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宁市公安局刑侦支队。
陆吾和赵拾正对抓来的鼍进行审问。
经查，他叫刘恪，先前有两次被捕记录，分别在清江浦和西涧市，都是非法入侵，不过最终因证据不足被无罪释放了。他名下还有一套琼州的房产。
“刘恪，之前是没有找到赃物，这次可不同了。”陆吾将前面两次记录拍在案上。
“这儿离你在琼州的公寓可是很远，听说那里没有冬季，到了时间你就去吗？”赵拾问。
“我喜欢那儿的阳光。”
“谁不喜欢呢？”赵拾盯着刘恪，稍稍一顿，“更何况，还是在下水道待了几个月。你在琼州有买家吗？是否有顺带销赃的意图？”
刘恪闭上了眼睛，拒绝回答。
陆吾淡淡道：“看来远宁市不是你的幸运地，我们将起诉你两起凶杀案。一旦我们开始调查其他城市的案件，应该会发现更多的尸体。”
“你可以让事情变得简单些，或许能争取从轻处理。”
听到这句话，刘恪睁开眼睛，嘴角不禁上扬。“赶紧回家去吧，或者你们随便干点什么。你们现在这样是在浪费我的时间。”
“这家伙是认为他还有机会脱罪吗？”赵拾憋了一肚子的火，出了审讯室，就向陆吾诉说。
“他大概是觉得被害人是死法没法把他和谋杀联系起来。”
“真搞不懂他脑子里想的什么，两处犯罪现场都发现了他的脚印，他绝对逃不了了。不说了，我下班了。”赵拾放下记录本，拿起外套就往外走。
“明早见，我一会就走。我先给骆康打个电话。”
……
骆康家。
“亲爱的，陆吾来电话了。”周宁在客厅喊道。
“我暂时分不开身。”房间内，大灯关着，只有工作台上的一盏小灯亮着。骆康坐在台前，手拿着一把刻刀，正对着一块半成形的木雕刻凿。
周宁将手机拿了过来。
“陆吾，他在忙木雕的事。我现在把免提打开。”
“抱歉打扰你们，我想问下，鼍是独居还是群居？”
“哦，这可不好说。怎么，你们抓到不止一个鼍？”
“不是，我就问一下。”
……
另一边，赵拾刚将车停好，看见手机亮了，上面显示是陆吾。
“嘿，我说，如果你还在工作的话，那你得找另一个人了。”
“刘恪有问题，他不是一个人单干的，所以才那么有恃无恐。我仔细看了几个案件报告上的时间，很不合理，太紧凑了。中海云麓公馆的入室抢劫杀人案，就发生在中骏禄港街区南区抢劫案的几分钟后。甚至空港公寓的案件和非法闯入商场的时间是重合的。他不可能同时出现在两个地方。”
“要我回去帮忙吗？”
“不用。让我先对比完这些报告。如果发现了什么，我再过去找你。话说，你不会那么早睡觉吧？”
“会等你的。”
“好的。”那头挂断了电话。
赵拾出了车，关好门，又犹豫了。
要不要直接回警局？低头思考间，他余光看到一个黑影急速朝自己奔来。
……
十几分钟后，陆吾来到赵拾家。
敲了门，却没有回应。
“赵拾，是我。开门。”陆吾拨通了电话。
“把刘恪带来，换你的搭档。如果不照做，就等着给他收尸吧。”电话那头是一个陌生人的声音。
陆吾迅速压住情绪，冷静道：“我要和他说话。”
“西南区河口，带其他人的话，你知道后果的。”对方说完结束了通话。
陆吾对着空气发泄了一番，怒气冲冲地回到警局，找到暂时关押在这里的刘恪，质问道：“谁抓了赵拾？”
刘恪一直坐在床板上，没有睡觉，似乎预料到这一幕。他起身和陆吾对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陆吾立即打开了牢笼，拿枪对着他说：“转过去，双手抱头。”
刘恪就这么静静看着他。
陆吾迅速抓住他的右手，反手将其抵在牢门上，给他上了手铐。“如果赵拾出了事，你们就别指望我用警察的身份来对付你们了。”
载着刘恪再次来到西南河口，等待不久，对方打来了电话。
不能任由对方牵着鼻子走，陆吾率先开口：“如果我听不见赵拾的声音，我就一枪崩了刘恪。”
对方让赵拾喊了一声，说：“现在你可以把我弟弟带过来了，记得把手枪留下。”
弟弟？陆吾看着刘恪若有所思。
“他一直很照顾我。我觉得你最好把枪留在车里。”
放好枪，陆吾拉着他下了车。
进入河口，刘恪忍不住感慨了一句家的味道。
“你知道吗，其实我一直很敬仰太卜。小时候，父亲一直拿这个吓唬我们。你看起来也不吓人。”
陆吾不想跟他作口舌之争。终于在那扇石门前，他见到了赵拾，四肢被绑，嘴巴被封。
“你没事吧，刘恪？”
“我没事，刘累。”
“把我弟弟手铐解了，不然我割断他的喉咙。”刘累右手化为利爪，横在赵拾喉咙前。
陆吾照做了。“现在离我搭档远一点。”
刘累将被捆绑的赵拾留在了原地，往后走了一段距离。
“哥哥，他是太卜。”刘恪走了过去小声说道。
“你是说他能看出我们的原身，这就糟糕了。弟弟们，看来我们不得不除掉他了。”
另一边，陆吾给赵拾解开手上的绳子，撕开了胶布。
“他们一共有三个，小心身后。”赵拾大喊。
陆吾当即回头对付来犯，为赵拾争取时间。
也在预料之内。回身的同时，陆吾抽出一直放在腰间的小刀，狠狠地插向来人的脖子。这把刀是在房车的武器柜里找的，很是锋利，轻而易举地就刺穿了对方看似坚实的皮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解决掉一人后，脸上溅满血的陆吾迅速迎上下一人。
此时的赵拾也解开了全部的束缚，拿起刚刚捆住自己的绳子对上了最后的刘累。
不消片刻，陆吾又干掉一个人。
“你杀了我两个弟弟。”还在和赵拾对峙发刘累终于发现情况不对了。
“你是第三个。”陆吾面无表情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