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困)(因)民国,勾姓,(而)(黍)食。有人曰王亥,两手操鸟,方食其头。王亥托于有易、河伯僕牛,有易杀王亥,取僕牛。王亥化而为鸟,名曰伯奇。
《后汉书·仪礼志》载“雄伯食魅,腾简食不祥,揽诸食咎,伯奇食梦”。
……
深夜,熟睡的陈蓉被手机铃声吵醒。
未知号码?
她拿起了电话.
“喂?”
对方没有回应。
恶作剧还是打错了?
刚想挂掉,手机黑屏了,紧接着就是光点在闪烁。
跟之前在地板上出现黑洞的情况一模一样!
陈蓉一个激灵将手机摔在了地上。
弯腰想去捡,卧室的地板不知何时也成了深不见底的黑洞,伴随着光点闪烁。
她立马躺回床上,大被蒙过头。
……
夜晚,龙眠大道。
困意又袭来了,郭凯文当即将车停靠在路边,给自己灌了一袋咖啡粉。
不能睡,现在还不能睡,他小声告诉自己。
随后再次启动车子,顺着龙眠大道往前开了几分钟,右转进入鹏山路,在龙湖湾南湖苑东南门停下了车。
南湖苑小区95栋门面房,一家名为“N+1瑜伽普拉提”的门店正开着。
郭凯文的目标正是这里。
虽然亮着灯,但此刻门面房内却没有一人。
郭凯文轻车熟路穿过大堂来到后面,推开一扇看似紧闭的门,门后是一个楼梯。
顺着它来到二楼,此时隐约有一些声音传来。
迅速走过廊道来到末间,推门而入,里面正坐着四女二男。
朱可凡她竟然这么早就来了!
朱可凡是他在这里认识的朋友,两人最近都饱受噩梦的侵扰。
一次发帖求助,有人推荐了这里。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郭凯文真的过来了,况且离自己住的不远。起先他并不相信,直到认识了朱可凡。她说跟老师倾诉过后,当天确实没有再做噩梦。只是不久又出现征兆。
老师解释这需要一个疗程,如果不能忍受,可以每天过来,加快疗程的进度。事实每天到这来后,朱可凡真的再也没有做过噩梦了。
郭凯文将信将疑,不过向老师倾诉完后,确实当晚没再做噩梦。但他还是不怎么相信,万一 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呢,是凑巧怎么办?
从那之后,郭凯文经历了几天的安稳觉,直到昨天,又开始了。他忍不住,今晚又过来了。
“或许你愿意再次跟我们说你的事情了吗?”
老师注意认出了来人,看向他说道。
“我叫郭凯文,今年三十岁。我有一个妻子,叫王雨薇,不久前她患白血病去世了。她遭了不少罪,经过全颅脑脊髓放疗后,她头发全掉光了,时不时还咳血,但她依然和乐观,还跟我说等出院后要一起去爬山和环岛骑行,只是她还是走了。她确实出院了,以尸体的身份。自那之后,我就开始做噩梦。每次只要一闭眼,一袭沾染血迹的病衣王雨薇就仿佛出现在脑海里。好像在指责我为什么跟她一起离开。我也曾想过一了百了,但我还有两家人要抚养。”
“好了,好了。神已了解你的情况。”老师一手摸着他的额头,一手放在胸前念念有词,“他跟我说今晚你会睡个好觉。”
一番倾诉下来,郭凯文感觉轻松了许多,再闭上眼,也感受不到奇怪的东西。他感谢一番,随后退到后面坐下。
老师又喊了另一个人上前。
直到所有人都倾诉完后,老师离开了房间。
“你来的这么早吗?”郭凯文问王雨薇。
“离得远,所以提前过来了。你妻子的事,我感到很抱歉。”
“她是一个乐观的人,只是我不够坚强。”
“不,你已经承担很多了。我要走了,我家离这挺远的。”
朱可凡起身就要离开。
“如果可以的话,我可以开车送你回去。”
郭凯文也站起来,不停搓动双手,迟疑再三说道。
见她没有回应,接着说:“抱歉,是我冒昧了。”
“不是,你是个懂得关心他人的人。”
“你不会以为我……毕竟我们才见面没几次。”
朱可凡摇头:“我知道你还爱着你的妻子,你身上担负着两个家庭的重担。如果你愿意,我可以陪你聊一聊。”
……
夜晚大排档包间。
下班后陆吾叫上了搭档赵拾、骆康和周宁一起吃饭,顺便谈谈最近发生的事情。
“你是说你们队长吴清鹏是钦妖和王室的混种?”
周宁再三向陆吾确认。
“是的,上次我们俩约在一个隐秘的树林里见面,我打他出了口气,顺便看清了他的真身。”
“我可从来没听说过那些大荒王室会和非人类生物结合,尤其还是在山海界遭受唾弃的钦妖。我敢打赌其中一定有蹊跷。”
“好吧,如果真是这样,”骆康歪着头,“那么他父母是谁?”
“接下来这个会是我们的调查重点。”赵拾开口。
周宁的目光转到陆吾身上,斩钉截铁地说:“混种一定不会被王室接受,吴清鹏肯定是被驱逐出来的。所以他找上了你,如果有你的帮助,他就可以跟他的家庭掰手腕。”
“对,所以他又把残片还给了你,就是想让你站在他那一边。”赵拾点头同意。
但吴清鹏究竟是哪一边的,陆吾没法确定,他和王室一定存在藕断丝连的关系。
……
一夜过后,陆吾家。
陈蓉醒来,第一件事是看床下的地板。
万幸,它变了回来。
陈蓉舒了口气。
下床洗漱,在靠近卫生间的时候,她好像听见了男声。
陆吾?
他回来了?
陈蓉推开卫生间的门。
一道虚影站在洗手池前刷牙,见她开门,他还侧头看了看,露出一个微笑。转瞬又消失不见。
虚影是陆吾!她一时愣在了原地。
……
龙眠大道杨柳湖公寓。
一早接到报警,陆吾和赵拾就赶了过来。
老许掀开封锁线走向两人。
“什么情况?”赵拾问。
“有人被压死在书架下面了。这个房子的租户叫朱可凡暂时还不确定死者就是她。”老许边走边说,“报警人是朱可凡的同事,因为她今早没上班。朱可凡最近一直被噩梦困扰,同事担心她出事。”
“有强行闯入的痕迹吗?”
“没有,不过我到的时候,发现前门没上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