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接下来的两天里,沈承言除了和谢庭年在一起吃饭外,其它时间都是和仁新在宿舍里背那个重点知识。
等到考试前一天的下午5点,仁新和沈承言终于把重点资料上的知识点都记忆得差不多了。
沈承言拿着谢庭年一笔一画辛苦写出来的笔记,有些愧疚。
他其实是打算背完这些重点知识后之就抽空看看的,奈何背英语不像背中文那么容易。
不仅要记单词还要记内容,光是几段翻译,沈承言就背了几个小时,着实是没有空余时间去看谢庭年的笔记了。
再加上此时2202里,打游戏的打游戏,刷剧的刷剧,氛围实在是太好了。
这让辛辛苦苦、马不停蹄背了2天英语的沈承言都忍不住想要放松一下。
沈承本就为数不多的自制力,在背完所有重点后就消失殆尽了。他很快被仁新和侯颜高腐蚀同化。
宿舍果然不是一个适合学习的地方!
沈承言凑到仁新旁边,两人一起看起了无脑狗血剧,果然还是那种不带脑子看剧的感觉最轻松!
此时已经是晚上9点半了!宿舍里断电的提示铃声让沈承言清醒过来!
“9点半了!完了,小哥给我的笔记还没怎么看呢!”
侯颜高躺在床上,听见了沈承言的唉声叹气,安慰道:“放心吧,小年不会怪你的。再说了,你怕啥? 你不是把重点都背的差不多了吗?你放心,就算重点救不了你,我救你!”
沈承言一脸期待的看向侯颜高,“老侯,你不是唯独英语学不好的五边形战士吗?怎么这么自信了,难道你也有重点? 让我对比一下,看看谁的重点全面一些!”
侯颜高坐起身,看着沈承言道:“我没有重点啊!我就是把小年给你的笔记全背下来了,特别是里面的翻译,我把答案全背了。要是你的重点不保真,到了交卷的时候,我就把答案丢给你,保管你能及格!”
沈承言一听,觉得有些不妥,“这样不好吧!就算是小新买的这个重点,也是真假参半的,你直接把答应扔给我啊!”
侯颜高一看就知道沈承言涉世未深,提醒他说:
“嗨,你还不知道吧!这考题早就泄得千疮百孔了。只是咱们关系不够硬,看不到考题而已。不对,咱们关系也挺硬的,只是小年有原则没泄题给咱们。”
“不过话说回来,这个考试和平时的网络测试一样水,前面的每一届都有人在考试的时候传纸条、打小抄,监考老师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只是求个60分,你又不去抢保研和评优资格,你还怕啥!”
沈承言一听,那叫一个感动,果然还是舍友情深啊。
不过,他还是拒绝了如此直白的及格方式,“老侯,谢谢你的好意了。到时候不用给我小抄,我觉得我还是能及格的!”
闻言,仁新给侯颜高塞一堆零食,赶忙说:“小言不要我要!你记得不要写太多答案了,让我有六十分就行了。”
侯颜高的刚准备回话,一道突兀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什么60分? ”
说话的人正是开门进来的谢庭年。
他看了沈承言一眼,又看着宿舍里热烈的气氛,当即就猜到了什么。
谢庭年一脸严肃的问沈承言:“言言,我给你的笔记,你都看完了吧?”
“看完了。”,沈承言如今撒起谎来也是脸不红,心不跳了
谢庭年皱了皱眉,“你撒谎。”
沈承言一脸的震惊,“小哥,你怎么知道?”
我明明表现的挺好的!
谢庭年无奈的揉了揉眉心,“你每次一说谎,眼睛都爱往左边看。”
见瞒不住了,沈承言也坦白了:“小哥,你放心吧,我背了重点资料的。”
事到如今,谢庭年也没法了,他接过沈承言手里的资料,翻阅起来,没一会儿就脸色铁青的问道:
“这资料,你哪来的? ”
“啊? 这不能说,有什么问题吗?”,沈承言反问道。
谢庭年嗤笑一声,“这是去年的重点了,今年换教材没有通知写重点的人吗?这些根本不适用了,背了也是白费功夫!我的笔记你真的一点都没看? 就算翻了几下,也能对比着发现问题! ”
沈承言:“!!!”
仁新:“!!!”
侯颜高:“!!!”
……
考试当天上午,熬夜背了一晚上笔记的沈承言一起床就有诸多不顺。
先是牙膏掉在地上,足足掉了2次!
后是出门又忘了带准考证,好不容易半路想起来跑回宿舍去拿,又发现钥匙锁里面了。
他跑去找宿管拿钥匙,才发现宿管去吃早饭了。
等他拿到准考证,坐到考场的时候,已经开考13分钟了,再晚2分钟,就要开始放听力了!
而且开考15分钟后,迟到的一律不准进考场,按照旷考处理。
开考45分钟后,英语听力刚刚放完,考场里就有人被请了出去。
沈承言好奇的抬头看了一眼,发现被请出去的人,正是昨晚仁新和他吐槽卖给他们假重点的人!
那人被监考老师请出去的时候,还英雄一般的嚎了一嗓子:“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们仍需努力啊。”
另一个监考老师把门一关,转身严肃道:“你们可能听师兄师姐说了,这门课的期中考试,管的轻松,考试也轻松。但是,你们也太不像话了,这才刚开始没多久,就敢光明正大作弊,直接把小抄摆在桌子上抄!实在是没把我们监考老师放在眼里,你们剩下的人好自为之吧!”
因为有了前面的例子,接下来的时间里,这位监考老师就像长了八双眼睛一样,火力全开的扫射着整个考场。
所有拿着小抄的人和准备相互传答案的人,都暗骂着已经在外面吃批斗的那人。
做题犹犹豫豫的沈承言在心里长叹一声: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早知道就应该听小哥的话,多看一眼他给的笔记啊,不然也不会连选个选项都这么纠结。
同时,一旁连题都不怎么看得懂的仁新望了一眼远在两排之外的侯颜高。
侯颜高此时正淡定的低头答题,似乎对答案了如指掌。连抬头看仁新一眼的功夫都没有。
仁新的内心也是在伤心痛哭,他暗叹:完了,老侯这张底牌用不了了!
仁新心里一横,心想:反正这次拿不到平时分,需要补考的人肯定少不了,也不差我一个!
于是,他拿起笔来,开始疯狂乱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