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读书吗？”
“嗯？”秦霜不明白唐青雨的意思。
“叶家的书房很大很宽敞，藏书也很多，如果你喜欢读书的话，我可以带你去那里走走。”
“……”
唐青雨以为她的话说得已经很明白了，书房是个安静的地方，方便她们说话。
“不必了……我没有那么喜欢看书。”
唐青雨的眉头微皱，秦霜不想去书房？一个残疾人行动本来就不方便，如果日常没有读书的爱好，那日子该过得有多无聊。
唐青雨这么想着，回头朝着餐厅的方向望了一眼。果不其然，遥遥的，她的目光和叶瑞林投过来的目光相对。
叶家的客厅和餐厅都很宽敞，两厅之间有一扇水晶玻璃屏风相隔。坐在客厅的人可以模糊地看到餐厅的人，反之亦可。
难道秦霜是不想要离开叶瑞林的目光范围吗？
不想还是不敢？
唐青雨忽然被自己的这个念头吓到了。她怎么会胡思乱想到这里？叶瑞林就算是再邪恶，也不会对自己的妻子怎么样，更何况秦霜还是他曾经心中的女神。
叶瑞林之所以这么不放心秦霜和她在一起，八成是害怕她伤害秦霜吧。
“对……对不起，你没有生气吧？”秦霜满是歉意的看着唐青雨。“其实我觉得客厅也不错，没有必要一定去书房。”
唐青雨回过神来，笑开。
“当然没关系。本来我觉得书房比较安静，也听不到他们酒桌上的那些胡言乱语，所以才提议去书房的。既然你喜欢客厅，那我们就坐在这里聊一聊。”
唐青雨把秦霜的轮椅停好，径自给秦霜倒了杯茶。
茶香袅袅，茶叶跟随水流翻飞舒展。
“你身上这件衣服应该不是你自己真心想穿的吧？”
秦霜震惊地看着唐青雨，她没有想到唐青雨说话这么直接。
“你……”
“没关系的，现在就我们两个人说话，他们听不见，所以你可以说实话。”
秦霜有些无奈，轻轻地点了点头。
唐青雨会心一笑。
“你不用感觉到难为情，同样难为情的人是我，因为我身上这衣服也不是我自己要求穿的，奶奶刚才也说了的。”
秦霜看向唐青雨，被那一份坦诚感动。
“秦霜，其实我们心里面都明白，奶奶、叶寒年和叶瑞林之间正在相互较劲，非常不幸的是，我们两个被间接当成了棋子。”
秦霜眼睛里的惊讶愈浓。
唐青雨说出了她这么多年来所不敢说的话，真真正正的实话，她羡慕这一份坦诚，也羡慕这一份勇敢。
“对不起，因为我的到来给你带来了尴尬。”秦霜道歉。
唐青雨摇摇头。
“真正应该道歉的人不是你。”唐青雨的眼睛看向餐厅的方向，看向叶瑞林。“真正应该道歉的人，是你的丈夫。”
秦霜有几分难堪。
“他有时候就是这样，会说出一些让人感到不舒服的话来，其实他没什么恶意的。”
唐青雨只能微笑着点头，她还从来没有听说过一个妻子为丈夫辩驳，却辩驳的如此苍白无力的。而且，如此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