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
孟珂有些犹豫，但还是问了，“你怎么会对…污染之类的这么清楚？你之前是…经历过这种游戏？”
他怀疑江卿霖是老人，要不然怎么会对污染之类的这么清楚，还有，如果江卿霖是老人的话，那他之前一个人离开就不是莽了，而是独行侠。
“没有，第一次玩儿。”
江卿霖看了眼孟珂，“至于我为什么这么清楚，因为我对这些感兴趣。”
孟珂不知道该说什么。
感兴趣？
这么恐怖危险的污染，以及那个他现在想起来依旧觉得害怕的卫生间里的怪物，江卿霖不仅不觉得害怕，反而还感兴趣？
这就是他们之间的本质差距吗？
江卿霖对于经常自己产生傻白甜值的孟韭菜还是很有包容度的，见对方不说话，他以为是孟珂脑子太笨了理解不过来，于是回想着原主的记忆，用这个世界有的生物替换了自己原本世界的生物。
江卿霖：“比如皮皮虾高达800微秒一次的攻击速度，还有皮皮虾能够感应到十六种光谱的眼睛这些怎么能够培育到人类身上，这是我很感兴趣的点。”
孟珂瞳孔地震。
他本来以为自己跟江卿霖的差距是一个怕怪物一个不怕，但实际上是他想多了。
这些怪物在江卿霖眼里，可能只是能不能被培养到人身上的工具怪物？
“这样啊。”
孟珂点点头，声音有点儿恍惚，“我知道了。”
他知道了，江卿霖就懒得再说了。
十点，平安度过。
十一点，平安度过。
但越接近十二点，空气中沉闷的感觉越重。
江卿霖没有继续待在一个房间里等待危险来临，而是带着孟珂在各个房间里乱窜，翻找能用的东西，以及布下陷阱。
在危险来临之前，努力把自己的存活率提到最高。
孟珂在十一点五十多的时候，身上的污染忽然加重，整个人下半身都伸展出了血丝一样的肉泥，只有上半身还苦苦维持着人形。
说实话他那时候的样子自己在镜子碎片里不经意扫了一眼都恶心的想吐，可江卿霖看他的目光没有任何变化。
江卿霖只是屈膝蹲在他旁边儿，叹了口气说：“有点麻烦。”
然后下一秒，孟珂就感觉一股细微的，暖洋洋的力量从江卿霖的手掌心传递过来。
他的身体开始逐渐恢复原样，最后连鞋子都被血丝拉着穿回去了。
要不是周围地面上还残留着血迹，孟珂都怀疑刚才那让他精神崩溃的一幕只是幻觉。
他下意识看向江卿霖，江卿还是保持着屈膝蹲的姿势，脊背挺直的很好看，握着他的手也收回去了，孟珂嘴动了动，什么都没问，只是低声说：“谢谢。”
这一路短短几小时过来，江卿霖救了他一次又一次，他说了一声又一声的谢谢，有时候他自己都感觉自己的道谢如此廉价。
可他太弱了，除了道谢还有勤快，听话一点儿，他根本想不出帮江卿霖的办法。
至于江卿霖碰到他之后他感觉到的温热，身体从崩溃恢复正常这件事，孟珂完全没有追根究底的问清楚的想法。
能救他已经很好了，谁还没有秘密了？
江卿霖摇头，他若有所思的盯着孟珂的腿，在几秒之前这还是一堆扭动的血丝。
跟他们在卫生间异空间里遇到的那只惰性怪物有相似之处，但有不同。
有点像是变异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孟珂的状态就有点说得通了。
惰性怪物在污染孟珂之后估计懒得动，也有可能是把孟珂当储备粮，当然，还有可能是他切断的怪物跟孟珂联系太快，导致污染只成功了一半儿。
总而言之呢，这污染在孟珂的身体里不知道碰到了哪儿，变异了。
变异之后不受惰性怪物控制，所以孟珂能好好活着。
至于现在突然变换形态，很有可能是有让它感觉到恐怖的存在出现了，让它想要逃命。
可惜它只污染吞噬了孟珂的下半身，这也就导致了刚才的场面。
至于江卿霖做了什么，很简单，他用灵魂金光照了照孟珂。
没错，就是这么吝啬，一丝魂力都舍不得，只能勉强把自己当个黄色灯泡烤了烤这刚变异不久，堪称弱小的污染源。
这就相当于威慑，至于这种威慑会不会吓到它，这就看孟珂的命了，反正他是不愿意花代价去救韭菜的。
幸运的是孟珂的运气不错，他体内的污染源还真在没有受到实际伤害的时候，就因为本能的恐惧缩回去了。
“你能控制自己的腿吗？”江卿霖问。
孟珂刚想试一下，他的两条腿就动了，绕开蹲在旁边儿的江卿霖，就想往卫生间钻。
地板上，穿着鞋子的脚吧嗒吧嗒的拍击着，似乎极为急切。
跟孟珂努力撑着不动的上半身一比，分裂的特别明显。
这下不用他说，江卿霖都知道他能不能控制了。
“这是怎么回事？？”孟珂表情都要裂开了，他瞪着自己过于‘活泼’的双腿跟双脚，努力想控制他们。
“很显然，你的腿脚有自我意识了。”江卿霖友好建议，“或者你可以试着控制他们，马上就十二点了，恐怕接下来不好过。”
孟珂点头，“我一定努力。”
他咬牙试着想控制自己的腿脚，却发现非常难做到，他的腿压根不听他的。
江卿霖给他找了点儿事做之后，就开始调动身体里的魂力。
他的灵魂跟其他生物的灵魂有一种本质的不同。
这是他在开始切割改造自己的身体跟其他物种的身体时发现的。
对于其他生物来说他们的灵魂是不可切割的，切割不仅代表着难以想象的痛苦，还代表着毁灭。
但对他来说，他的灵魂不仅能够切割，还能够融合，就好像一块橡皮泥，他想捏成什么样子都可以。
不过他的灵魂也必须留一块儿本源，否则的话他会迷失自我变成一个疯子。
所以被傻白甜这个傻系统用好东西修补过后的灵魂，就相当于他目前的外挂，一种力量来源。
“哒、哒、哒……”
伴随着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