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晚宴开始前两个小时,司马博文带着山海关的人来将岩朗给带走了。
司马博文临走前对独孤义说:“朱部长让你在这边的事情结束后,就赶紧回去汇报情况。”
“行,我知道了。最迟明天晚上回去。”
……
晚上六点钟,晚宴正式开始。
岩宏文上台说了几句,将进入剑冢的最终名单公布了,将王念灵将名额转让的事情也简单说明了一下。
这个消息一出,众宾客们都懵了。
这么好的机会,就这么拱手让人了?!
所有人都不是很理解,一些人开始联想到了阴谋论。
觉得是独孤义贪得无厌,仗着自己的身份强行让人家将名额给了自己。
这些人想要找独孤义他们问个清楚,可是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独孤义他们的人影。
对于他们胡乱猜想了什么,独孤义他们不知道。
在别人各种猜想,搞阴谋论的时候,这几个正主已经在独立包间里进入了疯狂炫饭模式。
对于外面的那些“伯乐”他们根本就没想接触,那些人能够拿出来的条件,都不够他们去山海界走一趟做几个任务赚的。
完全看不上眼。
他们嫌烦,便找岩四方开了个包间,一群小伙伴聚在一起吃吃喝喝,可比外面舒服多了。
包间里面不止他们几个人,白玲珑也在。
起先岩四方还有些拘束,但是相处了一会之后,便发现这位前辈是真的很好说话。
独孤义让岩四方给她点了许多甜品,她一个人吃的不亦乐乎。
忽然她想起了什么,给独孤义传音道:“今天那个走威道之剑的小孩,他体内还有一个神魂,八境后期,明天进剑冢你自己小心点。”
“嗯,知道了。”独孤义捧着一大肘子猛啃,含糊不清的应了一句。
对方身上有两个情绪波动,第一次在岩家外面看到对方的时候,他就已经发现了。
这时包间的房门被敲响。
“进。”岩四方头都没抬说了一句,他还以为是服务员。
独孤义目光偏移朝门口看去,便看到今早远远见过的那位峨眉的洞虚强者,带着海棠走了进来。
峨眉的强者眸光从白玲珑身上匆匆一瞥,旋即面带笑容朝独孤义拱了拱手:“义公子,在下峨眉玉楼春,不请自来,叨扰了,还望见谅。”
这位从峨眉来的强者,笑容和煦温润,便真如其姓氏一般,好似一块温润的玉石。
此人看起来毫无架子,对于独孤义更是礼敬有加。
只要不是傻子,见他这副模样就能猜出来,这肯定是有事相求。
独孤义心里一阵麻烦,表面上却带着温和的笑容,抽出餐巾纸擦了擦手上的油,板板正正的回了一礼,恭维了一句:“久仰久仰,玉前辈寻我可是有事?”
其他人也都象征性的起来行了一礼,只有白玲珑从头到尾鸟都没鸟对方。
玉楼春温和笑道:“我师兄凌霄,自上一次北齐一战回来后,便总是将义公子挂在嘴边,念念不忘,师兄听闻义公子也来参加了此次的问剑大会,便让我带着他的得意弟子过来问声好。”
说着他将海棠拉到了自己的身边:“她便是凌霄师兄的关门弟子,今日与义公子同为选手,不知可有印象?”
海棠还是那副严肃冷艳的表情,朝独孤义一抱拳:“义师兄。”
虽然她的年纪比独孤义大,可是修行界除了同门以外,历来都是达者为师,实力至上。
独孤义境界比她高,实力比她强,又是剑圣和剑仙的弟子,自然理应叫上一声师兄。
凌霄……
独孤义想起了北齐一战时,前去支援的那位峨眉强者。
他心里轻笑一声。
那人天天冷着个脸,看到自己杀人的手段,对自己更是没什么好脸色和情绪,又怎么可能专程让人来跟自己问好?
原以为海棠的严肃和冷淡是因为性格使然,可现在知道这姑娘是那人的弟子,反倒觉得可能是被影响的太深了。
不过怎么说也是一起战斗过的战友,峨眉也是个大宗门,倒是不好当面拆台。
他朝海棠回了一礼,微笑说道:“我对凌霄前辈的印象也很深。不过玉前辈今天来找我,应该不只是为了问好吧,咱们有话不妨直说?”
“义公子快人快语,那玉某便也不绕弯子了。”玉楼春伸手摸了摸海棠的脑袋:“这孩子一直缺一柄好剑,我们此次前来剑阁,便是为了求剑,玉某是希望明日进入剑冢,义公子能在秘境中帮帮她。”
“呃,玉前辈你先等会。”
独孤义挠了挠眉毛,不解道:“去剑冢取剑,不是全看自己与剑的契合度,还有剑自己的意愿么?这怎么帮?那我也不能让那些剑都听我的不是?”
玉楼春闻言一愣,看了眼岩四方:“义公子还不知道剑冢内的情况?剑冢内是剑的天下,剑阁这些年除了将自己打造的棠溪宝剑送入剑冢以外,历年来也时常会将收集来的无主之剑放入其中。”
“这些剑之中,不乏有一些邪气比较重的,也还有一些杀气极重的,只要有生灵进入,这些剑便会主动对生灵进行攻击,或是会无意中干扰到生灵,危险程度不说有多高,但也还是有的。”
“啊?”独孤义挑眉,扭头看向岩四方。
这事儿你怎么半个字儿都没说啊?!
“咳咳……”岩四方呛了一口,半掩着嘴说道:“这事儿我也不清楚啊,我从来就没进过剑冢啊!”
独孤义一阵无语。
不过稍微想了一下,觉得说不说也无所谓。
邪剑?
能有多邪?
他手上也有一柄邪剑,在他这还不是被制得服服帖帖。
杀气重?
再重能重的过那位仙剑奶奶?
而且他自认以他现在的实力,只要不出现仙剑那个级别的剑,他觉得他都不虚。
可他又觉得奇怪,又问道:“明天你们剑阁的人不跟着一起进剑冢么?”
岩四方摇头:“剑阁秉承着公平公正的态度,从不会干涉选剑一事,而且选剑讲究缘法,能否取到剑,全凭自己本事和运气,老祖宗曾有言,剑阁没有理由,也没有义务去帮忙。”
他说完,玉楼春再一拱手:“正如岩公子所说,选剑一事讲究缘法二字,海棠这孩子性格执拗,我怕她在选剑一事上过于纠结,故而玉某厚着脸皮,恳请义公子能在剑冢中照拂一二。”
独孤义看了眼海棠,这姑娘一句话都没说,但从情绪上来看,确实是挺纠结的一个人。
感觉就像是不想辜负了师长的一番好意,却又不想来麻烦自己。
他想了想,以现在的局势来看,以后说不准也要时常和峨眉一方打交道,跟这样一个大宗门搞好关系,以后也是一条人脉。
他脸上再次浮现微笑:“没问题,如果在剑冢里面真出现什么意外,我会帮她一把的。”
玉楼春和海棠拱手一拜。
“多谢义公子了。”
“多谢义师兄。”