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趴在床上裹着被子玩儿着小游戏,手机传出的游戏音律有些催眠,但他也只能靠这个消遣了。
门却被人‘哐当’从外撞开了,给他吓一哆嗦,本死寂的情绪,瞬间就高昂了。
那一秒钟,血压飙升。
进来了两人,都有点上了年纪,且面色跟家里死了人一样严肃,浓眉黑目的,瞧着就是掌权者的姿态。
宋玉依靠那几分相似的长相,将为首的那人,与闻骁的爹对上了身份。
随即,男生眼底的黯淡彻底被兴奋取代。
张口就喊人:“叔叔,你终于来了。”
闻骁他爹要来演一出让他拿着五百万远离他儿子的戏码吗?
有了闻爹的帮助,相信自己一定能彻底摆脱闻骁,他只需要自由且奢华的过好自己的日子,然后等闻骁彻底成为变态,就行了。
简简单单的事儿。
下个世界再努力,这个世界已经乱糟糟的了。
宋玉刚才还呆呆的,这会儿自己拢了拢身上的被子起身,立刻表决心:“叔叔,我跟闻骁不是真爱,所以不用给我太多钱,我也能答应你。”
亿点点就够啦,芜湖~
闻父身旁那人眼底划过诡异,他没想到有人居然能同意,还这么配合?
“带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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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骁满心欢喜的买了花,是上次没送出去的洋桔梗。
还买了宋玉爱吃的零食,想着宋玉最近两天还是挺听话的,得小小的奖励一下他。
可一进卧室,过于宽大的房间内亮堂堂的,床上被掀乱的被子,以及空空如也的房间,都没有宋玉的踪影。
闻骁前一秒的笑意僵滞在脸上,下一秒又荡然无存。
上次是他给了宋玉可乘之机,才让宋玉有机会从狗洞里逃走,可这次,他做了完美无缺的预防。
绝对不可能,宋玉绝对逃不了的。
他都被自己睡得连下地的力气都没有了,一走路都腰疼腿疼的,走哪儿都得自己抱,又怎么可能逃得出去?
一定是有人动了他。
是已经把宋玉杀了吗?
闻骁目眦欲裂,眼里满是残暴的戾气,煞意直冲云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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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先生已经睡了,少爷,您别进去,先生真的已经睡下了——”
“滚开!”
年迈的管家拦不住横冲直撞的闻骁,直接被野蛮的男人猛地推摔在地,砸出极大的声响。
而闻骁也直接踹门而入,冲进了他老子的房间。
闻父坐在床沿处,掀着被子给床上的人搭上。
太过猝不及防,床上的女人被吓得不轻,身上都还没遮挡完全,慌慌张张的扯被子遮身体,清纯的面容展现出的年龄其实是很年轻的。
再看闻父,赤着上半身,年过四十,身上的肌肉线条仍旧凌厉,那张脸倒是压抑得阴沉。
闻骁可不会在乎这么晚他爸的私生活,而是直接开始冲着人……
犯病。
“人呢,我的人呢!”
“你把宋玉弄哪儿去了,把他还给我。”
一阵震耳欲聋的咆哮,闻骁简直是对着他爹吼出来的,而且情绪异常激动,跟有狂躁症一样。
反观他爹,冷静沉稳得不正常,不,或许是冷血无情得不正常,只不疾不徐的吐出三个字。
“处理了。”
至于是怎么处理,闻骁怎么可能不明白?
他家是什么性质的,他不傻,说是处理,这会儿尸体都已经凉透了。
“为什么要动他,你把他还给我,还给我!”
还未等闻骁动手,涌入的保镖立刻围了上来,想要将他驱赶出去。
可失了智的男人,一被人碰到,立刻就奋起狂躁,一拳接着一拳开始对那些人脸上比划。
闻骁是很会打架的,但他现在情绪暴走,加上对方也是训练有素,而且人数上绝对压制,强撑了一阵儿,还是败下阵来。
闻骁被压在地上死死钳制着,唇上的血迹不知道是被人打的,还是自己咬破的,流了一整个下颌。
赤红的双目里血丝遍布,眼球都快要鼓出来,本帅气的脸上挨了好几下,也起了淤青。
闻父像是莫不关己,欣赏了一出闹剧后,对仍旧口出狂言发疯的闻骁冷漠得眼里多了几分厌恶。
“为了一个不喜欢自己的男人,又哭又闹的,真是没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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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玉被关在笼子里,这次是彻彻底底的实景牢笼,不大不小,正好够蹲坐蜷缩的他活动,很是压抑,而且,他呼吸也好困难。
他们把他送到这儿的时候,给他注射了什么东西,他起先以为是什么高度禁止的东西,会让他上瘾的那种,想要毁掉他。
他哭得小声,因为这间暗室里的笼子里,还有几个跟他一样的人。
可那几个人没哭没闹,安静得不行,像是习以为常,还用那种鄙夷的目光打量着自己。
搞得宋玉哭都不敢哭得太大声。
这会儿,他的身体好热,逐渐感觉那股火席卷他全身,要将他的意识烧得粉碎。
他知道那是什么药了,让人从禁欲变得放纵的c药。
他现在……
好想要。
身体给他的反馈是欲求不满,他的脑子里,自动脑补之前自己和闻骁每天晚上都做的那些热血沸腾事儿的画面,一个赛一个的香艳。
只靠画面不够,他需要闻骁。
闻骁怎么还不来救他?
这些人给他打了药要对他做什么?
他好害怕。
怀揣着惴惴不安的心,宋玉跟幼鹿一样,在黑暗里抱紧自己,诚惶诚恐,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砸。
门口的铁门被人从外打开,发出刺激他神经的刺耳声响。
进来了几个彪形大汉,走在最后的男人是一个老得有点秃头的男人。
“把他们都送进去。”
宋玉登时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送去哪儿,不会是要让他去接客吧?
不要啊!
他来的时候就知道这地方不是什么好地儿,闻骁他爹居然把自己卖了,真的是丧尽天良啊。
一个大汉走到宋玉面前,拍了拍他的铁笼子,宋玉吓得战栗,却见那男的笑了。
恶劣到有些令人生理不适的笑。
“经理,这个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