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极仙翁背后七彩玄光,闪烁而出,殷如知道他即将离开,连忙上前拦住。
“大师兄,你是不认我这个弟妹吗?”
“殷姑娘何出此言,恕贫道不知。”
“我于子牙已经有夫妻之实,手中也有道尊他老人家,赐于的贺礼玉簪,而你到现在,左一个殷姑娘,右一个殷姑娘,连声弟妹都不肯叫,是不是存心不待见我。”
殷如说着眼泪顺着脸颊而下。
姜子牙看到殷如这一副楚楚可怜模样,连忙上前拿出手绢,替殷如擦了擦眼泪。
“大师兄,我跟殷如的事情,师尊他老人家都送礼了,你也不能太小气吧,多少送点贺礼啥的。”
南极仙翁注视良久殷如,他本心是不喜姜子牙和她搅和在一起的,不是因为刚才顶撞他,而是这次天地大劫,他们殷商一族是主角之一。
“是为兄老糊涂了,这粒‘小金丹’,就当是我提前送你们的贺礼吧。”
南极仙翁右手掌中心,一粒闪烁着金光闪闪丹药,刚刚递到殷如面前,姜子牙一把抢过走。
“小金丹好东西,洗筋伐髓,固本培元,提升修为,真是仙家修行必备良药,大师兄,师弟我最近修为提升缓慢,能不能多赐几粒。”
“没有,你以为小金丹是种在地里大白菜,想要多少有多少,这一粒还是我在天景宫大师伯那里,耍无赖要来的。”
南极仙翁没好气瞪了一眼姜子牙,身上极光一闪,瞬间消失在众人之前。
“这老头真小气,送个贺礼,还送单个,难道不知道好事成双,送礼成双吗?”
殷如一脸无语看着姜子牙,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懒得搭理他,手一伸,淡淡的道,“拿来。”
隐身半空中的南极仙翁,看见这一幕,叹了口气,喃喃自语,“我还是去一趟昆仑山吧,找师尊问个清楚,为什么把法簪送给殷家丫头,是不是另有安排。”
降下七彩云,南极仙翁缓慢走到昆仑山玉虚宫殿前,瞧着两旁站立力士,“劳烦通报一声,南极求见师尊。”
玉虚宫门‘吱’一声,缓慢从里面打开,一个白衣童子,跳了出来,走到南极仙翁面前,行了个稽首礼。
“大师兄,师尊在后花园,唤你进去。”
“有劳白鹤童子相迎,师兄先行一步。”
南极仙翁回了白鹤童子一礼,步行缓慢进入了玉虚宫,朝着后花园走去。
似云非云,似雾非雾,一片混沌原始之气,在一座仙家胜地沉浮流转,一束大道之光,在朦胧空间闪烁而出,里面模模糊糊坐着一位道影。
“南极徒儿,你来了。”
南极仙翁看到大道之影,向他问话,连忙上前几步,大礼参拜。
“南极见过师尊,祝老师逍遥混沌无纪年。”
“南极徒儿,今日你来玉虚宫,所为何事。”
南极仙翁朝着玉虚道尊,行了一礼,站了起来,“启禀师尊,妲己已经送给子牙师弟,弟子这次送亲途中,竟然见到师尊昔日发簪,在大商殷家一个丫头手中,不知何意,特来请示师尊。”
玉虚道尊沉默良久,遮掩住身影的混沌之气,突然散去,一个白发老者,头戴紫金冠,手拿三宝如意,盘膝坐在大道之石上,缓慢站了起来。
“南极,你跟我来。”
南极仙翁紧一步慢一步,跟在道尊身后,来到花园金鱼池边上站定,疑惑不解看着面前,空空如也的鱼池。
“这个鱼池里面本来是有一条金黄紫青,子牙初上昆仑之时,经常在这里用仙家杂粮喂它。后来我无意之中,发现它已经偷跑到人间,二十余载,降身于大商王族殷家,你现在可懂了。”
南极仙翁闻言大吃一惊,“师尊你是说,那个手中拿着你发簪的殷家小姑娘,就是……”。
“天机不可泄露,本来这次天地神魔大劫,以覆灭大商殷家为主线,敲打日益不敬上天的人族,偏偏这时候,吾鱼池中的一条小鱼,转世投胎到人族王者之家,引动天地变数,这次天地劫数以及未来人族的走向,吾目前也看不清楚。”
南极仙翁看着一脸深沉的玉虚大道尊,肚中暗自诽谤,切,说的像真的一样,没有您老人家的默许,那条小鱼,就是拥有天大的道行,也不可能有实力,私逃凡间,更何况好巧不巧,托生在人族王者之家。
“南极仙翁,天地大劫在即,你们一帮师兄弟不妨出山走一走,到人间界收一两个徒弟,好替你们应劫,不过不准你们去打扰子牙。”
南极仙翁走出玉虚宫,回头看了眼,逐渐关上的宫门,行了礼,叹了口气,“凡人都说神仙好,其实神仙更羡慕,凡人自由自在几十年。”
南极仙翁抬头看了一下天色,彩云己染红了半边天。
“师命难违,还是先去崆峒山广成子那里吧,通知他下山收徒挡劫。”
朝歌城内殷如站在蕊王府门前,看着掩去真面容的苏妲己黄欣,“这里是蕊王府,隔壁是子牙的国师府,你们俩是热热闹闹和我们住在一起,还是冷冷清清住在国师府。”
苏妲己笑着说道,“殷姐姐,小妹还是比较喜欢清静,就住在夫君的国师府吧。”
“我还是不要显露在世人面前的好,也住在子牙的国师府吧。”
黄欣看了一眼殷如,心中暗自道,住在你蕊王府,不是处处受你管,那不是没进门,就被你压一头。
殷如叹了口气,“好吧,随你们的意,晚上在国师府设家宴,咱们姐妹相互认一认,免得在朝歌大街上撞见,一家人认不得一家人。”
“子牙你先陪着妲己妹妹,黄姐姐去国师府安顿下来,我到蕊王府去选几个人送过来,给她们两位使唤。”
殷如走进蕊王府,看着空荡荡的内院,一个人影都没有瞧见。
“婵玉,柳眉柳叶。”
殷如在内院叫了几声邓婵玉等人,见无人应答,连宫女小宁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叹了口气,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就半天的工夫,半个后府都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