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外人的病房里显得有些空旷，许诺把脸埋进姜司年紧实的胸膛上，男人身上是熟悉的木质香，因为在医院待了太久还混杂了一些消毒水味，许诺却并不讨厌，还有些依恋这样的味道，只有这些才能让他真正的感受到爱人真切的存在，不再是虚无不定的、也不是只存在他一人的记忆中的。
姜司年的手已经不似昏迷时的冰冷，反而带上了些许暖意，一下一下轻抚着许诺的发顶，原本柔顺的短发被他揉的变得有些乱蓬蓬，偏偏他还似无所觉，上瘾似的摸个不停，许诺难得没有制止，只是乖巧的窝在他怀里享受着这久违的宁静片刻。
“你的小狗，叫什么？”
许诺愣了一瞬，下意识乖乖回答，“叫666。”
“它还是你身上之前的系统对吗？”
这个问题刚问出口，姜司年能明显的感觉到怀里柔软的小团子一僵。
“这个你也知道啊...”，许诺搓了搓鼻子，“66是我的系统，但是我现在已经做完任务啦。”
“我之所以能醒过来......还有我的恢复速度”，姜司年顿了顿，胸口有些发闷，嗓子像生锈的老机器一样再难以开口，“也是因为它的原因对吗？”
许诺短暂的沉默了一会，不太明白要怎么去解释，毕竟积分兑换出来的技能确实是系统商城的商品，“是的，唔......”
他话还没说完，就能感觉到腰际处环绕的手臂猛地收紧，耳畔姜司年的呼吸声有些沉重，像快要哭出来一样的粗喘，“它要你做了什么吗......？可不可以让我代替或者让它收回用在我身上的能量？”
“不是的”，许诺有些慌乱，从他怀里挣扎出来，手足无措的给他擦溢出来的眼泪，姜司年很少这么失态过，高大的男人像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慌乱，只是环绕在许诺身上的手不曾松懈一分，“666没有要我做什么！是我自己用积分换来的技能，我没事的！”
姜司年眼眶还红着，闻言也还是紧张的抱着他上下查看，“你怎么换的积分？”
“每个世界我完成任务就会有积分啊”，许诺仰起头在他嘴角亲了一口，唇瓣离开时发出“啵”的一声，“这也是我们一起赚的积分嘛——”
“那你还记得为什么会也进到那些小世界吗？”
姜司年摇头，“我没有记忆、只知道每次世界完成后，现实世界里的我就会恢复一些意识。”
“你好笨哦，姜司年~”
姜司年听得出他故意耍怪来逗自己开心，那些积分明明都是眼前的少年一个个世界努力赚的，和他根本没有关系，反而是他一直再被许诺拯救着，从那些阴冷黑暗的梦境抽离出来。
许诺倒是不在意，比起一下子提升演技或者是其他的能力，他更希望姜司年能好起来，更何况在好多小世界里他都学习过表演技巧，甚至积累了几十年的经验，那些提升的能力对他来说早就不像最初那样有吸引力了。
病房里一时陷入沉默，要不是身后贴上来的温热躯体还紧紧的搂着他，许诺都要以为姜司年睡着了。
“怎么不说话了？”许诺偏头看他，“老公？哥哥？”
良久，才听见姜司年似是如释重负又似是无奈的轻叹一声，“宝宝。”
“什么嘛”，许诺耳廓染上点红色，别别扭扭的嘟囔了一句。
他还没来得及再说点什么，姜司年灼热的吻便落了下来，额头、眉心、鼻尖最后是唇瓣，他像大狗似的，作乱着要把许诺全身都染上他的气息。
许诺刚开始还因为痒意笑作一团，很快便被掠夺了呼吸、攻陷了防守，在他怀里乖乖软成一团。
“我欠宝贝好多”，姜司年轻轻松开他，“这辈子都还不完......”
许诺刚想反驳便又被封住了唇。意识昏沉的沉沦在爱意的海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