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到了现在,祁薄捂着鲜血直涌的伤口,面色惨淡,仍是一副神色无波澜的沉稳。
宋玉见那血流淌着着实是吓人,跟水龙头一样,也用手去给祁薄捂住。
他虽然想逃离祁薄,但也没那么狠心,眼睁睁的看着人失血过多死在他身边。
-
祁薄被人从急救室推出来的时候,感觉还挺清醒,剑眉蹙起。
宋玉觉得他应该是没打麻药。
是个狠人。
祁薄见宋玉呆呆的站在一边,脸干涸的血痕,手上和衣服上,就像是绽放过度的玫瑰,艳糜又带着颓败气息。
祁薄中了子弹,虽然不是什么要害,但到底也是流了那么多血,鬼门关走了一遭。
宋玉感觉心都是揪的。
私人病房内的阳光很耀眼,宋玉就去给人拉上了窗帘,然后又到祁薄身边站着。
他那样子闷头闷脑的,总觉得窝囊的同时,很乖。
“去把脸和身上洗一下,脏死了。”
祁薄气虚,说话都有点有气无力的。
宋玉忙点头,去了浴室洗澡。
一出来,就见有一个助理一般的男人身影,正在跟祁薄汇报着什么。
宋玉刚坐上椅子,祁薄就开口:“知道了,出去吧。”
人一走,宋玉立刻将脑袋放到祁薄面前:“洗干净了,你闻闻香不香。”
才洗完澡,宋玉浑身的水,发丝都还流淌着水珠,沐浴露的香气还因高温而熏得人意乱迷情。
“香,香死我了。”
可随即,男生甩着脑袋,溅了他一脸的水,还笑呵呵的。
天真,活泼,无邪,怎么不招人喜欢?
奸计得逞的宋玉也难掩好奇:“是谁呀?你的仇家吗?他们来找你复仇了?”
祁薄情绪很淡,回答得模棱两可:“算是吧。”
宋家狗急跳墙,来杀他,来杀宋玉,准备以绝后患。
部署这么快,想来宋家确实与国内的一些势力沾边。
不过也好,顺藤摸瓜,希望能有点用。
“过来我看看,你这手上有伤。”
祁薄没说宋玉都还没注意,他右手膝盖上有一条很浅的划痕,想来是刚才被玻璃划伤的。
“疼不疼?”
“一点。”
祁薄给他贴了个创可贴,宋玉就蔫巴了,随即开始吐槽:“你这里好危险的,枪林弹雨,保不齐哪一天我小命儿就要丢掉。”
祁薄不做解释,这次确实是他失策了。
“手机给我。”
宋玉不知道祁薄要她的手机有什么用,但还是给了。
男人好像是在发什么信息,可宋玉伸着脑袋去看,祁薄又藏着不给他看。
“你有秘密!”
幽幽一句,怎么看怎么不高兴。
祁薄发了短信后,心情倒是好了不少。
“厉砚还要在这儿呆几天,过两天我会让你跟他见一面的。”
先前的事儿宋玉霎时忘得一干二净:“真的?”
却又警觉这里头有诈,眼睑一眯:“你是在考验我吗?给我设什么圈套?”
祁薄只含笑捋了一把宋玉的头发。
-
祁薄受了伤,只在医院待了一天,就带着宋玉回了他的庄园。
不得不说,祁薄是有点审美的,大片花草开得娇艳,景色宜人,庄园是偏古朴的建筑,颇有上世纪贵族气。
祁薄得静养,但宋玉静不下来,庄子很大,宋玉撒丫子到处跑,给祁薄看得心痒。
跟从笼子里放出去的一样。
祁薄很忙,即便是在家养伤,也电话不断,宋玉洗完澡后出来,男人又在接打电话了。
宋玉坏心一起,爬到祁薄的身上,努力去堵住祁薄的嘴唇,不让祁薄说话,还啵啵出很大的声音。
随后,宋玉又低喃了一声:“老公,你怎么不行啊?”
对方的声音戛然而止,明显感觉到了不对劲儿。
祁薄看着这只放肆的小狐狸,无辜中带着算计,他恨不得用手将宋玉的腰压垮。
宋玉挑衅的看了一眼祁薄,眼神里或多或少还带了嘲讽与挑逗。
男人最了解男人,所以祁薄眼底那滚烫的欲火星子都要给宋玉烫熟了。
只等电话挂断后,宋玉拔腿就跑,却被祁薄一个横扫,直接摔在了床上。
还没等爬起来,男人就压了上来。
“不行?”
祁薄噙着笑,眼神又冷又炙热,粗暴的扯了两下衬衣纽扣,脖子上青筋暴起,臂膀上的肌肉也逐渐鼓鼓囊囊。
侵略性太强,宋玉已经感觉到了凌虐。
“我俩之间,到底是谁不太行?”
宋玉双手交叉,挡在自己身前,立马拿出保命符:“你身体还没好,你想伤口撕裂吗?”
祁薄勾唇挑眉,正如禁欲老男人逐渐染上x欲,吊梢眉含情旖旎。
“撕裂了又怎么样?老婆都不满我没有伺候好他了,今晚上,豁出这条命我也奉陪到底。”
宋玉咽了咽唾沫,脑子里警铃大作。
祁薄这样,真有点崩坏的变态感觉了。
“这才多久,就想了,小色猫。”
宋玉被这句调情的话臊得面红耳赤,脖子都红透了:“我才不是色狼,你才是大sai迷,起开,我要睡觉了。”
“睡觉?你睡哪门子觉?你今晚能睡着,我喊你老公。”
祁薄攥起宋玉的手贴在他小腹处,宋玉被吓到了,缩又缩不回来,只得磕磕巴巴的装出一副替祁薄着想的模样。
“你疯了?你的伤还没好呢?”
祁薄神色藐视,说话让人惊骇到恐惧:“就你那点体力,.坏你,轻而易举。”
宋玉打了个寒颤,想着逃脱掉的可能性。
几乎为零。
带着厚茧的指腹摩擦在薄嫩嫣红的嘴皮上,粗暴又恶劣。
“宝宝的嘴巴好会亲啊,不知道是不是也会其他的?”
“宝宝这么会勾引男人,想来一定是会的吧?”
“你还欠我四次,记得吧?”
……
宋玉晕乎乎的,耳边是男人放飞自我的恶语:“老公怎么又睡着了?可不能睡啊,还这么早。”
“小废物,残血也能反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