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程无涯如今看凤溪自带滤镜，说不定都要以为凤溪是个变态。
虽说他们涅修总体来说都不太正常，但这么不正常的还是头一个！
他斟酌了一下说辞，这才说道：
“凤溪师妹，你有这份上进心固然是好事，但也别下手这么狠啊！
我看你这骨头上面一点肉末都没有了……咦？不对啊！
你，你这修炼出灵骨了？”
灵骨和普通骨头还是有很大区别的，稍微用心就能看得出来。
凤溪心说，涅修就这点不好，想要隐藏点秘密太难了！
她笑眯眯的说道：
“本来还想给程师兄你一个惊喜呢！没想到你居然看出来了！”
程无涯满脸震惊：“这，这才一个来月你就修炼出灵骨了？”
凤溪点头：“确实有点慢，这也怪药圃那边给我使绊子，要不然还能提前几天。”
程无涯：“……”
你这还叫慢的话，我们就得叫龟速了！
不过，他很快想到了一个问题：“凤溪师妹，正常来说第一根灵骨都是肋骨，你怎么修炼的是小指骨？”
“因为我不是正常人呗！”
程无涯：“……”
你这话我没法接。
不过，倒是也有例外情况，不管怎么说能在这么短时间之内修炼出第一根灵骨也是非常逆天了！
他这时候又想到了一个问题：
“凤溪师妹，照理说得修炼出全身灵骨才能呈现出骨头形态，你怎么现在就露出骨头了？”
凤溪笑眯眯的说道：
“程师兄，其实我之前说的并不完全是玩笑话。
我迟迟没修炼出第二根灵骨，我就有些着急，所以我就把灵骨上面的肉给剔了，我想研究研究灵骨和普通骨头有啥区别。”
程无涯一哆嗦。
就算有光环加持，我也觉得你有点变态！
再说，这么短时间内修炼出第一根灵骨就够逆天的了，你还要修炼出第二根出来？
你还让不让我们这些废材活了？！
“凤溪师妹，你其实没必要这么着急，修炼不能操之过急，得循序渐进才行。”
凤溪叹气：“我不能不急啊！虽然我有人罩着，但岑长老他们势大，我得尽快提升实力才行。
对了，程师兄，我暂时不想让岑长老他们知道我已经修炼出了第一根灵骨，还请替我保守这个秘密。”
程无涯忙起誓发愿道：“凤溪师妹，你放心，我一定守口如瓶！”
凤溪对他这话还是信的，毕竟他还指望她罩着他呢！
两人又聊了几句，程无涯告辞离开了。
临走的时候，程无涯还送给了凤溪一张符篆：
“凤溪师妹，这是护盾涅符，能够抵挡六品灵骨涅修一击，你留着以备不时之需。”
凤溪推辞了一番，最后还是收下了。
倒不是她贪财，主要是想研究研究涅修的符篆和灵修符篆有啥区别。
送走程无涯之后，凤溪没忙着研究那张涅符，而是给吉长老发去了讯息。
她把程无涯来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一遍，然后说道：
“师父，不是我这当徒弟的说你，你居然犯了这么低级的错误，差点害死你最心爱的宝贝徒弟！”
吉长老收到凤溪的传讯之后，眼珠一转，当即给姜长老发去了讯息。
“老姜，我发现你犯了一个致命的失误啊，小溪那可是灵骨，就算用帕子包着也没用啊！
要不是我想起来这事儿，你就把小溪给害死了！”
姜长老果然十分自责，还自我检讨了一番。
吉长老心里暗乐，冠冕堂皇说了几句，然后把程无涯的事情说了。
“这程无涯是你的入室弟子，他又和小溪关系不错，你总不能坐视不理吧？！”
姜长老怒道：“上次药圃的事情，我就发现杂事堂和晋长老他们有勾结，现在一看果然如此！
他们如此明目张胆，真是太嚣张了！
我这就带着程无涯去杂事堂讨个说法！”
他这般说倒也不全都是因为凤溪，也确实是气不公。
吉长老转了转眼珠：
“等等，我觉得这事儿没有这么简单。
姓晋的老谋深算，他能不知道这么做的后果吗？
他明知道程无涯会找凤溪帮忙，我和你肯定会替程无涯出头，所以他肯定在谋划什么，我们要是贸然行动，说不定会中了他的诡计！”
吉长老说完有些得意，他想到了这一层，但是凤溪那丫头没想到！
就算她平日再机灵，关键时候还得他这个师父！
要么说姜还是老的辣呢！
他正想着的时候，凤溪给他传讯了。
“师父，您是不是给我姜师父扣黑锅呢？
您这么做，良心不会痛吗？！
还有，我刚才想了一下，我觉得这事儿表面上是冲着程师兄来的，实际上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杂事堂之前给出的理由是人手不够用，这幽都炼狱里面不是有现成的人手吗？！
若是咱们去杂事堂给程师兄打抱不平，杂事堂很可能提出来让岑长老他们帮着巡查幽都炼狱，来个将功补罪，这刑期可就大大缩短了。
到时候，咱们同意也不是，不同意也不是，可就左右为难了。”
吉长老：“……”
虽然姜还是老的辣，但这小辣椒比姜辣多了！
他咬牙道：“哼，你以为我没想到这一层？！你与其说这些废话，还不如好好想想怎么应对！”
他以为凤溪这下能消停一会儿，毕竟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如何破局。
结果，屁大的功夫，凤溪的讯息来了。
“师父，别说咱们暂时想不出解决这件事情的办法，就算是能想出来，保不齐杂事堂以后要还给咱们使绊子。
所以，咱们直接把杂事堂解决了吧！
我看杂事堂油水比传功堂大多了，您干脆也别在传功堂窝着了，去杂事堂当堂主吧！”
吉长老：“……”
你以为我不想？！
关键是我当不上啊！
“师父，你是不是觉得这事儿难度太大？我教你一个招，你现在就带着我姜师父去宗主那嚎去！
你也别说你想当杂事堂堂主，你就说岑长老他们手伸得越来越长了，以前只是药圃，现在连杂事堂都是他们的天下了！
长此以往，这万骨仙宗都要成他们的了！
你还要提两句，岑长老和晋长老本来应该在幽都炼狱关着呢，结果因为他们会炼丹，不得不把他们放出来了……
您这么聪明，明白我的意思吧？”
吉长老稍微一想就明白凤溪的意思了。
无非是想让古宗主觉得岑长老他们势力越来越大，甚至威胁到他这个宗主的位置了。
他为了自己的宗主宝座，自然要剪除岑长老他们的羽翼。
现在不好动药圃，那自然就得拿杂事堂开刀。
这事儿没准还真能成！
就算不成，古宗主对杂事堂也会十分不满，到时候不用他们出面，就能解决程无涯的事情。
至于岑长老他们想趁机缩短刑期，做梦去吧！
凤溪这丫头粘上毛就是个猴儿！
猴精猴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