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诗折腾半天,才解开铁链。
好在江城没有绑死,否则她都不知道明天要是被江家人看见,该怎么解释。她仔细看了协议,才签上字。第二日,李若诗睡到中午还没起来。门外一个佣人敲门,“大少夫人,季夫人让你去餐厅吃饭,老夫人和都在呢,说想见见你。”听里面,没动静,她又敲了几下门。“大少夫人,你在吗?”李若诗这才猛地哆嗦起来开门。眼前的是个看上去不过18岁的小姑娘,是从农村来城市讨生活的。年纪轻轻双手长满了茧,手臂有几处淤青,像是被人打了。“大少夫人,老夫人和季夫人还在等你。”什么?她本以为高门大户规矩会比小地方少点,没想到毫不逊色。完了!她睡晚了,不会去了要挨训吧?“你是?”“大少夫人叫我阿弥就好,老夫人让我以后料理你的起居,以后大少夫人有事可以吩咐我。”李若诗应声,先去洗漱,才跟着阿弥走。她刚走到餐厅外,就听见里面吵嚷的声音。“阿城媳妇呢?”“妈,您别急,他们应该在来的路上了吧。”老妇人笑嘻嘻的,“没事,新婚之夜估计折腾久了,晚来一点也没事,这样早点抱上孙子。”看来这老妇人挺明事理的。见情况不严峻,李若诗才走进去。刚进去,她就被老妇人拉着手,一起坐下。“你就是舒老匹夫的女儿吧?我听阿城说,你只是个养女。”李若诗内心忐忑,她尴尬地露出笑容。“是。”季丹宁露出嫌弃的神情,“妈,据我所知,她可是被养在乡下的,虽然是算得上舒家人,可。”她观察着江老夫人的表情,欲言又止。见老夫人没有太大反应,她才继续,“要我说,我们就是被舒家骗了,明明要娶的是舒家千金,结果新娘却是养女。”“一个乡下来的不知礼数的小丫头,哪里配得上阿城啊?昨天才婚宴上,她还不把我这长辈放在眼里......”江老夫人皱起眉头,她年轻时是个女强人,和丈夫驰骋商场。可惜她的丈夫早逝,她一个人把所有的孩子拉扯大,掌管整个江氏产业,打理得井井有条。就算孙子都二十几了,她还没打算把继承人定下。她的儿子能力不足,她只能将希望寄于后辈身上。她活到现在,还没有人敢糊弄她,她怀疑地确认,“她真是乡下来的?”此时,阿弥端着饭菜上来。季丹宁尝了一口,立马将菜吐出,“今天这菜谁洗的?” 阿弥的身子抖了一下,她明明洗得很干净了。“我,我洗的。”季丹宁差点伸手打人,因老夫人在场她赶紧收手。“多大的人了,连个菜都洗不好!这个月的工资减半。”‘扑通’一声,阿弥跪下。“季夫人,求求您手下留情啊!我妈妈住院了,下个月就要手术,您扣了工资,我妈会死的!”季丹宁心不在焉,“关我什么事?做错事就应该得到惩罚,你这也不是第一次了。”阿弥的眼泪再也止不住,她找了好几份工作,只有江家佣人的工资最高。“季夫人!我求求您别扣我工资,只要不扣,要我做什么都行!我妈不能没有这笔钱啊!而且,我家里还有个弟弟,他很小才上小学,不能没有妈妈!”季丹宁默不作声,只是让人将她赶走。阿弥突然抓住了李若诗,“大少夫人,求您帮我劝劝季夫人吧。”季丹宁冷哼,“这舒家养女都自身难保了,你还求着她?”李若诗知道江家生活支出都由季丹宁掌管,她看着阿弥,不由想起了曾经的自己。很久以前,她也跟着养母去讨过生活。虽说英雄不为一斗米折腰,可都要活不下去了,谁能管得了这么多?只有活着,才是真理!她夹了几口季丹宁那道菜,“季夫人确定这菜没洗干净?”“空心菜沙土多,没洗干净就有泥土味,但这一点泥土味都没啊。”江老夫人也跟着吃了一口,“丹宁,我相信你才将生活支出之权交给你,没想到你竟然是非不分!”“我没有,但是我吃的那口确实有沙!”“那也不至于倒扣一个佣人的工钱吧?江家又不是支付不起这点工资,季夫人这样,传出去了,别人还以为是我们江家小气。”李若诗漫不经心地说着。“这事作罢,阿弥你先去准备忙吧。”江老夫人放话,没人敢不听。阿弥擦干眼泪,临走之前还向李若诗道谢。季丹宁一转话锋,“我都快忘记正事了,妈,这丫头确实是乡下农村来的,我没想到舒家竟然这么大胆,为了不让自己的女儿嫁来,就让养女替代,压根就瞧不起阿城!”江城是江老夫人最疼爱的孙子,要不是他成废人,江家继承人就是他。他天才的基因还在,要是能遗传给孩子,江家有望。话虽如此,但乡下人终归有劣性,这种人不配嫁入江家!江老夫人生气,“岂有此理,我要退婚!”她准备去舒家,女佣人捧着一张红色鸳鸯布而来。“恭喜老夫人,贺喜老夫人,不久就能抱上孙子了!”李若诗定睛一看,那上面有血迹。怎么回事?她和江城什么都没发生。江老夫人捧着鸳鸯布。她是阿城认定的人!老夫人握起李若诗的手。“太好了!我们阿城不是性无能,终于能抱上孙子了!”季丹宁翻了个白眼,“妈,那还去不去舒家?”江老夫人瞪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