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泰哥带人去接施施了。”
回到办公室，倪霓泡好一杯热茶，放在周余棠面前，顺手替他收拾凌乱的文件。“嗯。”周余棠低头给刘天仙发消息，顺口道：“没事你回去早点休息，晚上就剩一个会。”今天晚上跟张艺鸣要谈抖音的事情。在马老师如日中天到处到处演讲后悔创立阿里的时候，字节系今年发展势头同样迅猛。自从将百度系的大将杨震原收入麾下以后，还招收了一票从各大企业核心部门出来的机器学习算法工程师。不只限于国内。连google、facebook、itter、youtube等大公司的高端技术人才，也用高薪挖角收拢了数位。大有天下英雄尽入吾彀中的气势。此外，今年刚刚成立了头条人工智能实验室。最重磅的动作，便是将在春节推出抖音。这才是周余棠最重要的布局。刘施施是从地下车库上的专用电梯。因为江东楼底下草丛里，一年到头都有娱记在蹲守。接下来的二人世界，她给桃子放了假，为了避免麻烦，还是更愿意低调些。细数着电梯里楼层数字跳动，畅通无阻的直接到了九楼。这会儿九点多，大部分江东员工们都已经下班了，走廊很安静。隐隐可以听到说话的声音，墙壁上镶嵌着的壁灯，颇具艺术气息，那柔亮的灯光照落下来，将她的影子拉的老长。刘施施突然有点幼稚的迈开脚步，踩着自己的影子玩。“施施？”毛小雨欢脱的惊喜声音叫刘施施停下了脚步，扬起那张素净小脸，笑意温和：“小雨，你怎么还没下班？”“刚有点事情要跟妮妮对接，桃子呢？”“给桃子放了假。”刘施施有点小感慨，当年那个有点稚嫩的毛小雨，现在肉眼可见的成熟起来了。这从她的气质就不难看出，以前大部分时候都是t恤加牛仔裤，小白鞋之类偏向青春少女的穿搭。现在一套职业套装，倒是颇有办公室精英女性的风范了。不过倒是一如既往的热情，毛小雨拉着刘施施到了中段休息区说话，“今天公司开会，一大堆事情”“厉害呀，小雨，现在是江东高管了。”刘施施打趣道。“哎哟，施施姐，你可千万别这么说。”毛小雨做了个无语的表情：“我就是老大手底下一个排头兵，你都督夫人，要给我美言几句”“瞎说什么呢，要死啦。”“哎哟，施施姐，我知道错啦。”周余棠在谈事情，毛小雨就很有眼力见陪着一姐聊天，主要是怕她无聊。等收到里边消息，她也就下班了。刘施施走路带风，远远的就看到了倪霓神情认真的坐在自己的工位上。不时地敲击键盘。“她好努力啊。”刘施施心里油然而生的敬意，待到走近一看，差点晕倒，原来是在摸鱼玩游戏。植物人大战僵尸，那子弹喷吐飞快。最后还是没挡住尸潮汹涌，倪霓抬眼瞧见刘施施，起身敛了敛裙尾，嫣然一笑：“施施，老板让你来了就进去，我先下班了。”……“火山视频继续推广，狙击快手，头条的西瓜视频对标秒拍抖音是重中之重，不惜任何代价，打造短视频矩阵”刘施施进来的时候，正好听周余棠在侃侃而谈，声音突然顿住了。除去见过不少面的张艺鸣外，办公室里还有两个人。三人目光齐齐随着周余棠起身转动，最后落在了轻轻相拥的两人身上。好好好，这样玩是吧？叫我们来开会，没听说要吃狗粮啊？张艺鸣笑道：“施施你好。”“张总，您好。”刘施施脸蛋上闪过一抹胭脂。“来，给你介绍下。”周余棠带着刘施施坐在自己身边，一一介绍：“梁汝波，你可以叫他梁总。”“张楠，你看的火山小视频，就是她做的。”“梁总，楠姐，打扰你们了。”刘施施大大方方的一一招呼过来。“不打扰，聊的也差不多了。”两人也都对这个笑颜温柔婉约，安安静静陪坐在周余棠身边的女人颇有好感。抛开大明星这个身份，刘施施身上没半点凌人盛气，像是个小家碧玉，很有亲和力。作为字节高层核心成员，今天跟张艺鸣一起过来，便是为了讨论抖音的战略布局，“火山小视频主打下沉市场，基础不如快手，ically在国外已经有相当可观的用户数量了”“ically的两位，会在年后加入字节跳动，包括国内国外，我要在两年之内，做到行业第一……”刘施施安静倾听着几人讨论的内容，当然最主要盈盈眸光落在了周余棠的身上。都说男人在认真工作的时候，是最有魅力的时刻。刘施施深以为然。这时候的周余棠，充满了强烈的自信跟霸气，身上好像在发光。“自己拍摄的视频，再配上音乐，快速创建时长15秒的短视频，内容包括但不仅限于才艺展示和搞笑……”听起来似乎很有趣，刘施施也知道近几年出了不少短视频。如快手，还有今年的小咖秀跟秒拍，都请了不少明星打广告。这个新的赛道，好像是江东娱乐下一阶段的重点战略，刘施施脑海当中胡思乱想着，直到张艺鸣带着两人离去。肆无忌惮的温存过后，刘施施双手撑着男人的胸膛，脸颊泛红说到商业运作的样子，让周余棠有些刮目相看，难得她感兴趣，也就多说了几句，“今年腾讯跟今日头条已经开战，几家门户网站，好像也都在针对头条……”“针对又怎样？头条的个性化算法推荐，领跑全行业……”三家门户网站风光无限的格局，已经一去不复返了。今日头条的发展并非一帆风顺，而是硬生生在三大门户网站的围堵当中杀出的一条血路。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连新浪微博也跟头条存在一定的竞争关系。因为头条也在不断优化广告投放策略，推出了个性化推荐信息流广告模式，根据用户的兴趣和行为进行精准投放，实际上抢占了很大一部分新浪微博的流量。曹总很头疼，没少朝江东大楼跑。但就周余棠而言，现在微博在他的产业布局里占的比重不大。——如果不是起步晚了，他甚至都有过想取新浪微博而代之的想法。后来想想精力实在有限，所以作罢，转而跟田铭联合持股微博，也不过是为了掌握舆论的一环。包括虎扑之类的论坛，背后都有江东风投公司的影子。“难怪我搜了下《唐人街探案》，就有好多类似的新闻。”“就算你不搜，也会有类似的新闻推给你。”周余棠淡然一笑。润物细无声的掌握舆论，让人们看到想让他们看到的。江东系全渠道的营销，威力相当强大，这也是《唐人街探案》现象级大爆的关键原因之一。“你知道么，老胡最近又跟一个北舞的姑娘好上了，听说家里还挺有钱的。”“老胡那部戏杀青了？”“请假出来参加活动，结果就被拍到了。”“”胡戈本来也不是什么纯情小子，身边从来都不缺少女人。刘施施分享欲爆棚，拉着周余棠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聊着天。周余棠的手也没闲着，黑色连袜打底裤包裹下的腿，有些更加饱满的触感。不多时，外罩的大衣早已丢到了一旁的沙发上，领口被某人扯开，可见一抹白腻的沟痕。两个人这都是老夫老妻，红蓝龙葵经典皮肤都已经解锁了，在这方面，默契十足。“别这样。”天鹅颈动人后仰，脸上如朱砂红晕醉染，刘施施小手无力的推搡着周余棠，声音婉转轻柔，总算还保持着仅存的理智：“有监控。”“现在，没了。”周余棠变魔术般的掏出来一个遥控器，只按了个按钮，几个摄像头一起陷入沉睡。他一把揽住了刘施施的香肩，一手抱着她的腿弯，将那轻盈的身子带起，缓步走进了娜札最爱的那个温柔乡……“上映第二十二天，《唐人街探案》票房突破30亿，高口碑获赞档期最佳，创造国产电影票房最高记录！”开局炸裂，后劲彪悍。稳坐贺岁王者宝座的周余棠，如今是整个娱乐圈最热门的人物。同期抢跑贺岁档的《老炮儿》总票房定格在了975亿，稳坐贺岁榜眼。连邓朝跟俞白眉合体的《恶棍天使》都有649亿的票房，反倒是《盗墓笔记》烂透了的口碑，反噬到电影票房上，恰好遇上《唐探》如此强敌，票房呈崩盘式下跌。票房仅走到584亿，便难以为继，直叫人大跌眼镜。原本以为，至少保底十亿，有望狙击《唐探》，谁也没想到会这样惨淡收场。业内无数电影人、制片公司，对于《唐人街探案》的强势表现，早就有了心理预期。可当他们亲眼看到这个票房数字的时候，仍然觉得震撼。还真如周余棠所言，国产电影的票仓进入了三十亿时代。而且影院跟银幕与日俱增，让天朝电影市场更具深度。好一派生机勃勃，万物竞发的景象！三大导演之一的小钢炮选择了年前开机，带着《我不是潘金莲》剧组去了安徽黄山取景拍摄。当日就有媒体剧照流出。大雪满山，而乡野村妇打扮的范老师俏立雪中，恰似一枝寒梅。 刘施施只在京城待了两天，又有通告行程要赶。她心里头自是有点小不舍，不过下周就是唐人年会，以及b站星光大赏，到时候又能相聚，也说不上多失落。明星这个职业就是这样。除去了糊咖在家里闲到抠脚，但凡当红的人气明星，到年末基本上都是排满的行程通告。刘施施作为最当红的女明星，尤其如此。周余棠却不同，他早就无须靠商务通告来标榜自己的咖位。但作为江东系掌舵人，有些应酬总是难免。先后参加了几家公司年会，晚上才从光线年会酒店出来，在车上刷着朋友圈，刷到了周野转发的电影学院公众号消息。2016年表演学院全面减招，名额从去年的50人，削减为今年的45人。这也是近5年来招生人数最少的一次。然而到目前为止，报名人数已经破万。有点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意思。人人都想当明星。都说是为了艺术，或许是有部分出于理想。可最直接的原因，还是为了能进入名利场出人头地。考进京城电影学院就是第一步。毕竟周都督现在就是电影学院的门面。而江东旗下艺人，也有许多是出自电影学院。只要能进北电，说不定就有机会被大都督看中，然后站在风口上，一朝起飞呢？抱有这样想法的年轻人不在少数。因为周余棠算是现在的年青一代的精神领袖人物，经他之手，缔造了太多奇迹，就发生在众人眼前。刚出道那会儿的赵丽影，还只是个圆脸小土妞，现在是最当红的八五花之一。张天愛本来是十八线女艺人，也是被周余棠抬了上来，红到发烫。周余棠才给周野留言加油，没想到很快就回复了过来。起手就是几个可爱的表情包。粥也也：“恭喜周总票房破三十亿，还能更高些！”粥也也是周野的微信昵称，有着这个年纪姑娘该有的青春元气，又小心翼翼的克制着自己的善意与表达欲。周余棠觉得有些意思：“艺考报名了么？”“网上报名啦。”粥也也秒回：“今年是电影学院艺考第一次采用了网上报名的方式呢。”“那还挺方便的。”“周总，我听说你有可能要做今年初试的考官吗？”周野发了消息，却觉得有些不妥，急忙跟着解释：“我不是想走后门的意思，只是好奇！”这次隔了一分钟都没回复，她原本因雀跃扬起的嘴角又掉了下来，心情莫名的有些低落忐忑：“周余棠不会是因为提到这个而对自己产生反感吧？”她确实没有这方面的心思，尽管有些紧张，可艺考培训班的老师都说了。以她的条件，问题不大。过了三分钟，依旧没有回复。周野心思复杂之余，好像还想再解释些什么，可是又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竟然有些委屈。她只顾患得患失，可海王要考虑的事情就多了。刚刚回复完刘艺菲、章若婻、杨蜜等消息的周余棠，终于切了回来。然后就看到了对话框由“正在输入”，继而输入状态消失，几秒钟后，又变成“正在输入”，又消失了。最后粥也也只发了三个坐在地上哭哭的表情，让周余棠觉得颇为好笑，继续回复了消息，“张院长正找我说过这事，我比较忙，给推了。”以前是以身为电影学院的学生为荣，现在反倒是电影学院沾了大都督的光。电影学院方面，前后找过他好几次，每年电影学院的保留节目，三顾江东请周郎。要是能请动这尊神仙，电影学院稳赚，就算请不动，那也不亏。他也为章若婻给表演学院的张院长打了招呼，今天还真聊过此事。《唐探》票房破三十亿的大红横幅已经拉起来了，到时候张院长还准备再做一个人形立牌，放在学校大门口。原本无精打采躺在床上的周野，突然看到手机屏幕重新亮起，一下子弹坐了起来。粥也也：“我还以为你生气了呢。o(￣︶￣)o”“今年初试是五名考官，除去了本校老师外，还有社会考官，当天抽签初试成绩不带入复试，复试成绩也不带入三试”“什么是社会考官啊？疑惑/疑惑jpg”“这是教育部的文件要求，从校外请的专家。”周余棠笑着跟她聊了聊艺考的事情。初试是三分钟自选朗诵诗歌，复试和初试一样，也是去掉一个最高分和一个最低分，剩余三位考官的平均分就是考生的最后成绩。“你上了艺考培训班吧？”“嗯嗯。”“那些对你没什么用，保持好心态，展现最真实的自己，考试当天不要化妆，形体考试一定要穿紧身衣和平底鞋”“谢啦。”周余棠细心嘱咐的这些，让周野心里一暖，莫名有些感动。其实安慰归安慰，这艺考对于周野来说，完全没什么难度。因为她是鱼女郎。很多事情，就已经提前注定了。才高中，就被江东大都督看上，接连上了两部江东的戏。只要周野的文化课成绩过关，国内三大艺术院校，大门都将为她而开。娱乐圈年末热衷于做各种盘点、榜单，其中包括了明星的收入。除去了深不可测的大都督自动被排除在外。据不完全统计，奶茶周同学收入累计高达12亿，冠居两岸三地明星之首。最赚钱的女明星竟然不是范老师、也不是刘艺菲跟刘施施。大蜜蜜后来居上，华丽丽登顶天朝女明星收入榜首！杨蜜也曾经是鱼女郎，网上传的沸沸扬扬，今年蜜行公司做大，背后也同样有周都督在推动的影子。现在周余棠属于是国民老公，无数姑娘心里通往成功的捷径。“阿棠，恭喜《唐人街探案》大卖，刷新了天朝电影总榜记录。”一月下旬，霍文晞来了江东大楼一趟，笑着送上了祝贺。“ani姐，《湄公河行动》进度怎么样了？”周余棠过问了下《湄公河行动》的拍摄状况。泰兰德方面的拍摄，月初就已经结束，有部分演员也已经杀青了，其中包括飞天视帝陈宝国的儿子。那位大明王朝里要练得身形似鹤形的崇祯帝，这回在电影里演了六扇门总部的大领导。对于他想要带自己儿子进组镀金的要求，周余棠也点了头。当然，给的是无足轻重的小角色。做顺水人情可以，他肯定不会拿自己的项目开玩笑。接下来的大场面战争戏是这部电影的重中之重。另外，有一场要在六扇门总部取景拍摄的戏份，估计要等到年后国外戏份完成，转道回国才能拍摄。说完了《湄公河行动》的事情，霍文晞提到了接下来的两个电影项目。即，周余棠交给王胖子的跛豪跟雷洛的江湖枭雄片，以及一部漫画改编的过来的电影《九龙城寨》。“ani姐，王导昨晚才跟我聊过，剧本还得再改。”“这两部电影都交给王京？”“《九龙城寨》的话，王京不太合适。”周余棠微微摇头：“到时候看看陈木胜导演有没有档期。”王京拍过很多类型电影，不太擅长拍硬桥硬马的功夫片。香江能拍这个类型片子的导演很多。比如，跟周余棠合作多年的陈木胜导演，以及《杀破狼》的导演郑宝瑞。“ok，你要用谁，交给我来沟通。”跟情商高的女人交流很舒服，霍文晞表明了态度，那就是以周余棠的意见为主。香江电影的题材所限，盘子太小，上限肉眼可见。这两个项目，在江东公司内部的评级只有a-，在周余棠看来，倒不怎么在意，最多推推谢喵。但对于霍文晞而言，却是顶重要的事情。英煌已经对外开了媒体发布会，当场官宣了将跟江东一起合作的两个电影项目，关注可不低。周余棠抽空翻看了执行导演老算提交的工作报告，满意的点了点头。通常进娱乐圈，有些人会起好听些的艺名。就比如那位月亮笑眼美女，原来名字叫李雪，有些平平无奇。起了个李艺桐的艺名，被尚世影业签下，先是《欢乐颂》，接着又是郭靖宇导演的新《神雕侠侣》，内定了黄蓉一角，可谓是星路一片坦途。但周余棠初次看到有人艺名叫老算，还是微微愣了一愣。名字怪是怪了点，但报告做的颇有条理，还附带了自己跟组的心得跟体会。林朝贤跟陈木胜，也是港圈最负盛名的大导演，尤其是他们最拿手的动作戏跟大场面爆炸戏这块，恰好是内地导演的薄弱之处。周余棠这是有意在培养的下一代年轻导演。老算如此，另外一位《孤单又灿烂的神》里的执行导演郭虎也如此。倒也说不上太年轻。郭虎是林玉芬带出来的徒弟，跟着做了《花千骨》的执行导演。做事用心，专业能力过硬。最关键是人品过关，从来不整什么幺蛾子，协调剧组上下，就是想把项目做好。这一切。周余棠都看在眼里，他的心里有一杆秤。包括老算、郭虎等人在内。都是日后可以大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