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脚步声渐渐逼近,宋玉能感觉到祁薄坐在了椅子上。
单手扣住他的脚腕,随后一扯,险些将他从桌上拽到地上,还差一点磕到他的下巴。
宋玉惊慌,扒拉着桌面,却没掉到地上,因为双腿跪在了祁薄的腿上。
这个姿势,怎么那么……变态呀?
祁薄:“你之前不是想问我为什么能那么快能追上你吗?”
祁薄的手在宋玉西裤往上蜷、露出在外白嫩得反光的小腿上蹭了蹭。
“你这小短腿,能跑多远?”
他不敢置信,他竟然盯着一男生的腿吞咽口水,在此之前,他可从未觉得自己是喜欢男人的。
被变相侮辱的宋玉就算有胆子反驳,也没底气没依据强硬。
同祁薄相比,他的腿儿确实断了一截儿。
致使,他只能受欺负,所以人格上也短了一截儿。
宋玉虽然是跪坐在祁薄腿上的,但上半身跟做平板支撑一样,不敢起身,整体来说,倒像是趴在桌子上要写作业一样。
祁薄看着面前怼在他腹部的浑圆皮球,真的很能轻易让人心生杂念。
浑身血液逐渐热躁,直往一处汇聚。
“你多胖?”
宋玉扭着那细瘦柔韧的腰身转头,细声细气的皱眉反抗:“我不胖!”
祁薄在m国待久了,说话有时太过直接,以至于宋玉曲解了他的意思。
“多少斤?”多少斤的体重,才能有这么肥嘟嘟的屁股?
也并非是宋玉屁股胖乎,而是宋玉腰瘦如柴,还没他手宽呢,相较之下,那极有肉感的臀肉,就很容易遭人惦记。
宋玉想了想,他自己也不太清楚,轻拧了下眉,给了个粗略的答案:“110?左右?”
祁薄心中自有思量,想来110指定是没有的,瘦得跟竹竿儿一样儿,他扛在身上都没多少重量。
祁薄冷峭的眉宇一凛,极富侵略性:“谁准你把脑袋转过来的?转回去!”
男生似乎是翻了一个白眼,他没看得太清,但看清宋玉撅嘴了。
“罪魁祸首,你自己觉得,该打多少下?”
难逃一顿毒打的宋玉背对着祁薄,脸上的表情骂得那叫一个脏。
“多少?不说我自行决定了?”
“别慌嘛,我再想想。”谁想着上赶着去挨打呀!
宋玉语气里的粘糊劲儿简直跟棉花糖一样,但也不腻得慌。
宋玉脑瓜子转了又转,想着许随之只被踩了一脚,虽然胳膊要废了,但也没废,也算虚惊一场。
他是‘罪魁祸首’,两三脚就够了,换算成拳头……
宋玉试探性开口,怎么都没底气:“十下,可以……吗?”
而且他还看不到祁薄的脸色,不知道人是满意还是不满意。
宋玉刚说完就屏息了,静等着祁薄回话,可等了三秒,又没耐心的惴惴变卦,主动加码:“那就十五。”
“不能再加了,已经超出我的极限了。”
祁薄一拳都能砸死他!
听着宋玉可怜得要死不活的吐槽,祁薄也生出了几分怜悯心:“好!”
宋玉:他还很勉强?十五下,人都能给他打死。
可只等宋玉的屁股上挨了不痛不痒的一下时,宋玉才发觉异常。
宽大的手掌贴着他的屁股包裹,接踵而来的是第二下。
宋玉这才回魂儿,原来是打屁股?
“等等!”
男生惊恐的回头,漂亮的脸蛋儿上被吓得起了一层淡淡的薄粉。
宋玉推搡了一把祁薄的胳膊:“你干嘛?怎么是打……打……”
“打屁股。”宋玉都难以启齿这三个字。
祁薄单手掐着宋玉不堪一握的腰肢,虎口轻卡着,还摸着宋玉的痒痒肉。
眉目冷隽的男人似笑非笑的勾唇,手还一直揉慢条斯理的揉弄着:“不打屁股打哪儿?”
“你浑身上下,除了屁股,哪儿还经得住我打?”
宋玉羞愤得面红耳赤,耳垂都染着娇艳的红,看向祁薄时,又气又怕。
要死要死,本以为是挨打,哪知道是挨摸。
怎么回事,斯文的变态?
而且,屁股也经不住打呀。
“那也不能打!”
祁薄看着宋玉泛红得剔透的眸子,将他的窘迫尽收眼底。
“转过去,撅起来一点。”
宋玉幽怨又羞耻的望着祁薄,微弱的反抗着祁薄这耻辱般的暴行。
宋玉不把脑袋转过去,祁薄就当着宋玉的面,抬手就是一巴掌,清脆入耳的拍打上。
痛倒是不痛,就是屈辱。
宋玉觉得自己的尊严被按在地上摩擦,他就这样看着,看着祁薄一下一下的打他。
然后,他默默摊开自己的手,送到了祁薄面前,骨气与尊严尽失:“能不能换成打手?”
祁薄看了一眼宋玉白生生的手心,不知道为什么一个男生的手能这么小,但骨节很细,而且瞧着就嫩呼呼的。
“不行!”冷漠如他,不近人情的拒绝宋玉的请求,还是没有一点心理负担。
宋玉想想,这一晚上祁薄到底说了多少句不行。
这男人也太难讨好了吧?
宋玉又悻悻然的收回手,顺道又白了祁薄一眼。
这顿酷刑,将是他这辈子的屈辱史中最为铭记于心的。
祁薄!
给他等着!
宋玉跪在祁薄腿上,祁薄的肉坚硬且不均匀,他总是不舒服,所以一直扭来扭去。
可在祁薄眼底,就是宋玉一直在蹭。
祁薄沉声得清越冷磁:“别乱动。”
十五下打得很快,等祁薄打完,宋玉脸也红得跟猴屁股一样,没脸见人了。
祁薄看着男生红到脖子的肌肤,怎么看怎么红润细腻。
特别是宋玉后颈的软肉,更让他想跟野兽一样,叼咬住宋玉脆弱不堪的细颈。
宋玉脑袋埋在双臂之间,瓮声瓮气道:“好了,已经打完了。”
祁薄听宋玉的声线略显沙哑,不知道是闷久了,还是要哭不哭的,指腹游弋在宋玉前脖子,抵住人的脸往上抬。
倒是没有哭,只是眼底雾蒙蒙的,怨念极深的嗔瞪了他一眼。
怎么看怎么带劲儿。
唇红齿白的,美得雌雄莫辨,却不显过分妖媚,而是清纯又懵懂。
这样的模样,极其容易招惹坏男人。
很显然,自己就是坏男人本身。
他被招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