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秘书对少如君的回答感到十分意外。
本来他就怀疑莫叶的身份,一个尊贵的黑金会员怎么可能穿一身地摊货,听到这里更是确信自己心中的想法。
“少经理,你恐怕被人骗了。”
“我被骗了?”少如君一脸讶异,不明白他的意思。
张秘书一咬牙拔掉了手掌上的筷子,一边从酒桌上抽出大量的纸巾捂住了伤口,一边解释道:“现代社会的科技日新月异,技术自然也是一样。”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个姓莫的恐怕是个电脑高手,来之前就篡改了我们公司的后台信息,为了救她的女友才伪装成我们集团的黑金会员。”
“而社会信息之所以没填就是因为这个没办法作假,只要填上去就会被我们一眼看穿。”
少如君眨了眨眼,越听越是吓得脸色苍白,因为觉得张秘书说得很有道理,不由慌乱,“张秘书,那姓的小子人呢,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人可是她亲自带来的,若是出了事,她这经理也别想再继续当下去了!
闻言,张秘书捧着受伤的手走出了房间,“这批人跟我去四楼,先拦住那小子再说,无论如何不能让他破坏主任的好事,不然惹恼了主任,这里谁都没好果子吃!”
“至于你,赶紧去通知另一批安保,然后直接来四楼。”话语间,他的眼神格外森冷,“敢对我动手,我要这愣头青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是!”
这次少如君再也不敢犹豫,匆匆往楼下大堂跑去,还掏出电话通知了会所的老板。
眼看张秘书带着人气势汹汹地往楼上走去,屋子里的人全都跟了出来,冯老板跟着忍着伤口的痛楚跟了上去。
“张秘书,我的人也通知好了,他们很快就能过来,咱们一起弄死姓莫那小子!”
会所四层已经没有包间,全部换成了豪华套房。
高档会所有这配置并不奇怪,为的就是有的客人在楼下一时兴起,有个可以直接办事的地方。
欢欢两人此时跟在莫叶身后在廊道上快步地走着,不断搜寻着405的房间号,心里更是不断祈祷,希望一切都还来得及,何心芸平安无事。
思绪间,莫叶在前面突然停下脚步。
循着他的目光,两人都注意到就近房门上的号码就是405。
“芸姐!”
欢欢急忙冲上去开门。
但是门从里面被锁死了,无论她和孙志怎么扭转把手都没有丝毫作用。
“你们让开。”
莫叶打量了一眼房门开口道。
欢欢两人闻声皆是一愣,瞬间明白了他的想法,虽然身体很诚实地让开了,但还是忍不住劝道:“姐夫哥,我们还是找这个楼层的保洁阿姨要门卡吧,这门都是实木的,老结实了,撞不开的,电视里那些都是骗人……”
嘭!
她的话还未说完,莫叶已经一脚重重地踹在房门上,阎罗气化作内劲瞬间爆发。
说是实木,房门上立即留下了一个深深的印子,门框更是遭受不住力道崩裂开来。还不待他踹出第二脚,房门摇摇欲坠,先轰然倒地,吓得欢欢和孙志纷纷瞪眼。
看到莫叶一句话都没多说就冲进了房间,他们也迫不及待地跟了进去。
当看到何心芸还衣衫完整地昏睡在房间内的情趣水床上,三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房间很大,水床正对的位置还有一个隔间,里面传来淋浴的声音,不用想也知道那个杨主任正在里面洗澡。
趁着这个间隙,欢欢帮着孙志将何心芸背了起来,就要往外面赶。
见莫叶还站在原地未动,欢欢不由脚步一顿,小声着急道:“姐夫哥,快走呀。”
“等下要是被发现了,就不好走了!”
莫叶却是没有看她,伸手拿起了桌子上放在果盘里的水果刀。
“我这个人一直有个臭毛病,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要是有人招惹我,或者伤害我的朋友,那我就可小气了,睚眦必报。”
说罢,便攥着刀子走向了浴室。
下一幕,在欢欢两人又一次不可置信的目光中,莫叶推开了浴室的门,走了进去。
浴室里紧接着响起杨伟惊慌的嘶喝声,“小子,你是谁!你想干什么!啊!”
不到三十秒的时间,杨伟凄厉的惨叫便戛然而止。
虽然没有看到莫叶动手的画面,但欢欢两人均是感到一阵彻骨的凉意,对莫叶的看法再次改观。
呲啦。
浴室的门再次被推开,莫叶手上攥着毛巾湿漉漉地走了出来,身上沾满了鲜血。
欢欢吓的嘴唇都在颤抖,怯声问道:“姐,姐夫哥……你不会把他杀了吧?”
莫叶摇了摇头,淡淡道:“哪里犯的错,我就解决了哪里而已,他只是少了一些东西,不会死的。”
闻言,欢欢和孙志再次不约而同地咽了一下口水。
什么叫做狠人,他们今天算是正式见到了。
嗒嗒嗒。
也在这时,房门外的廊道两边都传来密密麻麻的脚步声。
不待他们反应,一群安保人员就在张秘书的带领下冲了进来,甚至不只是他们,少如君找的人和冯老板花钱请的打手也都到了。
密密麻麻的人群,不但挤满了房间,连门外的廊道都挤得水泄不通,声势浩大。
“妈呀!”
欢欢被这群人的气势吓坏了,和背着何心芸的素质一起躲到了莫叶后面。
“哈哈哈,小子,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这下你可死定了!想英雄救美是要付出代价的!”仗着背后的人群,冯老板捂着伤口,一脸讥讽和恨意。
张秘书则第一时间注意到他身上的血迹,再结合浴室的水声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什么,一脸震惊,“浑蛋,你对主任做了什么!”
喝罢,便冲向了浴室。
不到一分钟,他就搀扶着已经从剧痛中苏醒的杨伟,裹着浴巾,从浴室里走出来。
杨伟是个体态臃肿的秃头中年,浴巾根本不能将他的身体裹严实,他的伤口还在淌血,不断顺着双腿流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