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菲刚把压缩好的视频上传到邮箱,靠在一旁的沙发上睡觉的陈平津就醒了过来,询问有没有发现。
方菲拉动进度条,让陈平津看了一遍。
陈平津看完后,表情凝重:“没想到阿姨的死,另有隐情,这是我的失职。”
方菲强压愤怒,尽可能冷静地说:“不怨你,你只是我妈的主治医生,不可能随时守着她,是我没有监护到位,更是丁文琪丧失人性。”
其实刚才陈平津并没有在沙发上睡着。
只是三年过去,面对更有女人味的方菲,刚才挤在一起看电脑屏幕,令他有了原始的冲动。
他单身时喜欢方菲,也从没动过邪恶的心思,因为那时的她太冰清玉洁,偶尔冒出那种想法,他都会觉得是冒犯。
如今他有了女朋友,就更不能动念头,于是以上夜班太困的理由,缩在沙发上冷静。
现在看到方菲伤心又生气,他想拍拍她的背安慰她,但手举在空中,始终慢慢地收回去,放在了腿上。
“我也没想到,如果当时能做个尸检,兴许就能第一时间发现问题所在。”
方菲听闻更愧疚了,当初陈平津有提议过,是她拒绝了。
她咬咬唇:“不知丁文琪,是用什么方式在短期内害死我妈的?”
陈平津说:“可能是某种药物,也可能是外力因素,比如用枕头捂住口鼻。但病房里没有监控,又为时已久,只能是猜测。要想取证,会比较难,加上这份视频资料,是我盗来的,不宜当做指控的证据。”
陈平津顿了顿,又说:“但你可以把这个视频片段,拿给有权势的人看一看,兴许他出面能说服领导,正大光明地拿到重新拿到视频,直接报警走司法流程。”
方菲知道陈平津口中有权势的人是指傅荆川,她心里知道不可能找傅荆川的,嘴上却说:“我知道,我会把握好,不会把你牵扯进来。时候不早了,我请你吃饭。”
“不了,我女朋友做好了饭,等我回去吃呢!”
“行,我会在京市待一段时间,改天请你和嫂子吃饭。”
陈平津先走了,方菲在网吧里又待了一会儿,重复看着视频的同时,也在想要找谁才能帮这个忙。
想来想去,所有能找的人都与傅荆川有关,她索性决定自己出马。
她首先找到医院行政部的领导,提出想要调取三年前的监控,被拒绝后她也没多纠缠,开始昼伏夜出。
医院的安保室在行政楼的一楼,通过两天的观察,她发现白天的时候,安保室有三个人坐班,但凌晨十二点后,就会只有一个人。
最近上夜班的,是个二三十岁的小伙子,每到凌晨两点左右,就会点外卖,通常是烤串之类的食物。
这是一个不错的突破口。
方菲在垃圾桶里,找到了小伙子丢的外卖盒,并从夹杂在其中的小票得到了小伙的信息。
随即从网购了一件护士服和外卖服,到货后先换上护士服去了医院,在外卖员去安保室的必经之路上等着。
凌晨点外卖的人不多,在医院点的就更少了,凌晨两点多,方菲精准地拦截到了外卖员。
因为姓名和电话号码都能对上,外卖员没有任何怀疑的把外卖给了她。
她打开外卖盒,往里面加了点无色无味的泻药,迅速换上送外卖的衣服,把烧烤交给了小伙子。
小伙子正捧着手机玩游戏,眼睛一直没离开手机屏幕,点了点桌子让她放着就行。
她放好后速速离开,找了个隐蔽的角落观察着。
小伙子边打游戏边撸串,大概二十多分钟后就捂住肚子跑去洗手间。
几分钟后出来了,但很快又去了。
当看到他第三次跑进卫生间,且隔间时间越来越久,她迅速跑进安保室,从电子监控的备份目录里,找到了三年前12月16日的视频,并进行复制。
复制的过程比较缓慢,方菲时而紧盯电脑,时而紧盯卫生间的方向,当电脑发出视频复制成功的提示音时,她连忙拔掉u盘并把多余的窗口关闭,可刚走出安保室,小伙子就出来了,指着方菲大喊:“你是谁?去里面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