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懵懂着神色,很是不解:“我怎么了?”
赵瑄聿此刻的脸面因怒火染了一层薄红:“他亲你!”
宋玉:“………………”
“你哪只眼睛看见他亲我了?我们就是凑近些说了句话。”
知赵瑄聿误会了他,宋玉倒是气势拔高,压了赵瑄聿一头:“赵瑄聿,你好没有道理!”
“当真?他真的没有亲你?”
他那时见赵祯一手抚着宋玉的颈项,二人近身相贴,似浓情蜜意之举,哪知竟是自己看岔了。
宋玉再三保证,无奈又发笑:“真的,没有亲我。”
赵瑄聿如今神色也很是不自然,心虚不已:“那你日后离他远点,别让他碰。”
“你怎么也算是他皇嫂,他竟敢轻薄你!”
“皇嫂?”宋玉惊呼,推搡了一下正欲亲近他的赵瑄聿。
“什么皇嫂?你别太离谱!”
赵瑄聿也瞧见了宋玉脖颈处的绛红,轻手抚上,眉眼一厉:“你这儿怎么了?他掐你?”
又一次被误会,宋玉都得替赵祯心酸了。
他也不敢说是卓恒下的手,怕赵瑄聿与卓恒牵扯不清。
宋玉别过脸,讪讪一笑敷衍道:“没有,不是他,我自己挠的。”
赵瑄聿何等聪明之人,一看就知不是宋玉挠伤的。
可也默不作声,拿来脂膏,给宋玉涂抹。
宋玉就甩着小腿摇晃着,抱怨了一声:“皇宫好无聊啊~”
“你想出去?”赵瑄聿沾染着药膏油脂的指腹一顿,神色不详的看向宋玉。
宋玉也不掩饰自己的心思:“嗯。”
却也看见赵瑄聿一闪而过的别样眼神。
指定是又在多想了。
“过些时日带你出去。”
“你今日去那儿,是为了见赵祯?”
又回到了赵祯这事儿,宋玉觉得,在赵瑄聿心里,自己跟赵祯,确实不清不白。
“不是啊,我就是,随便走走,因为太无趣了。”
宋玉也不知赵瑄聿信了与否,反正他没再深究了。
入了夜,夜幕深沉,二人在浴池内好一阵嬉戏,不过皆是赵瑄聿以宋玉取乐,将人禁锢在怀中,恶劣的吻吮。
宋玉感觉颈侧的命脉都被赵瑄聿的口吸附着,齿间尖利,稍有不慎,就能给他咬断,血液也随之喷洒而出。
只是他多想了,赵瑄聿并未想杀他,指腹厮磨着他后颈的软肉,身上也难逃其手。
男子臂力强悍,单手就能托着宋玉的臀部,闲庭信步的走出浴池。
嫩白的雪肤犹如上好的羊脂玉,莹白清透,面若敷粉,笨拙的回应着赵瑄聿的索吻。
宋玉挣了片刻,促狭的喘了口气道:“没穿衣服。”
赵瑄聿带着人入了榻,晦涩的眼中,满是挥散不去的春潮:“总归是要脱的,麻烦,穿不穿都一样。”
宋玉咕叽一句:“哪有你这样的?”
说完,又揪了揪赵瑄聿披散如墨的青丝,环上人的脖颈,指节在那处挠来挠去。
烛火亮堂堂的,宋玉怕羞,想着躲进暖衾中,只是刚翻身爬了两步,又被赵瑄聿擒住了脚腕,被人硬生生拖回了回去。
宋玉很轻,只有该圆润丰腴的地方才有点肉,其他地方都是纤细瘦骨的,肩胛骨都如蝶翼一样。
宋玉回头,怒瞪,龇出一口白齿,尖尖的虎牙也外露,一字一句道:“赵瑄聿,你要干嘛?”
人不知从哪儿拿来了薄衫,又要给宋玉穿上。
宋玉茫然不知所措:“这又是什么意思?”
“穿上!”
宋玉被赵瑄聿摆弄着:“你不是说穿上再脱麻烦吗?”
赵瑄聿贵为九五至尊,却厚颜无耻到了如此境地:“但有情调。”
因着赵瑄聿上次中药,这次清醒,也知分寸。
循序渐进,情调绵长。
宋玉累得都快瘫痪了,虚软的躺在床榻上,涣散的目光难以聚焦,眼底还满是蒸腾的水雾,萦绕在他眼眶处。
赵瑄聿抬手,摩挲着宋玉精细的锁骨,纤颈瘦弱,原先的红痕早已被爱痕覆盖。
因动情,原本清冽的冷峭眼眸都泛起了涟漪热欲。
让高山景行者动情,简直不要太撩拨人心。
宋玉喘息之间,也吐出细声儿:“亲,要亲……”
娇气,还掺杂着低微怜弱的哭腔。
满室旖旎,春色无边。
一夜过去,宋玉浑身酥软,软趴趴的趴在床上,又想到了他的正事儿。
“这个卓太傅,整日气赵瑄聿,该怎么让他从赵瑄聿身边安稳消失呢?”
办法没想到,用过膳后,闲来无事,路过御花园,见工匠在修剪花枝,也上去模仿着弄了两手。
秋风乍起,景色宜人,又有人来打破这份清静了。
为首的是一老嬷嬷:“你就是陛下跟前儿的宋玉?”
宋玉对那些人面生,察觉不是好惹的,与小安子对视一眼,当即摇头:“我不是,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那人将宋玉打量了片刻,见宋玉拔腿就要溜走,却又眼尖的看见宋玉耳后的粉嫩。
当即,那老嬷嬷就让人拦下了宋玉的去路,横眉冷眼很是刻薄:“站住,走什么?”
“既伺候了主子,今日我就要教教你后宫的规矩。”
宋玉见人如此蛮横无理,也随即撒泼起来,佯装着怒气:“你敢!”
经过不久的皇宫生存经验,宋玉也发现了,得仗势欺人,主打的就是一个气势。
要想不受气,就得发疯。
“什么规矩?我的规矩就是规矩!”
老嬷嬷满脸皱纹,瞧着是个老人儿,说话也是自有分量的:“愣着干嘛,还不快把他抓起来。”
“我看你们谁敢?”宋玉大吼大叫,怒瞪着那刁蛮险恶的老嬷嬷。
宋玉仰着脑袋颐指气使:“既然知道我是皇上的人,你碰我一个试试?你看他杀不杀你们就完了。”
“来,动我呀!”
他将手送到任一宫女面前,那宫女都不敢碰他一下。
随后,又挑衅人。
那老嬷嬷气得不轻,忙招呼人上手:“抓住他。我今日就好好教训教训你。”
对方人多势众,宋玉奋力挣扎,一场恶战也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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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瑄聿整日奏折没批完,净忙着给宋玉上药了。
“整日在外头弄一身伤回来,不知道多带几个侍卫出去?”
赵瑄聿当真是又气又心疼,又不敢骂狠了人。
宋玉不服气:“我都打赢了!”
“我一个人能打七个呢。”
赵瑄聿怪里怪气一句:“你还挺厉害。”
得了夸赞的人更是沾沾自喜:“那是自然。”
前一瞬眉飞色舞,后一瞬就乐极生悲了。
“哟,疼,你笨手笨脚的,不知道轻一点啊?”
得了‘笨手笨脚’四字的赵瑄聿,盯着宋玉手背上不知谁挠出来的血痕,眼神逐渐暗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