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赵东升没有下命令之前,他们当然没敢擅自去支援。
“去,马上把六叔给我叫上来!”赵东升低吼。
赵东升现在,对整个局势,还不是非常清楚。
而情报工作,是六叔在负责,他当然要搞清楚,如今整个局势之后,再做决定。
“我这就去!”
独眼连忙跑出卧室。
大概过了两分钟不到,赵东升就带着六叔,匆匆跑进卧室。
此时的六叔,脸还是红的,毕竟他昨晚也喝了很多。
但六叔此刻,同样被惊的酒醒了大半,刚刚独眼把他叫醒上楼,自然已经告诉他,奉州市被苏云进攻之事。
“少主……”六叔有些发慌。
因为他知道,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作为负责情报的人,竟然没有
“六叔,你不是在义云联盟安保部,安插了眼线吗?他们出动去奉州市,你应该会第一时间知道,并告诉我才对,为什么到现在你都没汇报!”
赵东升脸色铁青,一副要杀人似的眼神,死死盯着六叔。
“少主,今晚……今晚实在是喝的太多,睡得太死。我也是刚刚被叫醒后,才发现手机有多个未接电话和消息!”
六叔后背直冒冷汗,内心更是忐忑不安。
他非常清楚,奉州市被攻击,他未能提前报告,他将负有极大责任。
“别废话了!”
“我限你在三分钟之内,把现在的整个情况,给我搞清楚!”赵东升带着命令的口吻低吼。
赵东升虽然心中恼怒。
可今天这顿酒,是他带六叔去喝的。
而且现在还在交战期间,第一要务是先做出应对。
至于降罪、惩罚,那是后面的事。
“是是是!”
六叔连忙拿出手机,开始打电话,询问他的情报人员。
打完几通电话之后,六叔很快就搞清楚了,现在的情况。
“少主,进攻奉州市的,是义云联盟放在安江市的安保部,以及安江市刁大富,总共两拨人!”
“奉州市那边的地盘,那边已经沦陷不少,奉州市的兄弟们,如今伤亡惨重!”
“恐怕半小时之内,奉州市所有的地盘,都会被义云联盟掌控。”
“另外,在一个多小时前,苏云就已经将他在金安市、上平市的力量,调动半数,往奉州市赶!现在已经在半路上!”
“如果只是为了拿下奉州,义云联盟安保部和刁大富的人,加起来就已经足够。”
“这些被调往奉州市的人,我猜应该是想保护奉州,防止我们反攻!”
六叔一口气,将他刚刚搞清楚的情况,全都讲了出来。
赵东升听完这一切后,脸色越发阴沉:“看来这一切,苏云是早有预谋!”
“他给我下了一盘大棋啊,而我,却全然不知!”
“现在看来,他调义云联盟安保部的人,去安江市保护刁大富,也只是一个幌子!”
“他调这些人去的真实目的,就是想拿下奉州市!”
赵东升说到最后时,气的一拳狠狠砸在旁边墙上。
苏云是早有准备,一切的布局,都是十分周密,而赵东完全不知道,现在面对恶化局势,他却只能临时应对。
这将会让他十分被动,十分吃亏!
一旁的独眼,焦急道:“大哥,现在奉州的地盘被夺走,恐怕……恐怕是已经毫无悬念。您如今也已经知道,整个局势和情况。我们该如何应对,您尽快做决定吧。”
赵东升捏着拳头,恼怒低吼:
“如果今晚奉州市,真被义云联盟夺走,那么,明天我东江集团,就会成为南都市江湖上,最大的笑话!”
“这是义云联盟成立后,跟我们的第一战,如果我们就这样败了,南岭省江湖上,谁还会惧怕我东江集团?!”
赵东升非常清楚,如果今晚,就这样将奉州市,拱手让给苏云,这会在南岭省江湖上,带来多么恶劣的影响!
他东江集团,不但会彻底威严扫地,而且其实力,也会被南岭省江湖上的各个势力,看扁。
而相反的,如果义云联盟赢了,大家就会觉得,义云联盟,有实力抗衡东江集团,那些想加入义云联盟,而又不敢的,就不会再有顾虑!
“大哥,只要你一句话,我现在就马上组织人手,反攻奉州市!”独眼拍着胸膛。
“少主,不可呀!”
六叔急切上前劝说:“少主,如果我们现在才集结人手,赶去反攻奉州市,苏云从金安市、上平市出的援兵,在大概率会在我们之前,赶到奉州市。因为他们已经出发一个多小时!”
“到那时,算上义云联盟已经在奉州市的人,以及赶过去支援的人,我们需要面对的,至少是六千多人!”
“而我们在奉州市的人,已经折损进去,我们得再派出至少一万人以上,才有取胜的把握!”
“现在时间紧迫,我们从省里很难抽调出这么多人,如果要集结上万人,还得从省里各处地盘,抽调人手才行,这需要不少时间,能够让苏云有充足时间,再做应对。”
“而且抽调一万人,就相当于要跟义云联盟,拼个你死我活,也会让我们南都市的防守,陷入空虚状态。”
“苏云在金安市、上平市,至少还有三千多人没动用,一旦我们倾巢出动,保不准他会将这部分人,调出来,那时我们要应对的,就是更多人!”
“甚至说不定苏云会将这些人,调来直接攻击我们总部!”
“苏云那边,是提前做足了准备,而我们是临时应对,没有足够的时间去准备,这其中有很多不确定因素。”
“一旦有什么闪失、变故,后果不堪设想啊!”
“如果我们在义云联盟出动的第一时间,就得知消息,然后组织人手,能抢在义云联盟支援的力量到来前,将援兵派往奉州市,那完全没问题。”
“因为我们只需要,战胜三千人即可。”
“可现在,我们已经失去了主动权,已经失去了反攻奉州的最佳时机,我们不可冒这么大的险啊,少主!”
“我们东江集团,在南岭省苦心经营一年多,花费了多少心血、资金,才走到现在,不能将集团的命运,拿去赌这一次啊!”
六叔情绪激动的竭力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