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韩倒是不客气的给自己倒了一杯,喝完一口后,脸上满是品味的惬意。
“不用在意我,你们该干嘛干嘛。”
祁薄本就没在意人,倒是宋玉,总是有点对周易韩发怵,自然也不会去自找不痛快了。
他吃着祁薄切好的牛排,祁薄还喂到他嘴边,他就小口小口的咬上后咀嚼,一扫前几天逃荒生活的凄苦。
他猛然想起了许随之,也就多嘴问了一句:“许随之呢?”
周易韩翘着个二郎腿,姿态惬意:“房间里关着呢,薛晨他们反正也不爱出门,就在房间里守着。”
“再说了,这四面环海,他能跑到哪儿去,难不成真不要命的跳海?”
“所以……”
周易韩莫名其妙拉近了与宋玉的距离,宋玉也立刻趋于本能,往后躲,躲到了祁薄怀里。
周易韩晦涩得阴险:“只要在船上,就在我们手中,逃不掉的。”
宋玉不知道周易韩是不是故意点他呢,可见周易韩这么信誓旦旦,他又确信,自己确实是跑不掉了。
确信归确信,但他还是要跑的。
他可不想被人随时随地睡,他现在的身份,好歹有钱有颜,想找个什么样的男人伺候他没有。
关键是,花了钱的男人,听话。
指定不会在床上对他那么狠。
宋玉见一旁的祁薄没怎么吃东西,只是时不时仰头灌进一口酒,配上那张高冷到生人勿近的脸,就好像是在喝闷酒一样。
清癯修长的指头轻捻着杯沿,宋玉硬生生看出了几分性感的色意。
“吃好了吗?”
宋玉立刻摇头,祁薄又给他擦了擦嘴,随即起身:“那走吧。”
回去的路上,宋玉走路艰难,跟小鸭子一样,一踉一跄,晃晃悠悠的,走得很不稳。
偏偏祁薄还使坏,总是卡着宋玉的腰,还故作正经人的提醒:“好好走,不好好走,你是想要所有人都知道你才从我床上下来吗?”
宋玉侧目一瞧,祁薄唇角似有若无沾染着笑意。
他就是故意的。
他掐了一把祁薄的胳膊,双眸含春,嘤咛着耍赖:“走不动,不回去了,我就在这儿睡。”
祁薄眼底的笑意愈深,拢了一把人,跟别在自己腰间一样:“楼下有spa,要去吗?”
宋玉双眼瞬间雪亮,然后点头如捣蒜:“要去要去。”
他现在浑身酸软,急需人给他按摩一下,舒缓身心俱疲的糟糕境地。
电梯缓缓向下,里头还有一个人,宋玉就勾了一下祁薄的脖子,让人弯腰,而后凑到人耳边,跟挠痒痒一样轻语:
“你好像对这个地方很熟悉,你经常来?”
祁薄:“经常。”
当即,宋玉的脸色就不大好了。
经常去按摩?
能是什么好人?
看不出来呀,祁薄长着一张不近人情的脸,背地里玩儿这么花?
也是,从那天晚上车里的捆绑play开始,他就应该知道,祁薄绝对是隐形的玩咖。
祁薄转头,见宋玉嘟囔着嘴不知道在想什么,但脸颊上的嫩肉太诱人了,纯白无瑕,跟牛奶一样,上头还带着细小的绒毛。
没忍住,张牙就是一口。
宋玉短促的惊叫一声,才走出电梯门的男人转头,看见祁薄在咬他,也没多惊讶,转头就走。
这里头的事儿可多着呢,一个男人咬另外一个男生,有什么稀奇的?
宋玉一巴掌拍在祁薄脸上,皱着小脸咕哝着:“松口,你属狗的?逮着人就咬?”
打脸的声音不大不小,但扇人巴掌,绝对是侮辱性质的。
宋玉打完才觉得自己过分了,可祁薄咬他脸欸。
祁薄松口后,宋玉就开始先一步发难:“你咬我,还在外面,肯定留痕了,会被别人看见的。”
一阵儿嘀咕后,宋玉也没见祁薄发脾气,反倒是捏了一把他的屁股。
宋玉立刻又去阻止祁薄在外这么放肆的举动,虽然这会儿没人。
死变态,就知道占他的便宜。
“你屁股上也有。”
一句话,让宋玉又气又羞。
不过,等他进了汗蒸房,他就忽略不计了。
怒气并没有因为高温从他体内蒸出去,反倒是被高温压制了。
祁薄看着躺在躺椅上懒洋洋吃着水果的宋玉,宋玉穿了上衣和小裤衩的,但因为出了汗,粘在衣服上透得很。
菡萏红得人是真浑身燥热。
“你把衣服脱了。”
“不要!”
身上全是斑驳痕迹,虽然这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但宋玉也不好意思,就怕祁薄这个好色之徒等一下又……
宋玉那衣服跟笼了一层纱一样,比不穿更诱人,颇有几分欲拒还迎的样子。
汗蒸完,两人就去按摩了。
不过,祁薄又怎么会让别人看到一丁点宋玉露出来的身体呢?
当祁薄看着那些精油时,宋玉没看见别的师傅,脑子里蓦然出现一个惊恐的猜想。
“不会是……你吧?”
祁薄单手压在宋玉薄弱的肩头上,然后双腿分跨在宋玉腰身两侧,居高临下看着身下男生吻痕与齿印交错的后背。
“放心,我有手法。”
宋玉:“……”
冰凉的精油滴落在宋玉背上的时候,宋玉冷得发了一下颤,直至祁薄的手碾压在他背上,他就开始轻哼哼,直喊疼,变味儿的低喘,放肆咛鸣。
搞得祁薄都不太好下手了。
祁薄抬手又打了一下宋玉的臀部:“叫什么?一直哼哼唧唧的,勾引谁呢?”
宋玉挨了打,立刻转着脑袋回头去瞪祁薄,眼底水光流转,稠美的面容更显姣好与艳糜。
跟熟透到快发烂的水蜜桃一样。
怎么就那么诱人啊?
想.。
宋玉委屈巴巴:“本来就疼,不要你按,你去找个手法轻一点的小姐姐。”
“还小姐姐?”祁薄咬牙切齿道:“小姐姐只会觉得你是个小废物,这么点疼就咿咿呀呀的。”
“还不是你笨手笨脚的,我要投诉你,让你扣钱!”
宋玉发火也那么可爱,一口整齐的白牙,加上那两大眼珠子,甜美得人心都要化了。
大眼萌……弟。
祁薄都已经很轻了,但他还是低估了宋玉的娇气程度。
又或许,他确实把你折腾得太狠了。
他不由的放轻了手上的动作,看着宋玉薄嫩的脊背肌肤雪白上染了一层油光,肩胛骨凸起,就跟振翅的蝴蝶一样。
宋玉的双臂趴在枕头上,后颈上还有一处被厮磨到暗红的印记。
没一会儿,宋玉就开始食髓知味了。
身体被祁薄按摩后逐渐放松,疲软也有些消退。
祁薄的眼神又落在了对着他带动宋玉皮肤而轻颤的臀。
下一秒,下手那叫一个熟练。
宋玉立刻察觉到危险,又是一个猛地回头:“你干嘛脱我裤子?”
脱裤子干什么事儿,宋玉心知肚明。
祁薄就是没安好心。
顶着那张脸耍流氓,真的好犯规呀!
祁薄又挤了点精油在手中,晦瞑神色中带了浓浓的滚灼。
祁薄那个动作,那叫一个涩,冰块脸ghs真的很色气。
祁薄:“顺便给你按摩一下,皮肤都红了,”
宋玉羞涩得要死,眼圈都红了,只知道瞪人,却不知道那副样子,落在男人眼里,能激起多大的恶意。
“你还知道红了,还不都怪你。”
“禽兽!”
“先把我弄伤,再借着伤的名义再占我一次便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
“老涩批!”
祁薄薄唇轻抿,不否认,坦率认下:“回答正确。”
“正好给你按按,让你享受一下服务,不行吗?”
半个小时,宋玉也算真享受了一下祁薄的好,祁薄还给他洗脚按摩腿,真跟皇帝一样了。
祁薄将宋玉的腿放在手心儿,给人擦拭着细嫩粉红脚丫子上的水渍。
宋玉浑身上下都娇气,脚趾粉嫩嫩的,脚还没祁薄的手长呢。
祁薄痴汉属性大爆发,真想亲一下宋玉的腿:“怎么样?行了吧?该付报酬了吧?”
宋玉也鸡蛋里挑骨头:“什么报酬?”
“手法太差了,手也糙,摸在我身上疼死我了,还有,你占顾客便宜的嫌疑。”
“我要投诉你!”
关于报酬这件事儿,祁薄一向问了后就自取。
男人猛地一个动作,亲吻在了男生脸上,猝不及防,以至于宋玉都被祁薄推倒在床上了。
宋玉:“……”
跟头牛一样。
不过,宋玉也不惯着祁薄,抬脚就踹在男人肩头,还骂骂咧咧了一阵儿。
两人闹腾完后,祁薄就将人带回了房间。
宋玉这才有机会将这间顶层总统套房看清楚,很多房间,书房,健身房,浴池,空中花园,应有尽有。
“有钱人的生活,当真是这么朴实无华?”
就连套房内的主卧,都足足有一百来平米,还是落地窗,海域景色一览无遗,就是有点黑得渗人。
他蹦上床后,看着头顶上那璀璨的水晶灯,不免好奇:“在这儿住上一晚上,要花多少钱?”
祁薄正在给宋玉准备睡袍和洗漱工具,将近一米九的身高,和那笔直修长的长腿,配上不俗的欧式建筑,简直就是世界名画。
“三十万。”
“多少?”宋玉惊吓得言语之间都在发颤。
“三十万?”
祁薄淡淡道:“楼下的比较便宜,周易韩他们住的,一晚上三万。”
宋玉表情瞬间变得呆若木鸡了:“我们要在这船上待多久?”
“四天。”
宋玉立刻掰着手指头算了算,嘴里还一直念念有词:“他们五个人,许随之和和别人一间,一共是四间房,这样算下来就是……”
“168万?”
简直就是惊掉人下巴,宋玉不禁质疑:“你们这一趟能挣多少钱?”
“不清楚,这种简单的任务,八百万最多,周易韩他们四个人总共抽成80%。”
宋玉想了想,也不便宜,但这船费更不便宜。
洗漱完后,宋玉这才有时间玩儿会儿手机。
宋玉想着,宋家父母好歹对他,他还是跟人报了个信。
“你在做什么?”
宋玉扑躺在大床上,小腿微微翘起,不速之客却总来打搅他。
宋玉立刻藏着自己的手机,不让祁薄知道,祁薄以为宋玉心虚,脑子里当即就是一顿妄加猜测。
最后,祁薄得出一个结论。
“你在跟谁通风报信?还是在跟那个男人偷情?”
宋玉:“……在跟许随之的父母,也是我的父母,跟他们说我们没事儿,不会有生命危险的。”
宋玉也不知道祁薄哪根筋没搭对,一连幽怨都看盯着自己看。
“那可不一定,你要是再敢跑,你和许随之,都得付出代价。”
提起逃跑,宋玉一下子又当缩头乌龟了。
祁薄:“你现在不是他们家的孩子了,他们一点也不在乎你的死活。”
“他们跟那边联系时,从头到尾都没提起过你,只说要赎许随之,你不归他们管,所以……”
祁薄的额头一下子抵到宋玉脑门儿上,神色紧张:“我现在才是你唯一的亲人,才是你你唯一可以依附的人。”
这么明显的pua,宋玉也不傻,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祁薄:“我的钱都可以给你。”
“v我几个亿,看看实力。”
祁薄欣然同意:“好,等回了m国,就去做资产转移。”
宋玉懒得同人掰扯,一个翻身,掀开被子就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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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宋玉将近一整天都在睡觉,所以根本没睡着,失眠了。
宋玉一直翻身,听着窗外微弱的海风,就好似又浪花拍打在他身上一样。
祁薄的手揽在他腰上,宋玉感受着那灼热的体温。
折腾过后,宋玉又开始窸窸窣窣了:“祁薄,你睡着了吗?”
轻飘飘的声音很微弱,跟轻云一样,软得似棉花。
宋玉本以为男人已经酣然入睡了,哪知五秒钟之后,男人才哼出声儿:“睡不着?要我哄你睡?”
“谁要你哄,我就是想问问……”
宋玉窝在祁薄怀里,本以为祁薄冷冰冰的性子,身体也是冷的,但却相反,烫得跟烧红的烙铁一样。
“这个船上,有没有什么,比较丰富的……夜间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