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哥一听眼前的是王妃娘娘,整个人立刻双眼一瞪,接着踉跄着站起身,便“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娘娘为草民做主啊!”
说完,就一头磕在了地上,起来时,脑袋上还挂着丝丝鲜血。
可见他心里窝着多大的冤屈!
旁边的食客听见以后,也纷纷围观过来,似乎也没想到,能在这酒楼里面,偶遇到当今的王妃娘娘!
而与此同时,几名庄卫也相继出现,并开始维持周围秩序。
“还是先说说证据的事吧,毕竟只是听到一些传闻,就去否决一名通判的所有裁决,这也着实说不过去。”
柳尘挥手示意对方起身,说道。
“是啊,就算退一步讲,可以用令千金自尽的事重启此案,但若是没有新的证据补充,最后一样还是会维持原判。”娇奴也细心的提醒道。
刘老哥听后表情一黯,“原先是有的,但现在没了。”
“此话何解?”柳尘问道。
“前些日子,李家曾有一个看不过去的家仆,前来告知我女儿遭难时的详情,可后来等我把他的话禀报通判之后,那家仆却再也找不见了。”
刘老哥满脸难过的说道。
“那家仆可曾向你索要过钱财?是不是为了骗钱才故意诓你?”
柳尘问道。
“绝无此事,那家仆真的只是看不过去了,才仗义执言!至于后来为何突然不见了,草民也至今没弄清楚。”
刘老哥抹着泪答道。
“禀报通判之前,此人还一直都能联络上吗?”娇奴问道。
“正是。”刘老哥老实答道。
“这未免太巧了些。”娇奴沉思片刻,说道:“好,此事本宫已然知晓,会想办法帮你查清事实,你安心回去等候通传即可。”
“多谢娘娘!多谢娘娘!”刘老哥不断感恩叩首。
之后,柳尘便和娇奴一起离开了酒楼。
并让庄卫将此事转达白虎卫去调查。
时间到了傍晚。
正当柳尘叮嘱太史修布防之时,外面却跑来一名白虎卫,刚一见到柳尘,便立刻下拜道:“庄主,关于李家的情况属下已经调查清楚,事实基本与传言无异。”
柳尘一听,瞬间皱起眉头,“传本王口谕,叫扬州府通判明日升堂,就说王妃娘娘会亲审此案。”
“这……”白虎卫忽然面露难色。
“怎么?有什么问题?”柳尘问道。
白虎卫立马跪地回道:“属下无能,今日午后时分,属下曾试图带人再找刘老汉核实情况,却发现……”
“发现什么?”柳尘内心一紧,崔问道。
“发现刘老汉已吊死在了家中的横梁上。”白虎卫表情慎重的说道。
柳尘一听,当即勃然大怒!
他想过此事肯定有人暗箱操作,但没想到,这帮人竟然猖狂了如此地步!
说是丧心病狂都不为过!
要说刘老哥是自杀,谁信?好不容易事情有了转机,他会自杀?
这显然就是被杀!
“我虽未杀他,可他却是因我而死。”柳尘紧闭双眼,冷声道:“若不是我要过问此案,也许他也不至遭人毒手!”
“王爷此言差矣!”白虎卫忽然叩首在地,接着正色道:“换做属下是王老汉,若有人能为我平此大冤,还我女儿以清白,还我妻子以公道,我纵死又何妨!”
“况且杀人者也并非王爷,王爷您又何必要为一帮歹毒之人而自责?”
“只是唯一遗憾的是,如今告状的主体已经横死,其家中也再无亲属,想重启此案,都没办法再找到原告了。”
看着神色黯然的白虎卫,柳尘紧抿着发紫的嘴唇沉默良久,最后神色冰冷的说道:“谁说没有原告?”
“莫非王爷知道王老汉还有远亲?”白虎卫惊喜的看着柳尘,“还请王爷明示!属下就算踏遍新宋每一寸土地,也会为王爷把他寻来!”
“不,不必找了,这个原告,就是本王!”柳尘深吸一口气,说道:“天下百姓,皆为本王之子民!民即为子!本王便是至亲!”
“如今我的女儿被人侮辱悬颈自尽,本王既为君父,自当为其洗刷冤屈!”
“告诉州通判!让他明日去往扬州府刑事院,此案照审!”
说完,便阴沉着脸甩袖回房去了。
白虎卫怔怔的看着柳尘,一米八的大个子,跪在地上却不停的抹着泪。
“若无至亲,王爷便是至亲吗?能生于王爷治下,何其幸哉!何其幸哉!”
“何其幸哉!”
“何其幸哉!!”
几名白虎卫几乎同时仰天喊道。
……
夜里。
就在柳尘正书写状纸的时候。
一群水盗也开始不断向扬州府附近集结!
然而当他们途经一处洼地的时候,周围却忽然升起了一颗颗照明弹!
原本秘密潜行的水盗们,在这纤毫毕现的光亮之下,也彻底变得无所遁形!
随着太史修喊了一声:“打!”
周围的炮火声以及子弹接连出膛的声音,很快跟着响了起来!
这也是柳尘的意思。
虽然一直以来,他都非常重视人口的增加,但也有例外,那就是这种长着一身反骨,总爱持强凌弱的杂碎们。
当强盗去欺负自己人的时候,那就已经不配做新宋子民!
对于这种人,柳尘通常都有剜肉去疮的决心!
有多少,他就敢浸死多少!
残暴?柳尘才不在乎!
在他看来,原谅一个杂碎,就等于是杀死十个遵纪守法的好人!
若普通人制裁不了他们,那么柳尘就愿意化身“恶世阎罗”收割他们!
机枪吞吐着火舌,子弹仿佛不要钱似的,发出撕裂布帛的恐怖声响,一排排的朝着前方数百米开外扫射!
同时伴随而去的,还有数不清的炮弹!
什么巨石古木?子弹所过之处,尽数砸成粉末,连同后方藏匿的水盗,也瞬间雾化成为一团血气!
什么土丘洼地?藏得再深,也躲不开呈抛物线落下的炮弹!
“情况不对!快逃吧!”
跟随在后方的周云山惊恐的对着周寨主喊道。
而反观早已被吓傻的周寨主,却是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跑?杀不了王爷,咱们还能跑到哪里去?”
他至今记得,当初的断桥案。
修建之人可是直接躲到了天竺诸散国!
结果呢?
有用吗?
新宋直接派遣特使要人!
不给?
还扣了特使?
好好好,你们这么玩是吧?
行!
紧接着,导弹破拆,陆军洗地!
直接抹了十几个国家!
而起因,就只是为了追杀犯事儿的那一家子!
跑?
往哪跑?
能往哪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