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中有流波山,入海七千里。其上有兽,其状如牛,苍身而无角一足,出入水则必风雨,其光如日月,其声如雷,其名曰夔。以其皮为鼓,橛以雷兽之骨,声闻五百里,可以威天下。
……
“发生什么事了?”陆吾看着地上的年轻人,随口问。
“是319室的那个怪人,”他愤愤道,“还偷了我的车。”
“什么情况?”原本还在路对面的赵拾跑了过来。
“不清楚,他说住在319室的人打了他。”
赵拾抬头看了看道:“说不定他就是我们要找的嫌疑人。”
“喊医生吧,再对他的车做出全境通告。”队长对后续来的人说。
陆吾和赵拾带头进入了宾馆。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味道,到319室了。
“安全。”赵拾轻松打开房门,一眼过去,没发现任何可疑的人员和物品。
“过来这边看看。”陆吾在卫生间喊道。
“哦,味道突然变大,糟糕透了。”赵拾忍不住吐槽。
陆吾摸了把浴缸里残留的粉泥,温热的。“这应该是石灰熟成的味道。”
“还是让检验科的同事来检查下这个房间和他停在外面的车吧。”
回到警局,嫌疑犯所驾车辆信息查到了。这辆越野车登记在柯震岳队长名下,他两周前被报失踪。令人巧合的是,他家离新海连市第一个砍足的受害者水警的案发地点仅有五公里。所以嫌疑犯的身份还是不明确,不过这位失踪的柯震岳可能是另一位尚未发现的被害人。
而根据检验科传来的信息,他们在房间和车内找到的毛发检测结果显示,其中两份样本与已知的两名受害人相符,还有另外23份无关的样本。
骆康抬头看看四下无人注意着这里,于是悄悄移动到陆吾旁,小声说:“考虑到山海生物的可能性了吗?”
“我正在往那边想。”
两人离了警局去房车查资料。
“看这个,”赵拾指着只有一脚的生物说,“《大荒东经》载,东海中有流波山,入海七千里。其上有兽,其状如牛,苍身而无角一足,其声如雷,其名曰夔。”
旁边小记:[夔牛组成的队伍毫不怕死,它们是绝佳的提升士气的助手。一陷入战争,就会在无意识的怒气中战斗。它们会砍下手下手下败将的左脚,取出其中的骨头串成串挂在脖子上,相信这样可以将失败者的灵魂禁锢其中,获得他们生前的力量。]
[这些山海生物拥有不小的名气,被大家称之为狂雷战士。不过据说以它们兽身皮制作的鼓同样具有激发士气提升战力的效果。]
“是战士,”陆吾恍然大悟,“他要找的是战士,所以受害者都是穿着制服的。”
“喔哦,很高兴我们都不穿制服,”赵拾迟疑了一会儿改口道,“我是说,我们一般穿的是便服。”
“不对,如果按照战斗力来说,”赵拾认真观察着搭档,“陆吾你应该在他狩猎名单的前列吧。”
陆吾快速眨了几下眼睛,像是在考虑这事的可能性,
……
另一边,骆康父母即将到来的下午。
周宁下油锅炸了几个萝卜丸子。
“味道不错,至少我觉得不错。”她转头对骆康说,“你也来给点意见吧。”
“如果你觉得味道不错,那就是不错了。”骆康没有尝,反倒是从屋内拿了一个小物件出来。
关掉火,周宁看着面前这个小巧的圆形玉佩,问:“这是传承信物?”
“是我大学毕业后,曾祖父给我的。”
骆康抚摸了一会儿,放在灯光下透射下,它竟发出翠绿光晕。
“好漂亮。”
骆康将其挂在了女友的脖子上。“反正离爸妈到来还有好一会儿,不如我们……”
话未说完,门口处传来声音。“不,不可能是他们,”骆康愣了下随后摇头,“应该是陆吾。”
“那也不好,一个太卜和你父母共处一室。”
“要不我跟他说我们很忙?”
“我们本来就很忙。”
打定主意的骆康去开门。
“惊喜吧!”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爸?妈?”骆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意不意外?我们坐的那个航班提前飞到了。”骆康母亲宝珍说。
“真是难得,而且我们只带了随身行李。”父亲说着进了屋子。
“呃,很高兴见到你们。”关上门,骆康有点手足无措。
“周宁到了吗?”母亲一脸欣喜地问。
“到了,我们快准备好晚饭了。”
“真是等不及了,我现在就要见她。”
“不不不,”骆康一把把她按回原地,“里面乱得跟战场一样,不如你们俩先在客厅休息一会儿。我去告诉她你们到了。”
“好吧。”
厨房内,毫不知情的周宁见男友回来了,问:“陆吾找你什么事?”
“不是陆吾,是他们。”
“你父母来了?”周宁满眼不可置信。
“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什么?”周宁急忙用围裙擦了擦手,“我还没准备好见他们呢!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
“不,你现在很美。”
“第一次见他们就是这样。”周宁语气低迷,仿佛失去了精气神。
“不,这样正好让他们印象深刻。”
……
温多波纳。
最近王翠璇的肚子时有疼痛感,她有些担心是血泥的副作用,于是去找了塔吉娅娜?休梅克。她感知了一番说并没有什么问题,孩子很健康。至于疼痛感,是因为要不了多久,孩子就会出生了。
王翠璇大惊:“这才不到半年!”
塔吉娅娜神秘一笑道:“这个孩子有自己的安排。”
“我该怎么办?”
“藏起来。”
“现在吗?”
“你肯定是不能再回霍夫堡,先去订的酒店,不能让卢奇安王子起疑心。”塔吉娅娜搀扶着她往帐篷外走。
“不用去医院?”
“这个孩子不需要。”
还没有所准备,一阵剧痛袭来,若不是被扶着,她就要倒在地上。
“怎么会这么痛?”
塔吉娅娜满脸笑意地看着她说:“因为孩子马上就要出生了。”又从随身的布袋中拿出半根枝条道,“吃这个,可以减轻痛苦。”
王翠璇迟疑地接过这根不知名的树枝,在她的紧盯下,咬下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