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众人吃惊过后,李干娘清着嗓子说道:“诸位大官人,今日驾临蔽舍,叫我这……”
“行了!你少说废话。”不等李干娘说完,阴沉着脸的王黼,就不耐烦的打断道:“你就提个价吧,我身边这位老弟想要替他们赎身。”
“这……”李干娘表情僵硬的笑了笑,然后试着说道:“王大人,这似乎不合规矩啊,她二人乃是钦点的犯人,没有圣上诏书,任何人都不得为其赎身的。”
“圣旨?呵。”王黼不屑笑道:“你想要吗?想要的话,本官现在就可以叫人给你写一张!”
这话换做别人说,是大不敬。
但换做王黼,还真就能说到做到,毕竟那个能随便写圣旨的宦官梁师成,就是他的义父!
李干娘不敢再招惹他,于是只好陪笑道:“既然大人喜欢,那便照大人说的办好了。”
王黼冷笑一声,给旁边邋遢乞丐递了个眼神,示意他可以开始了。
乞丐看了看王黼,接着又一脸贪婪的望向台上绝望的姊妹花,“我……我买!”
李干娘心中叫苦,却也不敢得罪王黼,只能转而望向其他人。
旁边有权贵跃跃欲试,却被王黼一个冷眼压了下去!
美人难得,可命更贵。
看着嚅嗫着不敢动弹的风流才俊们,姊妹俩眼中也不禁开始浮现出一抹绝望!
王黼见状,轻蔑冷笑,“如何?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只要你二人跪着爬过来,然后把本官两边鞋子舔干净,本官便既往不咎。”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如心索性心一横,朝着王黼讥讽道:“谄媚阉贼的小人!事已至此,我们姊妹也无话可说,只怪我们自己命薄!”
“没错!我们还是那话,嫁猪嫁狗也不嫁你!在我们眼里,你连猪狗都不如!”妹妹如意也跟着骂道。
“好!好啊!”王黼气的脸色铁青,胸口起伏不定,“今日我倒要看看,普天之下,还有谁能救得了你们!”
说完,又瞄见别人写的“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
于是冷笑一声,伸手抽过来扔在地上,狠狠踩在脚下,眼里充满不屑与残虐。
他几乎已经可以想象的到,这两个不听话的贱人,等会儿被恶臭乞丐残忍强暴时的场面。
是的,他今天就是要把眼前的姐妹花,给彻底踩烂揉碎!
三年了!
得不到,那就毁掉!
带着不可一世,王黼表情狰狞的看了看周遭,然后继续说道:“本官就把话放在这里,这两个贱人,就由这乞丐一文钱买下了!”
“有胆的,就来竞价试试,但凡超过一文钱者,本官立马给他。”
“……”周围一片安静,没人敢说一句话。
很明显,即使一文钱,也没人敢来帮她们!
看着周遭那些唯唯诺诺的风流才子,王黼笑的更加肆无忌惮:“今天,我就要你们看看,什么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我出两文,如何?”
就在王黼正嚣张的时候,门口一个声音忽然响了起来。
众人纷纷回望,就见柳尘只身走了进来。
王黼见有人敢跟他做对,于是怒声问道:“你是哪冒出来的狗东西!敢与本官做对!”
柳尘瞥了他一眼,没有答话。
反而饶有兴致的走到台边,对台上的姊妹花问道:“两位美人,刚才有人骂我是狗东西,那你们说句公道话,究竟谁是狗?”
如心的面皮较薄,被一个俊俏书生直勾勾的近距离打量,不禁脸红低头,不敢回应。
倒是比较活泼的妹妹如意,这时候指着王黼骂道:“他是狗!”
“小杂种!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王黼冷着脸怒道。
一旁的邋遢乞丐这时候也说道:“大人,小的何时能睡了这俩小娘子啊?小的……小的等不及了。”
一边说,还一边十分露骨的,用贪婪的目光扫视着姊妹俩。
如心强忍着厌恶,走到台边对着柳尘小声说道:“大官人的好意心领了,不过今日之事,你惹不起,快些退去,莫要逞能,当心误了性命。”
王黼听到后,一脸得意的冷笑道:“现在劝他,不觉得晚了些吗?”
“王黼,你今日要找的是我们,与旁人无干,休要伤及无辜!”
如心呵斥道。
虽说她面薄,但通常来讲,越是腼腆之人,骨子里反而越是倔强!
“你还是关心下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