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晨现在很高兴,特别高兴,不用干活不说,连膳食都有人给送到房间,吃完了膳食还有人前来收走空掉的碗筷。
“矮油,好舒坦”
祁晨躺在榻上,翘着二郎腿,轻轻的哼着歌曲“噜啦啦噜啦啦噜啦噜啦嘞”
“叩叩”
敲门声打断了祁晨的哼唱,吓得他一激灵,连忙放下自己的腿,躺的笔直“请进”
福禄拿着膏药走了进来,看见祁晨躺着的姿势刚想说些什么,一想到皇上的吩咐,便把到嘴的话咽了下去,哎,躺的这么笔直,不累吗。
福禄左右看了看问道“刚才听到你在说话,还以为房间里有人呢”
祁晨有些尴尬,面无表情的说“哦,我在背诗”
心想(艾玛,差点露馅了,还好我聪明,这个借口可以)
福禄了然的点了点头说“这个膏药一天需要抹两次,我给你送来一瓶,晚上睡前再抹一次”
祁晨连忙点了点头掐着嗓音说“福公公真好”
福禄打了一个寒颤“哎呦喂,我这个老心脏哦,你先休息吧,咱家走了”
看着福禄跑的飞快的背影,祁晨满脸迷惑,咋的了这是?
墨霖川捏着眉心看着手里的奏折,想的却是祁晨,自己是不是过度的关注他了。
“启禀皇上,张贵妃娘娘求见”
福禄的禀告声打断了墨霖川的思绪,叹了口气说“请进来吧”
“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安”张贵妃手里托着托盘,屈膝行了一个礼。
墨霖川摆了摆手说“起来吧,来找朕有何事”
张贵妃将手里的托盘放在了桌案上,走到墨霖川的身后,边给他按捏肩膀边说道“臣妾看皇上这两天甚是烦闷,想着送些膳食,顺便来看看皇上”
墨霖川拍了拍她的手说“你有心了,晚上就去永安宫吧”
张贵妃闻言心里十分的得意,还是自己聪明,知道怎么说话,不像贤妃那个蠢货,面上却是从容淡定“是,那臣妾先行回永安宫等着皇上”
墨霖川点了点头“去吧”
福禄在一旁看的是欲言又止。
墨霖川瞥了他一眼说“吞吞吐吐的有事就说”
福禄这才弯着腰说道“皇上,小晨子的膝盖还没好,这晚上还用跟着一起去永安宫吗”
墨霖川皱了皱眉,想着自己过度关注这个小太监了,便说道“不用了,让他休息吧,等腿好了在来伺候”
福禄一甩拂尘说“是,奴才这就去告诉他”
福禄拿着拂尘走的那是个得意,小晨子大哥,等下你可得感谢感谢小弟我啊。
祁晨两天没睡好觉了,这会躺在床榻上睡的正香,听到敲门声却是反射性的摆正了姿势,但人还是没醒。
福禄纳闷的又敲了敲门,这才听见屋里的动静。
祁晨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打了一个哈欠“请进”
福禄推门而入,看见祁晨像是正在睡觉,得意的甩了甩拂尘,坐在一把破椅子上抖着腿。
祁晨嘴角抽搐,面无表情的问道“福公公,您的腿怎么了?需不需要找个太医看一看”
福禄一下就尬在了那里,轻咳了一声说道“咳,小晨子啊,你想不想休息两天啊”
祁晨闻言双眼一亮,面色冷淡的说道“都可”
福禄看祁晨又是这副双眼亮晶晶,脸上冷冰冰的模样,有些头不确定的问道“你是高兴呢?还是不高兴呢?”
祁晨罕见的白了他一眼说“福公公,能休息我当然高兴了,但是皇上他允许吗”
福禄听到他的回答,当下心里就特别兴奋的说“哎,福公公我不容易啊,为了给你争取机会,那是废了老鼻子劲了”
祁晨点了点头“嗯,福公公辛苦了”
福禄站起身来,在屋里走了一圈又说道“咳,所以啊,小晨子啊,你以后要是混的好了,可要记得我啊”
祁晨疑惑的看了看他“那当然了,我怎么可能忘记福公公呢,我记性好着呢”
福禄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哎呦,我来了这么久了,可得赶紧回去了,一会还得跟着皇上去永安宫呢”
祁晨点了点头说道“嗯,那福公公慢走啊”
福禄见目的达成一甩拂尘说道“好说好说,你别送了,我自己走了”
祁晨看着被福禄关上的房门满头黑线。
心想(我也没要送你啊,哎,幸好今天不用伺候,要不然还得看着别的妃子侍寝,我是看呢?还是看呢?还是看呢?)
福禄回到御书房,看皇上并没有怪罪他去的久了,这才松了一口气,呜,小晨子啊,你的面子真大。
皇上批完手里的最后一份奏折,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说道“去永安宫”
福禄一甩拂尘喊道“起驾永安宫”
墨霖川靠在龙辇上,托着下巴,想着小晨子这会在干什么?有没有跟幕后之人联系,自己是不是不应该让他休息,可是他的腿看上去挺严重的,算了,就让他休息两天吧。
福禄是不知道皇上在想什么,不然心里的小人一定又是好一顿跪地给祁晨磕头。
“皇上驾到”待看到永安宫的大门,福禄就赶紧扯着嗓子喊道。
永安宫里的张贵妃已经把自己打扮的清淡素雅,皇上既然心情不好,那么就不要打扮的花枝招展了。
“臣妾参见皇上”
墨霖川看她打扮的甚合心意就并没有叫起,而是走上前拉着她的手将她拉了起来。
张贵妃配合着皇上站了起来,轻笑一声道“皇上先进屋喝口热茶”
贤玉宫
贤妃听闻张贵妃侍寝气的脸都青了,摔了屋里名贵的瓷器也毫不心疼“贱人,都是贱人,凭什么她可以侍寝”
婢女春桃在旁边吓的直哆嗦,却不敢上前劝解,实在是真的会挨打。
“现在全宫上下谁不是在笑话我”
“啪”
“你个贱婢也在笑话我”
春桃捂着被打的脸赶紧下跪磕头“娘娘,奴婢没有”
贤妃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那个小太监也该死,若不是他我怎么会被笑话”
祁晨躺在床上打了一个冷颤,搓了搓胳膊,将被子盖的更严实了,一点也不知道贤妃对他的咒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