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到那个男性嫌疑人的身份了,他叫博特尔,是路政部门的一个人,昨天主管称他失踪了。这还不是孤例,在过去的二十四小时内,有多起失踪案,甚至包括一整辆公交车,失踪人数达53人。
路政主管也来到了公安局。
“博特尔是是个工作十多年的老员工了,从来不会无缘无故地消失。调度中心在昨天下午一点半接到电话,出任务的就是博特尔。对了,那人的口音很怪,我带来了通话录音。”
[-是路政部门吗?
-对,请问你有什么事?
-我的车子启动不了,好像是抛锚了。
-姓名和位置请告知一下。
-阿里不哥,我在572乡道,美泉路和泉都大街交叉口往前一点的位置。
-车辆外观是?
-白色的沃尔沃XC60,车牌号宁A4Y531,我等你们过来。]
重音基本在词首,鼻音n成了促音g,很怪的口音。
阿里不哥!他自称阿里不哥!陆吾心头大震。
他不是早在七百多年前就被大荒王室杀死了吗?
难道……陆吾生出不好的猜测。
他连忙查车牌号,果然,那辆车不在他名下,而是之前案件的死者何超的。
陆吾现在十分确定,阿里不哥,就是当初的不死国人阿里不哥,他并没有被杀死,而是和王室合作了。
“好消息,”老许拿着打印出的监控截屏走了过来,“找到那辆白色沃尔沃了,在热河路和下关大桥那,靠着码头。”
“你的手还好吗?”陆吾问。
“挺好极了,就是打了几针破伤风,水肿了。”
……
几人赶到码头附近,看到了那辆白色轿车。
车门是打开的,钥匙还插在上面,只是里面没有人。
奇怪,丢下车跑了?
陆吾四处看了看,路两边都是树和杂草,前面就是码头,现在还有集装箱摆在那里。
他能跑哪去呢?
赵拾打开了车子的后备箱,里面是空的。
“目前看不到任何痕迹,建议先对车辆进行指纹检测,剩下的回警局再说吧。”
……
威斯汀大酒店。
吴清鹏来赴约,却在酒店门口被拦住了。
“你想干什么?”面对上前的保镖,他质问。
“抱歉,例行搜身,为了安全。”
“好吧,那就代我向他道个歉。”
吴清鹏转身就要出大门,却被一个声音喊住了。
“吴清鹏,”莱尔走了过来,“那是他的职责。”
见他还想拦着,说:“没事,让我哥带着刀枪之类的也无妨。只是没想到哥哥跟弟弟在一起这么没安全感。”
吴清鹏笑笑看着他的表演。
“进来吧,哥哥。”
吴清鹏跟随莱尔来到了顶楼的总统套房。
他率先开口:“我们有多久没在一个房间了。让我想想,那是十二岁,在莱芒,母亲把我从托斯卡纳文学课上接走,匆忙离开了那个国家,以免遭受杀身之祸。那是你母亲干的。”
莱尔嘴角上扬,直言不讳地说:“是的,那真是激动人心的一天。”
“我可不这么想。”吴清鹏冷冷说道。
“的确,我母亲从来没有喜欢过你那个抢了我父亲的第三者,你的钦妖母亲。不过那是上一辈的事情了,我们毕竟是亲兄弟,不应该建立良好的合作关系吗?”
莱尔伸出手,吴清鹏无动于衷。
他也没有生气,重新将手插回口袋,又坐下说:“你已经多次证明了你的能力,比起被接纳,你更愿意漂泊在外吗?”
“你到底想干什么?”吴清鹏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语气中透露出不耐烦。
“别急,先坐下再说。”
这里已经摆好了一桌菜肴。
在看到他坐下后,莱尔起身亲自倒了红酒。
“如果你担心杯子有毒的话,可以和我换一杯。”
吴清鹏直接将它端离眼前。“我们何不开门见山呢?”
“好直接的做法。”
“听着,如果你是为了残片而来的,我手上没有。”
“对,但我们都知道残片在谁手上。跟我说说,和一个太卜亲密合作是什么感觉。”莱尔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和我想的不同。”
“我知道他不是过去的那种太卜,做事也很有效率。之前还解决了几个捕猎者,并砍下他们的头。他还解决了彳敖妖和絜钩。”莱尔轻描淡写地说着,仿佛对过去发生的事了如指掌。
“是啊,我想这些都是王室送的大礼吧。”
“他证明他比我们预料的更有价值。说到他就又要谈到残片了,王翠璇说你需要更多时间?”
吴清鹏没有回答,反而问道:“王翠璇怎么样了?”
“该说不愧是钦妖么,一样的迷人。我觉得她对你根本没有一丝留恋。”
“你不如我了解她。”吴清鹏语气平淡。
或许是承认了,莱尔没有反驳。“她就这样失去了能力,还真是遗憾。我相信她心里是不甘心的。”
“她能活下来就已是万幸了。”
“我们不都是这样吗。”他话锋一转,“王室考虑过了,可以给你更多时间解决残片的事情。”
吴清鹏嗤笑一声。“如果我拿不到呢?然后你就向这个太卜坦白我的一切?”
莱尔略微前倾,盯着他的眼睛说:“我们都希望你能够回归家族。马上有大事要发生了,而你会在其中起到举足轻重的作用。”
“是么,”吴清鹏自嘲,“就凭我一个私生子?”
“现在没有在乎了。”
“那你怎么认为?”
“我希望你可以回家。”
……
大陆西端的温多波纳市。
在取得了王翠璇的血液后,贝拉?希姆斯没有急着走,而是拿出一瓶预先配好的药剂,把血液加进去后,摇晃了一下,最后送入自己的口中。
她闭上眼睛,默默感受着变化。很快,原地出现了一个跟王翠璇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
正巧此时电话响了,是王翠璇的手机。
“我找到对付贝拉?希姆斯的方法了。”电话那头传来老朋友的声音。
“是吗?我真是迫不及待地想知道了。”
她看了看躺在地上,此时已是自己模样的人,不由得轻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