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敬启！”
沈炼低头躬身，一脸的虔诚，要不是觉得用一根七阶辣味的灵药擦擦眼睛太假了，他早就两眼泪汪汪了。 灵香混合着玉册一起的烟尘，一点点的消散在天地间。 将老家伙弄出界外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他想要趁着老家伙们离开各自宗门之时，进他们的宗门取一点灵药自用。 当然，只要能调老家伙离山，去不去界外也无所谓。 目前他的目标就是灵药，实力强大了才能在后续继续完善自己这方巨大的谎言。 谎言的真假，实则就是他实力的强弱，想要成功圆谎，实力必须提升上去。 可以说，从赤明真仙的消息散布出去之后，沈炼现在要么抽身而退，藏得无影无踪，要么就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 静静的踏立虚空，等候着冥冥之中的天意。 天道酬勤，果然不会让一个勤劳且正直，包括且不限于懂事、机灵、有气魄等等修饰辞藻的修士失望的。 冥冥之中，天意来了。 这感觉就像是触电，刚开始一个激灵，后来就有些模模糊糊了。 和当年在云霄界完全不一样，让沈炼有点摸不到脉络，只能感慨大千意志的伟岸，高不可攀。 好在，再怎么不可攀，还是让他勾下来了。 纪元神话概念的策划书，明显打动了仙灵界天道大老板。 冥冥之中，沈炼感应到了纪元秘境内多了一种玄之又玄的感觉。 这感觉，差点让他大笑三声。 有仙灵天道兜底，齐活了，那还怕啥。 从云霄界到仙灵界，再到当年他渡合道天劫的时候，引动的仙灵界天道意志降临，进一步撕裂星海封禁。 这无不说明，只要是对仙灵界发展有利的，仙灵界天道意志都会默许，甚至还会进一步深化扩大。 至于说在这个过程中，额外的获取一些资源，这些仙灵天道并不在意。 由此可见，仙灵界不要看不是人，在底线方面其实和他差不多，都是十分灵活的。 至于说跪舔天道的问题，沈炼心中是一点芥蒂都没有，毕竟这种事情他都是熟练工了。 当年在云霄界的时候，不一样惶恐大喊云霄意志为义父，可没想到云霄却是个娘们。 可短短几万年时间，当年至高的小千世界天道都被他关了四五万年禁闭了，所以不计较一时的得失，才能获得更高的实力。 不就是叫义父么，大不了找时间让云霄叫回来。 所以说，心中不要将天道当成天道，当成一尊强大无比的存在就行了，只不过这存在顾忌很多，有繁衍苍生之利。 他才大乘境界，能和一尊强者合作，并且拉成自己的靠山，岂不是美哉的事情。 至于是日后什么情况，日后晋半仙化真仙以后再说。 现在，天道就是自己的挚爱亲朋。 天道意志降临下来的气息游走在秘境之中，秘境中一些依托先天之气存在的灵禁，变得更加的圆润，之前沈炼因为眼界和手段问题出现的漏洞，此刻正在渐渐的弥补起来。 很明显，天道意志在看到沈炼的招股计划书后，也想要帮帮场子了。 “仙灵难道也是个娘们？” 感受着如此润物细无声手段，沈炼心中也不由得有念头一闪而过，接着身影如受雷殛，撞开重重灵禁，浑身开始往外冒雷光。 良久。 一身破破烂烂，浑身焦黑的沈炼，从密密麻麻的灵禁中钻了回来，脸色一阵凝重，嘴巴上多了一个半圆如碗一样的灵禁。 不但是嘴巴上有了这个灵禁罩子，连神魂小人的嘴巴上也有。 嘴贱害死人啊。 关键还被抓包了。 “呜呜……” “呼呼……” “诸…位…教友……锅……从…口处……口出啊！” …… 将身上焦黑的血痂给晃掉，沈炼重聚心神开始投向秘境之中。 经过冥冥之中天地衍化的仙灵之气，秘境中看似破碎一片，实则内核已经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更加的沧桑，更加的符合了遗迹的样子。 秘境之内，神梧山。 这次能站在这里的无不是仙灵界顶尖势力，面对真仙机缘，普通小势力哪有机会，至于散修？ 散修根子上就没有出真仙的命。 几大超级势力联合丹塔组建的赤明联盟，已经商定好了，真仙机缘不许流露出去，贱修们哪有资格。 当然，这是他们商量好的，沈炼虽说没有去参加商讨，可却有一票否决权。 他不同意。 古老的石碑散发出了苍茫气息，更有五彩的神韵从其中流淌出来，引得虚空中泛起了真灵之花，更有万道共鸣。 如此景象，让在场的修士们无不眸光灼灼。 他们可是检查过了，进入石碑试练塔的修士，虽说来自各大势力，可却囊括了从金丹到大乘初期所有层次。 都是修炼有成的老家伙，耐心还是有的。 两日半后。 石碑中突然亮起一道光束，一尊八转十二楼境的修士飞了出来，一副无比颓废的样子。 “景程！” 不老圣地的南极老道本来昏昏欲睡的样子，一下子就惊醒了过来，凌空而起朝着出现的修士而去。 不过，南极老道的动作还是慢了，这一刻段景程四周虚空已经凝固，来自几大超级势力的大乘修士，已然先一步来到了段景程面前，将南极老道给挤了出去。 “你们，这是我宗弟子！” 急的南极老道跺脚。 不老圣地主修的是一部不老长青秘典，此功法修行之后，寿元会比同阶修士悠长，甚至修炼到大乘延寿的效果更加显著。 这也就造成了南极老道，成了仙灵界最长寿的大乘修士，以前别人都叫他南极大圣的，可同阶大圣都让其熬死了几个，寿元堪比半仙了，所以大家就都叫他老道了。 此刻，围着段景程的大乘修士们，都因为互相制约并没有太过于抵近，并且也没有出手。 还是玉虚仙境的玉子大圣开口，“小友，说说你在试炼中的境遇。” 段景程乃是不老圣地的九九天劫修士，进阶合道境界不过七万年，就已经修炼到了八转十二楼境，其修行速度不可谓不快。 可以说，南极老道在段景程进入石碑的时候，心中还十分窃喜的，毕竟这次各大势力带来的修士中，九九天劫合道可是不少。 段景程面对如此多的大乘修士，也从失神中惊醒过来。 “老祖，诸位前辈，晚辈失败了。” 定了定神，段景程嘴角露出一抹苦涩，“晚辈进入之后，一共试炼了两次。 第一次境界就被压制到了炼虚巅峰，而对面出现的是一尊看不清楚的身影，战力高达七转十二楼。” “那尊前辈有言，在炼虚巅峰时期越战七转的战力都没有，根本没有资格继续试炼下去。” “什么！” 在场的诸多修士，可以说从合道到大乘，大部分都是九九天劫的修士。 七转十二楼现在自然不算什么，可若是放在当初炼虚巅峰的时候，那可就是高不可攀的存在。 甚至来说，哪怕是渡过合道天劫后，能越阶战七转十二楼，都属于万古罕见的存在。 段景程没有在场修士的脸色变化，自顾自的接着说道，“第二次试炼，是以自己现在的境界，对战一尊同阶修士，依旧是毫无抵抗的惨败。” “不过有了这个。” 说着，段景程眉心处亮起，多了一枚类似象形的符文。 “这是试炼符，激活这个符文之后就可以进入石碑试炼，并且在试炼过程中可以获得有关悟性，规则、灵药等奖励。” “这是晚辈获得的灵药。” 段景程掏出来一团灰色灰烬，要不是有灵禁守护着，风一吹过来就能扬了。 “岁月久远，灵药都耗干成了灰烬。” 玉子看了一眼灵药灰烬，和普通的沙土已经没有了区别。 “小友，可还有其他发现？” 玉子大圣再次发问，让挤上来的南极老道有些不满，可当着这么多同阶修士瞩目下，也不好发作。 “好像有真仙之战，就是和其他真仙的试炼者进行对战？” “其他真仙？” 此话一出，在场的修士们神情一惊，随后就是默然起来。 诸多修士都是老家伙，一个个的心思阴沉无比，从脸上自然看不出来喜怒哀乐。 林匣大圣混在众人之中不算起眼，作为秘境之内灵木仙宫的领头者，他的手段也让其他同阶忌惮不已。 此刻，林匣心中思索不断，灵木仙宫传承久远，数个纪元下来碰到的各种遗迹更是数不胜数。 超级势力之所以强横，除了有更强的修士外，还有传承不断的文字记载。 真仙秘境，在灵木仙宫的记载中，也不止查探过一座了。 至于半仙，大乘还有以下的秘境，更是数不胜数，这些在仙宫内部都有参加修士详细的记载过程。 更不要说这座纪元秘境已经存在三千多年了，仙宫的修士往来更是数不胜数，对于这座秘境有了详细无比的查探。 而这些查探的消息都汇聚到了他的手上，正因为如此，林匣察觉到了一些问题所在。 林匣也相信，在场其他势力的修士，也一定和他灵木仙宫一样，对这个秘境进行了详细无比的查探。 本来嘛，一座秘境经过三千多年的挖掘，早就已经变得没有多少机缘了，按照正常发展，此事也就不值得继续深挖了。 可偏偏，这里出现了真仙机缘！ 林匣奉命来之前，心中也是有怀疑的，可秘境中展现出来的场景，愈发的真实，让他心中的怀疑也在摇摆起来。 这一刻，众人之中还有一尊修士，神色平淡的盯着段景程，可心中思索却繁琐不已。 超级势力排序中位列第九的合道势力玄蓬仙宗，此修正是玄蓬仙宗的太上长玉玄大圣。 只不过玉玄大圣和他的宗门一样，不上不下，在诸多大乘修士中并不算起眼。 眼看段景程口中吐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了，诸多修士方才将其放过，南极老道快速的将段景鹏护在了身后。 “南极道友，按照规矩是要立下天道誓言，并且接受问神符的考验，若有虚假诸宗共击之。” 玉子大圣看着南极老道开口，这是事先商量过的程序，所有修士只要被选定接受考验的，出来之后都要将消息汇总，防止修士有所隐瞒，所以准备了两种保障手段。 “嗡！” 这时，石碑光束亮起，之前进入的一尊大乘初期的修士被传送了出来，不等诸多修士上前的时候。 光束重新亮了起来，将玉子大圣给笼罩了起来。 “我们也能进？” 随着玉子大圣进入石碑之后，在场的大乘巅峰的大圣眼前一亮。 很快，大家反应过来围上了出来的大乘修士，这是来自轮鲲鹏殿的一尊妖圣。 乌鹏大圣气息一荡，直接将妖拉了过去。 “惊羽快说说如何了？” 惊羽妖圣在诸多修士瞩目下，将自己的妖果亮了出来，其上弥漫出了一股阴阳汇聚的气息。 “惊羽道友，你的道果怎么变了？” 有认识惊羽妖圣的修士，察觉到道果散发的气息，露出了羡慕之色。 大乘境修的就是道果。 …… 石碑秘境深处灵禁环绕中，玉子大圣感受着自己被压制的境界，又望向了对面浮现出来的身影。 类似人族，模样二十余岁，看上去很平淡，可没由来的给了他一种难以匹敌的念头。 “难道是真仙年轻之时？” 这一刻，玉子大圣心中不由得冒出了这个念头。 连续两个修士出来交代的信息，早就让他心中有了猜测，这里极有可能是真仙按照自己的战力打造出来的试炼之路。 毕竟，也只有真仙才拥有在炼虚巅峰，硬抗七转十二楼境的战力，哪怕是他当年号称万古天才，在炼虚巅峰的时候，也只能和四转十二楼一战。 仅仅是一战，并不是击败，至于击成重伤和击杀就更不要想了。 “过考验者可传承吾之衣钵！” 玉子有些迟疑，他已经能听懂话语。 然而，随着面前身影一步踏出，玉子大圣只感觉自己浑身陷入了惊涛骇浪之中，这种自己为刀俎的场景，他已经很久没有碰到了。 甚至于久远到都忘却了。 面前的身影背后好似存在一方完整的界域天地，一下子将他挤入了这方界域深处。 破灭、重组，新生，凋零。 周而复始，生生不息。 这一刻，玉子感觉自己之前的修行之路，就像是塌陷了一样。 这就是真仙在大乘初期时候的战力？ 那他这九九天劫的天才又算得了什么？ “噗通！” “噗通！” 此时此刻，玉子大圣感觉到了自己的心跳动的厉害，意识在狂闪，自己的道果天地也随之衍化而出。 哪怕是已经初步形成了完整五行规则衍化，可面对一方演化出生机大势的界域，就像是一团气泡，被挤压的破碎开来。 只不过在这个过程中，一股玄妙无比的感悟，顺着破碎的道果进入到了玉子大圣的感知中。 恍然间，他明白了自己道果天地差在了哪里。 在此之前，玉子大圣的目标便是半仙之境，对于真仙他曾经做梦的时候梦到过，可梦醒了就清醒了。 真仙，是他遥不可及的梦想。 五个纪元无数岁月，包括三个纪元之前他玉虚仙境的最强存在，都没有堪破真仙之路。 可现在，他沉寂的心活络了。 道果依旧有精进的地步，这说明他的大乘不夯实，还有提升的空间。 在去急切的追求半仙，就会断送自己的真仙之路。 哪怕真仙依旧遥不可及，可至少有了盼头。 将一尊巅峰大乘压制到大乘初期，并且用道果衍化盛世之景，凭沈炼自己的能力自然无法做到周全。 此刻，衍化在场景中的修士虚影，在大乘修士无法窥视清楚的背后，一条条天道之力坠落，和虚影融为一体。 这也是为何玉子能感受到心神战栗的原因。 单纯的以沈炼自己来模拟真仙年轻状态，还真有破绽，可当天道之力降临之后，这个破绽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就是真仙大乘境界之时的样子。 “咔嚓！” 玉子大圣感觉眼前的场景破碎，他的身影直接被挪移出去，最后之间，他眸光看向了那尊让他心神颤栗的身影。 他有种预感，哪怕他的境界没有压制，或许也拿不下这尊真仙年轻时代的虚影。 临被抛出之前，他对于虚影惊鸿一瞥。 随后，就发现自己已经出现在了石碑之外，被众多修士围了上来，可玉子大圣并没有从试炼中回神过来，心神上依旧冰寒无比。 愣愣的望着石碑。 这就是真仙布置试炼之路？ 哪怕横跨了不知道多少纪元岁月，依旧煌煌无疆。 那淡然的样子，一脚踏上，就若天柱一般镇压一世，视他这位试炼者如白云苍狗。 “玉子道友，玉子道友，你可经历了什么？” 诸多修士纷纷围了上来，他们看出来玉子一定获得了极大的好处。 …… “巅峰大乘还不是一脚踢飞，还特么得谢谢我这一脚。” 灵禁深处，沈炼自得自乐，天道意志的加盟，让他构建的秘境再无破绽。 同样的，他也察觉到了，经过星海封禁和这次假造秘境可以看出，有些事情天道似乎并不能独自下场。 另外，仙灵界天道似乎和当年云霄一样，对于界域生灵并没有那种狠辣之心，直接抬手灭之，再开轮回的气势。 这种感觉是沈炼自己体悟的到的，石碑内考验对应出现的虚影，本来都是他假扮的。 可随着天道意志的入股，这些虚影已经直接显化出来，并且相关各阶位的战力的，还都是按照他的策划书里面来显化的。 单单是这一点，就让沈炼的双手解放了出来。 也正因为这一点，沈炼才发现虚影并没有对试炼者下死手，似乎天道真的有那么一点点在帮助这些修士提升底蕴和实力。 试炼给机缘本就是沈炼定好的，不然没办法吸引修士前来，而沈炼当初设想的就是止步于大乘初期，也正是因为天道加入，整个逼格才拔高到了真正真仙格局。 很快沈炼压下心中猜想，他现在嘴巴上还带着笼子呢，嘴贱没有好下场，这事情自己压在心中体会就行了，可不能再胡咧咧了。 界域垂怜界内生灵，这事情想想也正常，他也是仙灵界的一份子，也受到了仙灵界的关照。 可当年破开星海封禁的时候，他弄死了那么多修士，也没见天道意志有什么反应。 真是善变的天道。 难不成是混沌中的一头混沌鳝精变的？ 这年头刚一冒出，就被沈炼狠狠掐灭。 …… “那就搞大一点吧！” 天道给了底气后，沈炼直接快速膨胀起来。 石碑上，一道道光束落下，场中一道道身影不断的拉入石碑试炼场地中。 有天道意志兜底，底气就是足。 之前还需要让他们一点点了解，现在不需要了，直接就告诉他们。 老子这里就是真仙遗迹！ “轰隆！” 就在这一刻，突然间发生了意外，其中一座试炼空间内，突然间电闪雷鸣，一道看上去好好的身影，腐烂之气从内而发。 “尸蜕界修士！” 这个爆出来的尸蜕界修士，还是一尊大乘初期境界的，直接被沈炼接引到了阵基界域深处关了起来。 …… “真的是真仙传承！” 当所有人经过一次试炼，并且或多或少获得了机缘后，大家终于压下了心中的疑惑。 这就是真正的真仙传承之路。 没有人能假冒真仙，若他们碰到的场景不是真仙遗留，那么这煌煌仙灵界，就没有真仙了。 可以说千传万传无数遍，不如这些老家伙们亲身经历一遍。 现在都不需要沈炼后续再传播了，所有从秘境出来的大乘修士，一个个眸光贼亮，如活的最久远的南极老道，胡须一大把了，竟然激动的差点将道袍给扒了。 “咦，我灵木仙宫的榆木长老没出来。” 林匣环望四周，没给他继续开口的机会，在场的修士都事先立下了天道誓言，开始重新汇聚在一起，将所了解的消息汇聚在一起。 一群强者，就这样直接盘坐在了山野之间，好似在坐而论道。 良久。 “目前可以确定，赤明真仙所赐予的真仙试炼之路，是为了寻找一尊继承衣钵的修士。 另外，赤明真仙伟岸无双，胸怀浩瀚如天地，额外给了诸修士通过试炼天碑提升实力的机会。 还有，除了赤明真仙之外，另有不知名的真仙传承也存在于这方秘境之中。” 诸多修士汇聚在一起，总算是将试炼石碑的运转搞清楚了。 试炼石碑从金丹到大乘都给了机缘，特别是合道和大乘修士，这些机缘让他们生出了对真仙的野望。 另外，所有人眉心处都有了一个试炼符，试炼时间从百年到几千年不等，等时效一过就在无法进入试炼天碑之中。 这让在场的大乘修士们脚下像是生了根须一样，不愿意挪动脚步了，几千年对普通修士来说足够长，对他们来说太短了。 可若是能把握好这几千年时间，说不定就能达到数十万年的修炼效果，真仙指路这可不是随随便便能碰到的。 很快，大家就达成了协议，安排修士继续在秘境中寻找，将另外的真仙传承路找出来。 若是另外的真仙试炼路，他们也能进入，岂不是又相当于多了几千年的机缘时间。 …… “真是一副和和美美的场面。” 看着散落在神梧山各处的修士，一个个闭目养神，或是激发试炼符进入天碑中的平静场景，沈炼颇有些意外。 这平静的场景在他看来，实在是太格格不入了。 又不真的是一家人，整的这么虚伪做什么。 这可是真仙机缘，这些势力本就能有矛盾，真能尿一个壶里面？ 与此同时，秘境入口处的天关关闭的更严厉了，除了在场修士所在的势力外，其他修士一概不让进入。 而各家修士正在招呼各自宗门内的修士前来，接受真仙天碑的试炼，哪怕打不过，也可以获得更高的机缘，为下一步修行进行铺路。 天道可真是大方，给的机缘造化可比沈炼大气多了。 这让沈炼酸的不行，他才是那个真正干事情的人。 可想到嘴上的笼子，恨恨的憋住了自己的话语。 以前骂的时候也没什么，主要是现在天道投落下来的注意力有点多，骂起来就没有那么快乐了。 随着修士进入的次数越来越多，沈炼也从金丹到大乘，又收了几个人进入了灵禁中关了起来。 这个过程中，投落下来的天道之力并没有什么变化。 这让沈炼心中有了底，仙灵界天道颇有点属于逆来顺受的性格，别看给参加试炼的修士机缘，可在他弄这些修士的时候，天道似乎并不插手。 这样就好多了，天道不给外快，沈炼准备开始捞外快了。 这些排在前面的顶级合道势力，确实是不要脸，一个个往日里装的连个玉京都罕见，真仙机缘冒出来之后，一下子连巅峰大乘都出来了。 此刻，沈炼将目标定在了不老圣地和玄蓬仙宗身上。 这两宗最强老祖已经到了这里，他要开始去偷家了。 至于说，这些家伙掌控天碑这事情，很简单，很快他们就掌控不了了。 下一座天碑出来的时候，连秘境灵禁都会戳破，到时候外面守护秘境入口的天关将屁用没有。 到时候整个天碑试炼，将面向整个仙灵界所有修士。 到时候，他的分身也能来借此薅羊毛。 这个想法是沈炼看到天道意志所作所为后想起来，既然仙灵天道怜悯苍生，那么这份怜悯应该给整个仙灵界芸芸众生，而不是这些位列仙物链顶端的合道势力。 做好事嘛，谁不会是的。 不说别的，这仙灵界天道当的，真的是累。 日后倘若有一天沈炼自己的道果化为天地，他指定不当什么孕育众生的天道，这玩意纯纯给人当保姆。 他就是养一个石头蛋子，也不养生灵。 仙灵界事实证明，一个个都他妈是逆子，偏偏还要给逆子生活费，好不容易供养到成大人了，还憋在家里啃老。 “天道不会是想要让这些大乘修士提升之后，去界外闯荡一番吧。” 沈炼悄悄离开秘境之后，感觉冥冥之中的天道之力没了，他的心中才有了想法。 “呵，就没见过多少逆子回头的，到时候还要我这个义父用棍棒多教育才是。” 沈炼看了一眼无尽天穹，眼中冷芒闪烁。 “亲爹不舍得打，可干爹就没有这个顾忌了。” 化为流光，他消失在了一道空间长河中。 他已经想好了，到时候管他这些逆子愿不愿意，直接打包送界外，他可不是仙灵天道有怜悯苍生之心的修士。 吃了地主的就得干活，佃户都知道的规矩。 …… 上昊天，不老圣地。 煌煌仙山如仙境一般，有仙鹤在云朵间穿行，远远望去，一片仙境盛景。 之前的时候，沈炼并没有过多关注过这个合道圣地。 可南极老道的出现，身上却有着浓郁的药香，加上不老圣地修行功法和木属性很契合，这让他将此地当成了自己偷灵药的第一目标。 不老圣地最强的就是南极老道，这些都是沈炼躲在背后，从这些大乘修士交流中听到的。 哪怕是传音，他也能靠着灵禁截获。 当然，用偷这个词有点不太好，之前那一次沈炼承认是他做的不对。 可这一次，他已经先一步将机缘送到大乘修士手中了，现在属于收利息，再说了修仙者的事情，怎么能叫偷。 翻涌的云海之间，一头体型庞大无比的九羽仙鹤展翅，其背上有着上百位修士，各个浑身灵光涌动，境界从金丹到合道不等。 很快，仙鹤就消失在了云海中，朝着下方重天而去。 而不老圣地也开启了一方浩瀚阵法，圣地四周的虚空如同涟漪一般震荡着。 这是一方八阶古阵，品阶达到了八阶上品，全力运转之下，足以抗住半仙修士攻击一刻钟。 当然，此刻这方名为八仙求灵阵并没有全部开启。 由于宗门抽调了大批弟子和强者下界，使得宗门就剩下一尊老玉京修士镇守，为此方才开启了这方古阵。 在宗门深处，数不清的灵禁在仙山、灵湖之间闪烁，这些灵禁互相依托互补，将整个宗门都笼罩在强大无比的灵禁之中。 浩瀚的仙山之内，大大小小的药圃数不胜数，要论价值最高的则是圣地最深处的八阶药圃不老仙灵谷，也是宗门弟子门人的禁地。 灵谷深处，一团五彩流光化为了童子大小，在山谷快乐的穿行，浑身散发出了浓烈无比的药灵之气，顺带还滋养了四面八方其他灵药。 “百万年灵药！” 小心潜入进来的沈炼，当头就被震惊了一下。 他本来想着有个四五十万年的灵药，他就满足了。 可进来就看到了一个小可爱在快乐的奔跑。 这样的童子，他一口一个，就算是直接生吞了，也能大大缩短进阶大乘中期的时间。 “两千年就有可能进阶大乘中期！” 又看了一眼这个奔跑中的小可爱，沈炼激动的一哆嗦，接着稳定的思绪重新占领了高地。 不老圣地的宝贝，在他眼中就是可移动的灵药，吃了之后可以比玉京进阶大乘更快的进阶大乘中期。 嘶……就是这样生吞，是不是有点浪费灵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