亲,他气出个好歹来,难过的是我和三个哥哥,高兴的某些白眼狼,所以我不会犯蠢的去找老爷子。”
傅荆川耸耸肩:“所以呢?傅董事想怎么办?”
傅云凤双手怀胸:“我早就看出了你有独吞傅氏的心思,我的三个哥哥已经被你搞得分崩离析,可你休想从我这儿得逞。我现在就去召集股东,把你的身世公之于众,看看摒弃傅家子嗣的身份,还有多少股东拥护你。”
傅荆川只听得好笑,而且他还真的笑出声来:“说来说去,你还是只有最蠢的这一招,那你去吧,而且得尽快,因为这些资料很快就会到相关部门,最迟明早,你们就会被传唤。”
傅荆川说着拨出内线电话让人进来,秦正宇知道自己污名累累,一着急竟去撕写满他不良行径的资料。
傅荆川没阻止,反而鼓起掌:“撕得好,不过你不会以为,我只有这一份资料吧?”
傅云凤本就失了主动权在强撑,被秦正宇搞了这么蠢的一出,当即忍无可忍,往秦正宇的脸重重打了一巴掌。
乔山推门而入,就看到这一幕,不过他只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径直走向傅荆川:“傅总,你叫我?”
“去报案。”傅荆川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一个u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