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男人可怖的脸色下,宋玉又退了回去,背对着顾淮栾。
宋玉能察觉出顾淮栾那灼热的眼神聚集在他身上,如芒在背。
身体也莫名泛疼,疼到头顶那一处儿,可他却又不敢乱动。
动一下,人头落地。
顾郇到底知不知道他现在的艰难处境啊,快点来救救他呀!
再不来真要完蛋了。
他现在也不求做什么任务了,他只想要保命。
苟活固然可耻,但丧命断然不行。
顾淮栾双腿交叠,十指紧扣的手随意的放在腿上。
眼神过于锋锐了,瑞凤眼眼尾上挑,眼睑虚眯,尽显恣狂。
“抖什么?很怕我?”
面前的男生腿又细又白,恍人眼球,膝盖和脚趾都是粉的,脚掌也小,全身上下其实都挺迷你的,但又不是营养不良的那种。
宋玉不敢点头,也不想摇头,就这样站在顾淮栾面前,僵得好似雕塑一样。
“看看伤。”
宋玉懵懵傻傻,又想着回头,却在扭一半又止住了。
“别回头,小心脑袋。”
他说得轻描淡写,好似真不对一条性命有多在意一样。
顾淮栾什么意思,为什么要看看他身上的伤啊?
顾淮栾不是知道他的伤势吗?
下一句话可谓是让宋玉双耳如雷震。
“撩。”
要是再不懂顾淮栾什么意思,那他就是真的蠢透了。
就在宋玉在失身和失命两者相权衡的时候,一只粗壮的手臂将他往后蛮横一捞。
宋玉整个人坐在了顾淮栾的腿上。
“顾总,顾总——”
宋玉惊慌失措,挣扎得厉害。
可他的力量在顾淮栾面前微乎其微。
顾淮栾一手桎梏着宋玉的腰,另一只手虚虚搭在人腿上。
宋玉的衣服破破烂烂的,早被他扔了。
酒店没有宋玉的衣服,他也不敢随意拿自己的东西,如今只穿了一件他的衬衣。
“顾总,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宋玉的身体是软的,如今被顾淮栾禁锢得死死的,坐在他腿上,更是屈辱又心酸。
宋玉一直认错,顾淮栾也是好奇:“错哪儿了?”
男生完全不禁吓,这会儿已经有了明显的哭腔。
宋玉埋着脑袋,顾淮栾即使是看不清宋玉的脸,也知小男生趴在他腿上抽噎。
要让宋玉一时间说出他错哪儿了,他也脑袋空空。
情急之下还真让他想出来一条。
“我不该、不该跑到你的地方来。”
如果不是怕自己在现实世界被抹杀,永远飘荡在这儿虚幻的副本中,打一辈子的工,他昨晚上才不会到顶层来阻止主角受呢。
如今倒还把自己搭进去了。
宋玉说话磕磕绊绊的,顾淮栾听来就觉得宋玉应该是个笨蛋。
不过他倒是兴致盎然:“还有呢?”
宋玉这会儿傻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要遭受这种酷刑。
他甚至能感觉到顾淮栾的骇人。
男生无计可施,只能摇摆着他毛绒绒的小脑袋否认。
“我不知道,顾总,我呜……,真的不是顾郇让我来的,真的不是,我没有什么坏心思的。”
顾淮栾这下确信了,宋玉不是顾郇派来的。
也是,小猫咪能有什么坏心思呢,胆小又唯唯诺诺。
而且以顾郇对宋玉的在乎程度、和对自己那一系列恶劣行径的了解程度,自然是不敢让宋玉到他面前来晃悠的。
顾郇对宋玉在乎得紧,恨不得藏在身后护起来。
听说自己杀了宋玉时,眼里想刀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他那个小侄子,似乎和他身上的这个男生,关系匪浅。
只是宋玉昨晚既然这么不合时宜的出现在了他面前,也算宋玉活该。
“求求你了,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我发烧了,我现在很不舒服,我头疼,晕得很呜呜呜……”
“顾总,求你~”
宋玉脑袋也疼,还怕顾淮栾怕得要死,强撑着意识罢了,就怕晕过去当死尸更反抗不了。
只能由着顾淮栾为所欲为。
那他还是不要活了啦。
男生哭得凄切涕泗,顾淮栾听来都觉得要动恻隐之心了。
身子抖得厉害,蝴蝶骨轻颤,就跟囚笼里的幼鸟被人残忍折断了羽翼一样,只能怜弱的扑腾两下。
殊不知,腿脚也被人用铁链禁锢住的。
而且,顾淮栾搂着人的腰,宋玉体温滚烫得似岩浆。
顾淮栾薄情又恶劣:“发烧又怎么样?”
“以为我会在乎?”
“发烧了更好。”
薄情的言语让宋玉起了一身的冷汗。
他真的毫无办法,靠武力打不过,靠智力……
他也不太聪明。
可他不想被顾淮栾碰,更不想死。
受气到一定的地步,宋玉也是会反抗的,只是不太强烈,坐在顾淮栾腿上自顾自嘀嘀咕咕碎碎念。
“我好不舒服,头晕得很,我要死掉了,都是因为你,是你呜呜……”
“我也没对你做什么,啊啊啊——”
再怎么也是他吃亏吧?
果然,跟顾淮栾这人,就不能讲道理,他很无理。
“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会到你面前来了咳咳……”
哭得太急,声音也哑,又打嗝,还被自己的口水呛住了。
顾淮栾从没见过这么笨的人。
宋玉虽然不敢闹得太大声,但顾淮栾还是一字不落的入了耳。
男人带着厚茧的指腹游弋在与宋玉隔了一层布料的脊骨上,激起男生阵阵战栗。
加之宋玉哭得急切,哭嗝一个接着一个,都快喘不上气来了。
作为上位者,顾淮栾又发出了指令:“别哭,乖乖的。”
顾淮栾的手擦过宋玉的脖颈,眼神愈发火热。
男生肤白细腻,嫩得跟水豆腐一样。
顾淮栾毫不怀疑,自己要是手指头碾重一点,就能在宋玉暖玉般的玉肤上留下印子。
“疼。”
顾淮栾手指不过揉重了一点宋玉的皮肤,宋玉就开始喊疼,软调儿勾魂夺魄,瞬间让男人热情席卷全身。
又笨又娇气。
顾淮栾将人从腿上放下来,宋玉堪比竹竿一样的手臂无力,直接摔趴在了沙发上。
下一秒,下颌就被泛着微凉冷意的手指掐住,强迫他往上抬。
粗糙的指腹刮过宋玉粉润浮肿的唇瓣。
男人震慑的低沉嗓音来自宋玉头顶。
“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