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宁市水溧区134乡道附近有个红标农场。
农场占地1000亩,饲养的是从夷州引进的红标鸡。
2008年,谢恩丞的父亲在这包地开始进行土鸡养殖,2020年,结束在外五年留学的谢恩丞回到远宁市成为一名农场经营者。
农场内拥有成片的桂花树和清澈的人工湖,鸡舍就隐藏在其中。农场定期会安排户外时间,让鸡在湖水边、桂花林间和草地上享受新鲜的天然草料。
这天晚上,谢恩丞在清点鸡舍时,发现少了许多鸡。
难道白天放出去的时候忘记收回了?
谢恩丞叫上员工在附近寻找,自己独自一人进了树林。很快,他就在树下发现了鸡,只不过已经被开膛破肚。
“什么鬼?黄鼠狼还是其他?”
手电筒一一扫过去,很多树下都躺着死去的鸡。
正要往里继续走时,他看见了前面出现了一道光源。
“喂!”
谢恩丞呼喊着,但对方却没有回应。
不对,是瞳孔的反光!
他下意识想到是狼。
这里是郊区,本身生态环境就好,而且近些年关于野猪和狼的报道屡见不鲜。
谢恩丞立马回头想要呼人,不料迎面就撞上了它。
该死,它速度怎么这么快,这是?
一阵刺痛,谢恩丞失去了意识。
……
西周末期,周幽王究竟留下了什么宝藏,让大荒王室趋之若鹜?
只有父亲对自己说的只言片语,而自己却未在先辈记录的书籍中发现任何线索。
山海界当真是从那时与现实相通了吗?
周幽王又如何会预料到呢?
一个个问题萦绕在陆吾心头。
但此时的房车内无人可以解答。
……
另一边,在草药店关门后,周宁跟着骆康回到了他家。
骆康很自然地拿起菜在水池边清洗,周宁和他聊起了家常。
“你的父亲是个怎样的人?”
骆康的手顿了下,然后说:“老实讲,他是个很传统的人,非常传统。”
“他,还在捕食?”周宁迟疑地问。
“这么说吧,”骆康吸了口气,“我从来不问,他也从来不跟我说,反正他们从来不叫外卖。”
“那你母亲呢?”
“同样不好说。更糟糕的是,他们说想我了,要过来找我。但现在……”
“哦对,陆吾跟你住在一起。”
“是的,那是一个问题。我可不希望双方起冲突。”
“陆吾应该会理解的,他可以在那段时间搬出来,来我这儿或者赵拾那去住。”
“也许吧,但是我无法保证在那段时间里,陆吾不来找我。”
“他说了陈蓉的事情了吗?”周宁突然想到。
“没有,而且两个人看不出和好的迹象。”
“谁知道呢?感情的事很难说。”周宁眼神脉脉地看着他。
骆康上前吻住了嘴唇。
周宁不再矜持,双手挽着他的脖子,主动迎上去。
两人正在情深之际,被一阵呼喊声打断了。
“骆康,你在家吗?”
“骆康,你睡觉了吗?”
“骆康,哦,原来你在这儿啊。我需要你帮个忙。”
因为住在骆康家,所以陆吾配有钥匙。
陆吾熟练地打开厨房的冰箱,灌了一瓶啤酒。
“你好,周宁。”
看着站在一起的两人,陆吾将瓶口移了下来,脸色有些尴尬。
“呃,我打扰到你们了,是吧?”
两人对视了一眼,笑笑没有说话。
陆吾了然。“好的,我这就回自己的房间。”
“陆吾,如果你现在需要骆康的话,我可以……”周宁喊道。
陆吾摆摆手,回去了。
“看到了吧?”
骆康就知道,陆吾时不时就会找自己的。
“明白了,看来让你父母来这儿的确不是一个好主意。”
周宁话锋一转,顺势再次挽上他脖子道:“要不我们明晚再试试吧,到我家?”
“没问题。”
时间不早了,周宁先回去了。
之后,骆康来到陆吾房间,他一个人正在喝闷酒。
“怎么了?”
“看上去你们俩进展得很顺利。”
“是的,确实目前一切顺利,不过一些小打扰也没关系。话说刚刚你是想问什么的?”
陆吾将青铜残片递给了他,同时拿出一张印有图案的纸说:“我大伯给了我这个残片,将它背面拓下来就是张地图的残片。我爸跟我说总共有六块残片……”
话未说完,骆康拿着残图往楼上走。
“我应该知道这个,陆吾,我绝对知道。”
在楼阁,骆康翻出了一个积满灰尘的箱子,打开里面放满了泛黄的纸张。沿着角看了几张后从中抽出了一张。
“这是一张西周褒国的古地图,也就是在如今三秦之地的汉中。看出这张地图和你那张的相似之处了吗?”
陆吾一一比对,不禁问道:“你是怎么有这些东西的?”
“我的曾曾曾曾曾曾祖父是裴秀的弟子,裴秀你知道吧,他就是‘制图六体论’的创造者。所以这箱子里都是他留下的遗产,在五胡乱华时,它们被侥幸保存下来。这里还有《汉式奥地及诸杂图》,不过它并不准确。所以还是用这张裴秀考据后重绘的古褒国地图来比对。”
“所以根据这一小片地图,你认为这是在汉中某个地方?”
“是的。不过这张地图到底是干什么的?”
“有说是周幽王预料到了山海界会与现实相通,所以提前将宝藏藏了起来。还有一种说法是,关于山海界天神消失的秘密就隐藏在其中。周幽王将地图刻在了青铜钺上,裂而六分,给了信任的六卿,而其中的陆家就是通晓阴阳的太卜。”
“所以里面到底有什么?”
“不知道,但许多人拼了命也想找到它。”
“好吧,”骆康摸了摸额头,“那另外五块碎片在哪里?”
陆吾摇头苦笑:“我不确定,不过有个人可能知道。”
……
陆吾家。
陈蓉看着手上的一张照片,眉头紧锁。
我记得我带陆吾去参加卢惠的生日聚会了啊,后面怎么想不起来了。
仔细想来,当时应该是……
“陈蓉,你怎么了?看起来不高兴。”脸上还抹着蛋糕奶油,头戴生日帽的卢惠过来问道。
“是吗?很明显吗?”
卢惠点头,随后问:“是因为陆吾吗?”
“不,不是,”陈蓉立马说,“是我自己太无理取闹了。其实我们相处得很好。只不过我们还没有明说,没到互相坦白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