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是个什么情况?”
陆吾看着病床上的赵拾。脸上有些淤青,好在头部没有受伤,露出上半身的胸部倒是被绷带缠了个严严实实,一只手上还在挂着点滴。
对方下手很有分寸,这次是警告威胁还是什么?陆吾心里想着。
“一切发生得太快,我没有看清,起码有两个人。当时我是准备打电话给你的,刚放下手中的东西,两股巨力袭来。”
“你绝对想不到昨天我看见了谁,”赵拾顿了一会儿,“是王翠璇。”
“王翠璇?”陆吾重复了一遍确认,“她现在来这儿了?”
“对。她认为你和她母亲的死脱不了干系,”见陆吾偏过头去,他追问,“不是你干的,对吧?”
陆吾与他视线交汇,随后迅速看向地面,说:“人不是我杀的。”
说完抬眼。
“但你知道是谁杀的。”赵拾盯着他的眼睛。
“是的。”
“并且你不打算告诉我。”
陆吾将板凳挪了过来,坐在病床旁,双手交叉相握。
“我早就告诉过你,王翠璇绝对不是一个好人。你这次袭击一定和她有关。”
“为什么?”赵拾眉头微皱,脑子里想的却是昨晚她说陆吾乱扣帽子的事情。
“因为我手里有一件她想要的东西。如果你死了,我就少了一个帮手,这样他们对付我更加容易。看来,我不得不再次找她了。”
……
远宁市公安局刑侦支队队长办公室。
吴清鹏拿出那个老式手机拨通了电话。
“他们找到了我,要我两天内拿到残片,威胁说如果拒绝就将我的身份告诉那个太卜。”
电话那头是一个沉稳的男声。“你要冷静,吴清鹏。他们之前抓到了我们一个人,警察刚刚在莱茵河发现了他的尸体。”
“马尔尚开始行动了,他派出了大荒军。”
“放心,有新的消息我会通知你的。”
挂了电话,办公室门被推开了,是陆吾。
吴清鹏询问赵拾的情况,得知问题不大。
“有找到什么线索吗?”
“有一个,发生袭击前,王翠璇刚离开他家。”
“王翠璇,之前消失不见,现在再次出现就惹上了一个警察,看来需要好好查查她了。”
得了允许,陆吾就放开了。
见陆吾一人从办公室出来,实习生袁野凑了上去。
“听说赵拾前辈受伤了怎么样,还好吗?”
“万幸并无大碍。”
袁野搓了搓手,突然变得扭捏,说:“现在赵拾前辈不在,要不我做你的临时搭档怎么样?你叫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绝不添乱。”
陆吾略微思考后同意了,同时给了他一个任务。
“王翠璇。现在我需要她近期,不,还是过去一周在远宁市的踪迹,包括车票、机票、旅馆、餐厅等其他消费记录。我现在将档案发给你,上面有她照片。”
“好的,前辈。”
袁野兴冲冲回到自己位子上。
……
骆康在陈蓉离开自己家后,想来想去,还是告诉了陆吾陈蓉来这的事情。
陆吾暂时没有精力去处理。对于他而言,能保持现状就是最好的了,某些事情真的需要时机才能告诉她。如果真是王翠璇所下血咒的后遗症的话,或许找到她本人更为直接。
“王翠璇来远宁市了,昨晚还去了赵拾家,随后赵拾就被不明势力的人揍进了医院。”
“真是糟糕。”
陆吾表达出想让骆康照看陈蓉的想法,因为他不清楚王翠璇是否会二次下手。在自己找到她之前,陈蓉的安全是个未知数。况且现在搭档赵拾也出事了,唯一能想到的保证安全的人就只有骆康。
骆康听后迟疑了。“呃,其实陈蓉早上刚刚离开我这儿。”
“糟糕,现在我得先找到陈蓉。回头再说。”
陆吾迅速拨通了陈蓉的电话,但很快被挂掉了。
……
陈蓉回到家收拾了一下准备去上班。
电话响了,她看到来电显示后直接拒接。
刚走到家门口,迎面来了一个人。
她面带笑容说着:”你好,陈蓉。"
……
陆吾赶回家,家里没人,深呼了口气让自己冷静,也许上班了呢,他想着。
拨通宠物医院的电话,结果却是陈蓉早上没来。
不对,楼上好像有动静。
陆吾手持枪轻轻踩在楼梯上,来到二楼的盥洗室,透过门缝看,没人。转到卧室,在门口侧眼看去,窗户是开着的,白色的窗帘随着风飘动,在那一团影子中,陆吾发现了一个不动的人影。
“不许动!”陆吾拿枪对着窗帘后的人,大喊道。
”我投降。”他转过身来双手手上举。
看清来人后他放松了下来,说:“看样子我们来晚了。”
是骆康,虚惊一场。
”不清楚,不过她不在家,也不在医院。话说你现在过来干什么?”
陆吾收起手枪。
“你不是说王翠璇来了吗?我觉得我最好还是过来看一下。你打过她电话了吗?”
“打过,没接。”
“再打一次试试看。”
……
一间咖啡厅。
“是陆吾,不打算接吗?”
陈蓉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王翠璇看见了上面的来电显示。
陈蓉随手一挂,喝了口咖啡,说:“最近我们俩出现了一些问题,过会儿我会回他。”
“这样有多久了?”王翠璇很是关心。
“说来也怪,就在被你的猫抓了之后。”
“啊,我的猫?”
“对啊,说来话长,那天晚上我就晕倒了。”
“什么,我完全不知道,这和我的猫没关系吧。”
陈蓉自嘲道:“其实医生也不知道我为什么陷入昏迷,又为什么醒过来。”
王翠璇笑着说:“我很高兴,你能醒过来。”
“其实我找过你,但是没人知道你在哪。”陈蓉注视着她。
王翠璇低头看向杯子,用勺子搅拌了几下里面的咖啡,说:“我也遇到了些问题,我和赵拾不欢而散,于是就去欧罗巴洲散散心。”
“真的吗?去哪里了?”不知为什么,陈蓉对她本能起了一丝厌恶或者怀疑。
“第一站去的温多波纳,后来到了君士坦丁堡还有北爱尔兰。你知道吧,那里有一个全世界最古老的高尔夫球场,我在那里开了杆。”说到这,她脸上露出欣喜,但很快敛去了笑容。
“就在那时,我得知了母亲遇害的消息。”
“我都不知道,不过你找到凶手了吗?”
“警方没有查到。”
“我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