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的事。”谢世生帮龚婉茹翻着身,最近天热,她又躺了很久,都快生褥疮了。
龚婉茹叹气:“我还不了解你。”
谢世生叹了声气儿:“还真是什么都骗不了你,你一度性命垂危,我的心思放在你身上,对她自然是有些冷落的。”
“一大把年纪了,你也不害臊。”
“我疼我的老婆,有什么可臊的。”
谢世生顿了顿:“保姆目前在警局关押,你想怎么处理?”
龚婉茹想了想:“保姆在我们家做了多年,这次纯属无心,加之她年纪也大了,做家务确实有些勉强了。把她放了吧,反正我已经没事了。”
谢世生叹气:“我就知道你会这样。”
他更知道若龚婉茹知道是谢沐白下的药,会更难过伤心。
龚婉茹笑了笑:“主仆一场,总不能因为她的一点失误,就把她为谢家付出的大半辈子都否定了。”
龚婉茹说着想到什么:“对了,把我的手机给我。”
“不给,你现在手机成瘾,借此机会,把这瘾戒了吧。”
“我没有成瘾,我是想看看方菲有没有联系过我。”
“有的,你换血需要相等的用血量来置换,就是方菲和傅荆川召集了人来医院献血的。”
龚婉茹恍然:“原来还有这种事,那更得把手机给我,我得好好感谢她。”
谢世生这才把手机递给龚婉茹,龚婉茹刚把手机开机,就有很多未读消息涌进来她也顾不上看,直接点进微信,给方菲打了视频电话。
正工作在兴头上的方菲,被手机铃声打断了思绪,多少有些不高兴。
当看向手机,看到是龚婉茹打来的,不悦瞬间变成了激动。
视频接通的瞬间,刚看到镜头里出现的是龚婉茹的时候,方菲的声音都变尖细了:“阿姨,你醒了!”
“好孩子,托你们的福,我醒了!”
“我也没帮上忙。”
“你们给我献了血。”
“哦,原来是这事啊,这是傅荆川和他公司的员工献的,我的身体刚恢复,暂时不能献血。”
“你们俩好的跟个连体婴似的,你肯定也在里面使了力。”
方菲没在纠结这个话题,转而关心她的身体:“阿姨,你现在的身体怎么样了?”
“已经没事了,这条命算是捡回来了。”
“我就知道阿姨会没事的!对了,我晚上和傅荆川来看你,可以吗?”
“别!”龚婉茹用手挡住脸,“我现在丑的很,等出院了请你们来家里吃饭。”
“阿姨怎么会丑呢,你在我心里可是最漂亮的!”
方菲真诚的夸赞令龚婉茹心花怒放。
顿了顿,方菲又说:“不过你现在需要多休息,我就不来打扰你,等你出院,我去家里看你。”
方菲和龚婉茹又说了一会儿,后来方菲看出龚婉茹累了,才结束通话。
挂了电话,龚婉茹的脸上还挂着温柔的笑意。
谢世生看着龚婉茹的模样,用开玩笑的口吻说:“老婆,我发现你对方菲的喜爱,甚至超过了沐白。”
龚婉茹愣了下,但没否认,只让谢世生以后别说这些敏感的话,万一被沐白听到,会多想的。
谢世生点点头,龚婉茹想到了什么,又叹了一声:“方菲这孩子,家庭不太好,人却很礼貌懂事,若她出生在有底蕴的家庭,成就远不止于此。”
这个谢世生倒没否认。他之前特别想把方菲挖到marita去,但被傅荆川捷足先登了。
谢世生想了想说:“她出生不行,但嫁人是女孩子的第二次投胎,她和傅荆川若能修成正果,那也是前途无量。”
谢世生说着,帮龚婉茹拉好被子:“睡吧,你现在需要多休息,别说话了。”
等龚婉茹睡着后,谢世生去到走廊给秘书打电话,让他以最快的速度,把谢沐白h国的护照办下来。
那是整个地球上,离京市最远的国家。
随即,谢世生联系了h国大学的校长,以赞助费的形式,把谢沐白推荐过去。
在傅氏财团办公室办公的傅荆川接到了方菲的电话,得知龚婉茹已经醒了。
“万幸。”傅荆川说。
“是挺幸运的,不过谢沐白始终是个隐患。”
“那等下次见到她的时候,提点几句。”
“也只能这样了。”
傅荆川笑笑:“那你现在的心情,应该好一些了,这样吧,今晚我晚点下班,带你出去外面觅食。”
因为顾键霆一直没动静,可能在憋大招,方菲一直是非必要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听到傅荆川要带她出去,她自然是欢喜得很。
挂了电话,傅荆川继续看合同,却有些心不在焉,索性关闭电脑准备下班。
刚准备走,乔山就敲门而入,傅荆川连忙伸手打断要说话的乔山:“我要下班了,天大的事儿也给我安排在后天。”
乔山连忙笑了笑:“傅总,我不是因为工作来找你,是想说今晚如果没有特别重要的事,那我今晚不加班了。”
傅荆川看了眼乔山,发现他从头到脚都是新的,就连皮鞋都亮得能当镜子照了。
傅荆川问:“有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